阴暗的地牢内,走廊上微弱的灯光印出飘落的雪花,宫远徵在灯光忽明忽暗的辉映下显得清冷。
男人周身气场强大而摄人,令人心惊胆寒,只是他冷峻的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些许病态。
郑南衣双手被拷住,全身是伤,显然已经严刑拷打过了,嘴角渗着血迹,整个人气弱游丝,毫无生气,虚弱不已。
察觉到有人来,郑南衣吃力的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男人五官深邃,如美工刀雕刻般,唇片薄而性感,一双墨色双眸幽深深谙,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无温。
看着郑南衣,宫远徵勾了勾唇,明明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宫远徵看着旁边显然被人动过的毒,沉思了起来。
“有人来过了。"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这件事。
“魑 魅 魍 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
“就你的能力和身上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的魑吧。"
满满的嘲讽意味,郑南衣抬起愤怒的眼睛,明显不爽。
宫远徵仿佛没注意她的视线,自顾自的嘲讽着,深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派了一个魑。"
“派你来送死吗?"
看向郑南衣,仿佛想要激怒她。
郑南衣也看出来了,丝毫不上当。
“呵。"
“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
好一个不怕死,宫远徵也不闲着,倒出桌子上的毒,杯子在手里把玩。
“哦,是。"
“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郑南衣也不服输,不愧是无锋的人,并没有被吓到。
“你就是他们口中,善用毒的宫远徵吧。"
“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喝你的毒酒。"
宫远徵的手段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他调配的毒,真不是人能忍受的,他可以做到真正的让人生不如死。
宫远徵特意拿毒酒杯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说过,只要你敢碰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可以的。"
明明长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心肠却如此歹毒,笑起来如此瘆人。
宫远徵端着毒药靠近郑南衣,女人明显慌张了,眼里是害怕,身体微微颤抖。
宫远徵把毒药从她衣服领口离倒了进去,毒药发作很快,刚倒进去就有反应了,女人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很痛苦。
把毒倒完之后,女人呼吸急促起来,满脸写着痛苦,五官狰狞,身体,嘴里不断冒出白烟,汗水顺着脸低落。
但女人仍然不肯屈服。
宫远徵看着女人的反应满意极了,眼里尽是阴险毒辣和疯狂。
亲眼看着女人在痛苦中不断哀嚎,不断挣扎,宫远徵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在阴暗的笼罩下,整个牢房充斥着血惺和痛苦的哀嚎。
另一边,宫子羽心不在焉地回到羽宫,金繁迎上来,行了个礼。
“少主在大厅内等您。"
宫子羽眼里闪过惊喜,大胯步走进去。
“哥!"
“带阿云去哪儿了?"
宫子羽一听,马上瞪了一眼金繁。
金繁一脸无辜,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别看金繁,是我猜的。"
宫唤羽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子羽,你已到了成婚的年纪,这次的待选新娘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宫唤羽开玩笑的试探。
“哥,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宫唤羽从小就宠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思不在正事上,毕竟是亲兄弟,这个弟弟对那个所谓的妹妹是什么心思,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不过了。
想着早让他成婚早点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昨晚可是都知道了,你对云为衫姑娘可是不一般。"
宫子羽一听就懵了,自己那时只是救人心切,对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不是,哥..."
“放心,我不选云姑娘。"
“......"
宫唤羽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这时下人正好来禀报。
“少主,羽公子,执刃大人有请。"
两人相视一眼,宫子羽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