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晓不明白他的关注点怎么在这儿,犹豫了一下,委婉道:
宁知晓“这是我和宫远徵的事情,就不牢角公子操心了。”
说着转身欲走,宫尚角却拉着她的手死活不放,宁知晓脾气一下上来了,怒道:
宁知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宫尚角冷笑,眼里滑过一丝凄凉:
宫尚角“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宁知晓立马想起来那天的事情,顿时又怒又羞。
宁知晓“宫尚角!我好歹也是你弟弟的夫人。”
宫尚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宫尚角“我弟弟的夫人是宁知晓,不是沐萧萧。”
宁知晓快气笑了,她不想在这儿和他计较沐萧萧还是宁知晓,只想赶紧离开。
然而任她怎么挣扎,宫尚角死活不放,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在这儿和她弄个清楚。
宁知晓无奈,只好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宁知晓“沐萧萧,死了。”
在宫尚角愣神的片刻,她抽出手,转身就走。
宫尚角却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地拽下她腰间的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龟壳。
宁知晓一愣,下意识去抢,宫尚角手一收,她扑了个空。
宫尚角“宁知晓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着沐萧萧的东西?”
宁知晓故作轻松地解释:
宁知晓“因为这龟壳是宫远徵送我的,我很喜欢,所以时常带着,角公子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没再去抢那龟壳,即使它十分难得,她也不再留恋。
宫尚角眼神一黯,慢慢松了手。
宁知晓又从身边的药柜上像模像样地取了几瓶药,才离开药馆。
回来的路上,宁知晓觉得自己已经快精疲力尽,浑身酸痛地仿佛散架了一般,于是一到房间,就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月上柳梢头。
她醒来后,坐在房间里放空了一会儿,余光注意到桌上的药瓶,方想起来上午她得罪了某人,还没去哄。
拿上药,出了门,就去找宫远徵。
这一走才发现,她和宫远徵的房间离得当真很近。
没等她想好怎么哄,就已经走到了。
她原本还想敲一敲门,却见房门大开,于是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到里面就看见宫远徵脱光了上衣,坐在软榻上一个人费力地解着纱布。
听到有动静,宫远徵刚想大喊“滚”,在看到来人时,又生生止住了。
他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血肉粘到了纱布上,入目是一片刺红。
宁知晓不知为什么,心里就一酸,握着药瓶的手心里都出了细微的汗。
她走过去,从宫远徵的手里接过纱布,轻声说:
宁知晓“我来吧。”
宫远徵抬头看看她,想起上午的事情,表情不太好:
宫远徵“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宁知晓一心放在给他解纱布上,并没有回答。
寂静片刻,宫远徵都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到头上响起一个声音。
宁知晓“不开心。”
纱布的最后一层与血肉粘连,宁知晓说完,从袖中拿出一根野山参递给他。
两个懂医术的人,此刻不用言明,也都瞬间明白。
宫远徵默默地接过,咬在口中。
宁知晓举起剪刀,在他前面半弯下身。
宁知晓“等下会有些疼。”
宫远徵点点头,示意她没事,继续。
——————
作者说咱们的小远徵终于也有人心疼了。
作者说另外感谢这位读者的会员,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