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晓觉着今日的宫远徵有些反常。
搁以往他们俩人就刚才这一段时间,可能已经互相斗了不少次。
但是今日,宫远徵竟然一次也没有算计她,即使在他很火大的时候,也是任由她胡闹。
甚至在她无意间说出一些无厘头的要求时,他竟然也点着头同意了!
她看着宫远徵抓着她的手,又看了看他,心中骇然。
这家伙难不成是想憋个大的?
抱着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宁知晓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她倒要看看宫远徵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
在一旁一直观察着两人的金泷羽,很快看出来,自家公子对新夫人是已经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他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欣慰地笑了,这常年冷清的徵宫,日后终于也能有点儿人气了。
宫远徵并不知道在这短暂的几秒时间里,两人的内心活动会有这么多。
语气依旧不冷不淡:
宫远徵“交给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金泷羽微微躬身,回道:
金泷羽“回公子,已经办妥了。”
宫远徵“行,那走吧。”
宁知晓对两人打哑谜式的对话整得有点儿懵,于是问:
宁知晓“去哪?”
宫远徵则一脸神秘:
宫远徵“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十分自然地牵着宁知晓的手,起身往外走。
金泷羽这人很会办事,看出自家公子对新夫人不一般后,就连忙找人将离公子最近的一个偏殿收拾了出来。
大致布局几乎和宫远徵的房间一样,但在色彩方面,又增添了几分清淡娴雅,很符合夫人的审美。
宫远徵余光看了看宁知晓的反应,见她没有表现出厌恶,便自动认为她很满意,于是故作矜持道:
宫远徵“怎么样,可还满意?”
宁知晓看他,不解:
宁知晓“满意什么?”
已经做好被表扬的宫远徵一顿,然后指着两人面前的房间:
宫远徵“给你准备的。”
宁知晓这才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放着她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包裹,心下吃惊,昨日她搬进徵宫的时候,宫远徵恨不得直接将她打包扔出去,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
今日怎么突然转性,把她安排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难道,他是为了方便毒害自己?
宁知晓一脸古怪地望向宫远徵,就见他眼神飘忽,脸上还带着淡淡地红。
果然有问题。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宁知晓“你又准备了什么陷阱?”
一瞬间,就在宁知晓问出口的一瞬间,宫远徵很想回到一个时辰前,将那个为某人生出的恻隐之心,扼杀在摇篮里。
金泷羽听着,忍不住在心里为新夫人默默地捏了一把汗,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家公子周身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好几度。
其实这不能怪宁知晓不知好歹,完全是因为前几天她在宫远徵那儿吃了太多亏。
虽然她都有报复回去,但是宫远徵这个人太腹黑了,他总是利用他那张纯净无害的脸迷惑她,让她防不胜防。
况且以前都她是坑害别人,现在竟然在一个比她还小的人身上,连续栽了好几次,传出去,她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名声都不保了。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
宫远徵“宁知晓,你可真行!”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知晓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识破就识破了,怎么还生气呢?
金泷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暗暗地摇了摇头,这俩人一个别扭不明说,一个完全不开窍,猴年马月才能修成正果。
他觉着他很有必要为了公子能早日过上幸福生活出一份力,于是他上前,语重心长地对宁知晓说:
金泷羽“夫人,公子他方才特意安排属下收拾一个房间,必须按照您的喜好来。”
他递给她一个眼神。
金泷羽“您可明白公子的心意了?”
宁知晓愣了愣,她想,她应该、或许、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