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被自己下的药弄晕。
宫远徵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和一个女的接吻。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
宫远徵挣扎着起身,刚一动,手臂就麻得不行。
他偏头一看,宁知晓还枕在他的手臂上,呼呼大睡。
一股无名火迅速蹿了上来。
宫远徵“宁知晓!”
正在做美梦的宁知晓,呼听一声恶喊,顿时吓醒过来。
宁知晓“师兄,我再也不偷喝了!”
宫远徵怒目瞪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戾气。
宁知晓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汗毛竖了竖。
抬头一看,就见宫远徵煞神一般的表情,俯视着她。
宁知晓:!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宫远徵拎起她的领子,逼视:
宫远徵“你昨天晚上到底在药酒里加了什么?”
宁知晓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昨夜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下药!
喂酒!!
接吻!!!
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向了一个极其离谱的方向……
宁知晓痛苦地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然后大骂:
宁知晓“宫远徵,你他喵的竟然……”
她抿住嘴,后半句话实在说不出口。
简直奇耻大辱!
她堂堂宁家二小姐,毒人无数,被毒千次,有朝一日竟然栽在了自己手里!
而宫远徵显然已将注意放到了她泛红的唇上。
一些画面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脑中呼啸而过。
他惊了!
他知道昨晚那杯酒有问题,他本来是想先拉宁知晓一起下水,然后再及时服下解药,但怎么就脑子一热……
和她亲在了一起!
都没来得及吃解药,他们两个人就在同一个房间里,相拥而眠!
宫远徵觉得自己现在脚底虚浮,一种恐慌席卷全身。
她可是为少主宫唤羽准备的新娘,就算少主看不上她,也还有哥哥……
他越想越心惊。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各怀怪胎地同时看向门口。
“宁姑娘、宁姑娘。”
有人在外面唤她。
宁知晓和宫远徵猛然回神。
宁知晓“你先躲起来!”
宫远徵“你等下再出去!”
两人同时开口。
宫远徵“……”
宁知晓“……”
宫远徵四下扫了一眼,飞快躲进了一个衣柜里。
宁知晓“等等,衣角露出来了。”
宁知晓边注意外面的情况,便将宫远徵的衣服往柜子里塞。
宁知晓“来了,来了。”
她款步走过去,打开门,就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嬷嬷站在门口。
宁知晓“嬷嬷,喊我何事?”
那妇人见她尚未梳洗打扮,头发乱糟糟的就走了出来,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才步入正题。
“宁姑娘,新娘们嫁入宫家前必须统一检查身体,还请宁姑娘赶紧准备,其他新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宁知晓“知道了,多谢嬷嬷提醒。”
宁知晓细声细语地答道。
那嬷嬷上下又将她瞧了一遍,好心提醒她:“宁姑娘大家闺秀,理应注重些打扮,莫白白浪费了这一副好皮囊。”
宁知晓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
因此嘴角用力扯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点了点头。
嬷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方才一些动静,惊动了院内不少其他新娘。
现下都在翘首望向她这边。
宁知晓微微抬头,视线正与对面的云为衫相撞。
云为衫眼神复杂地望了她半晌,欲言又止。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无言,便各自回了房中。
宁知晓甫一进门,宫远徵就破柜而出。
宫远徵“解药。”
宁知晓“没毒。”
宁知晓心事重重,因此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谁料宫远徵突然别扭地拽住她,舌头打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宫远徵“方才谢了。”
宁知晓一僵。
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