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归浦回到屋里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未来。
漠郁现在还小,闫嬷嬷到时定是要和自己一同去的,那歹毒的女人自然不会给漠郁好脸色。
月光撒到床榻上,漠归浦深深的望了一眼,心中似乎下了莫种决断。
翌日清晨
睁眼一片银装素裹,看得多了心中早也没用波澜。
闫嬷嬷和春花准备好了早点。
漠归浦掐了个净身决穿好衣物变去吃早点了。
如今他还没到化虚境界,不能辟谷,这些东西还是要吃的,不然无法维持精神力的消耗。
闫嬷嬷和漠归浦在某个瞬间对上了视线,漠归浦到时没什么变化,那闫嬷嬷却早就吓出了一身虚汗。
早点吃了快一半漠郁才起来,到时没人责怪,早就习惯了。
漠郁现在已是道基境界了,会些基本的术法,漠归浦虽宠爱妹妹,但是每日训练是必不可少的。
虽不用他说漠郁也知道哥哥这是为他好。
每日都修炼的很认真,基本上不需要别人督促。
漠郁看到吃的眼睛都亮了。
“今日竟然有红豆酥!我就不客气了!”
漠郁最喜欢吃的就是城北一家铺子的红豆酥,不过他们住在城南,每次都要废好大一番功夫,每每逢年过节必定是要去光顾一番的。
吃的太大口被哽住了,漠归浦连忙递上茶水。
喝下去才缓了一口气,嘴角有些许碎渣。
漠归浦看到漠郁像只兔子一样,忍不住想摸一摸,心里有些紧张,咽了下口水强壮镇定捏了捏。
软乎乎的,比兔子好摸。
漠郁正吃得欢,见漠归浦这幅举动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又眨巴了下眼睛。
甚至红豆酥还在嘴中没有咽下就用警惕盯着漠归浦,侧身挪到另一边。
“你……这是干嘛?”
漠郁一脸惊悚。
“你嘴角沾了红豆酥,我好心帮你擦掉,你竟然这样对我?”
漠归浦眉尾带笑,一脸冤枉好人的表情。
漠郁当然不信了“扯谎!你捏的明明是我的脸,怎么?我还吃到脸上不成?”
想到这漠郁的语气更加理直气壮了。
漠归浦看没骗到她,单手支着下巴,歪了歪头欣赏漠郁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忍发笑。
另一只手手腕一转拖住漠郁的下巴,用大拇指摩挲了下嘴角。
“刚刚骗你的,现在,是真的。”
漠归浦说的极为坦荡,将手收回轻轻拍了拍,将碎屑拍掉。
漠郁还呆呆的望着他,耳垂微微泛红。
等她缓过神来漠归浦早就下桌了,既羞愤又无奈。
“哥哥也是!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当真是无耻!”
春花憋着笑没搭话,闫嬷嬷的眉头到是越皱越深。
她总觉着少爷对小姐好的过分了。
冬已经有了离别的味道,阳光洒在大地上有了暖意,融化了寒雪。
“闫嬷嬷叫我来可是有了消息?”
漠归浦本在练习术法,见闫嬷嬷在旁边弓着头就知道有话要说。
交代了下就和闫嬷嬷一起出去了。
“贵妃那边来了消息,说是银财方面没有问题 ,就是尚书府那边只能保证少爷日后行事不会被杂七杂八的事情绊住脚,鼎力支持怕是做不到,最多再给5日考虑时间”
闫嬷嬷一只手将金瓜子和银锭子递了过去,另一只手是一封信。
内容正是刚才回答的那些。
漠归浦对这些早已有了猜想,自然不是很惊讶。
这情况甚至比他想象的好得多,他没有理由拒绝。
“好,你传信给她,说我答应了,最多3日便启程,不过这离开的原因还请让他多费心了。”
“对了,我还要带些人,让她准备几间偏远些的房屋。”
漠归浦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树林里有些动物的叫声,兴许是快回春的原因。
漠归浦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应该怎样告诉漠郁这些事情。
漠郁又是否跟着他走。
这些不确定因素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但是莫郁必须要跟他走,这里太危险了。
如果不带上漠郁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