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已经明白了大抵是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她必须要保持冷静,一旦露出马脚,一定会死。宫门内被发现的无锋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她朝着宫子羽行了个礼,起身后柔柔回答,“是我绣的,怎么了吗?”
宫子羽当即怒而出声“云姑娘要这寒水石有什么用?”
“寒水石?我没拿过寒水石啊。”云为衫面带疑惑。
“这荷包是你的东西,里面的寒水石难不成是旁人放进去的?”宫远徵站在一旁,双手环胸,讥讽出声。
“这荷包是我的,可这寒水石我却并没有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不成你是想说,是有人故意将寒水石放入你的荷包来陷害你?”宫远徵说话一向犀利,总是夹枪带棒。
“我记得云姑娘在羽宫从不让人碰自己的贴身东西吧。”宫子羽站在一边,忽而出声,声音倒是清朗,可惜就是会置人于死地。
他又朝着各位长老行了一礼,“我记得黎溪镇的云家小姐是有胎记,这事我前几日派人去黎溪镇查探了真伪,”他又看向云为衫,“我怀疑,云为衫并非真正的云家小姐。”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宫尚角更是冷声开口,“既如此就叫傅嬷嬷带去内室查探一番,看到底是否有这个胎记。”
云为衫感觉一股冷汗自脚底而出,那一瞬间,她就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可她顺从的跟随傅嬷嬷去了内室,不多时,傅嬷嬷便出去汇报,“执刃大人,云姑娘肩胛处却有一个蝴蝶胎记。”
这话一出,宫子羽也难免疑惑,可惜他早就怀疑云为衫的身份了,想到这里,他又说,“既然这事云姑娘嫌疑最大,不如就将她带下去审问,如何?”
旁人都说好,只有宫远徵语气古怪,“子羽哥哥还真是大义灭亲啊。”
一行人就这么出去了,这件事具体如何发展还是要看云为衫,可惜,上官浅已经决定要治死云为衫,她不可能放任一个和她有旧怨又能威胁到她的人活着。
宫子羽并没有回羽宫,一路上他都跟在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后面。
宫远徵看着他的样子,出声讽刺,“执刃大人是觉得羽宫已经住不下你了么?”
宫子羽倒是没发脾气,只是语调不阴不阳,“上官姑娘受伤与云姑娘脱不开关系,我自然要去看看,聊表关心。”
宫远徵正要在说些什么,宫尚角却出了声,声音还是一贯的冷冽,“远徵,”只一句,宫远徵便住了口,他又撇了一眼宫子羽,说“子羽弟弟好心,我便替上官姑娘谢谢你了。”
宫子羽听到这话也没什么表示,只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就这样,一路上到了角宫,宫子羽只说了一句告辞,便去了上官浅的屋子。
上官浅此刻正柔柔弱弱的坐在床上,在绣着花样子,宫子羽看了一眼,发现和云为衫那里的花样子一样。
他坐在桌案前,两人隔着远远一张桌子,昏暗灯光下,上官浅的美人面似乎笼着一层白光,此刻灯火可亲,宫子羽竟有种两人举案齐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