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上官浅和宫尚角对坐在桌前。
桌子上摆着一盘棋局,看样子,黑子占了上风。
宫尚角一手执着黑棋,漫不经心,他眼睛专注的盯着眼前的棋局,半点没给上官浅半个眼风。
“今日,你去羽宫了?”宫尚角此刻,一身黑色睡袍,态度随意,倒是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意思。
“是,云姐姐说要教我几个绣样。”上官浅从棋盘当中抬起头,眼含爱意,看向宫尚角。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宫尚角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白旗颓势已现,“你安安分分的当好角宫夫人就好,不必到处奔波。”他抬头看向上官浅,将那枚白色棋子送还到上官浅手中。
上官浅伸出两只手接住,两只手互相交错,倒显得几分暧昧的色气。
“日后,你不必去厨房了。”
上官浅没说话,一瞬间,她觉得没意思透了,她将那枚白子换了个位置,攻守之势瞬间倒换。
“是。”她抬头,看向宫尚角。
上官浅的这番做派,反倒是让宫尚角有些意外,但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这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剥开云雾,稍稍看清了那女孩。
第二日,上官浅同云为衫便被带到了长老殿,上官浅心下明白,看来宫尚角已经调查出了结果。
站在殿上,听着侍卫的汇报。
“上官浅身份符合。”上官浅没什么表情,意料之中的事。
那侍卫又继续说,“云为衫,身份不实。”
哦吼,看来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来了。
上官浅拉住云为衫的手,眼睛已经开始流泪了,她看向云为衫,带着哭腔,轻轻暗示,“动手。”
云为衫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子羽却开口了,“既然这样,不如将云姑娘带下去好好审问。”
宫子羽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想到宫子羽竟然会主动要求将云为衫下狱。
云为衫心下有些凉,她没管宫子羽,只看着宫尚角,流了泪,“我不知道宫二先生为什么这么说,但我就是云为衫,自小在黎溪镇长大,这些事情随便问问就都知道的。”
宫尚角盯着她看,云为衫确实是有怀疑,可今天偏偏是查找身份没问题。
他笑了笑,看向上首坐着的长老,“云为衫身份符合,云姑娘是子羽弟弟的新娘,我难免要多加小心。”
“既如此,就先这样,两位姑娘便现在羽宫和角宫好生待着罢。”
“等等,”宫子羽站了出来,“还有一事,要请长老定夺。”
“哦?何事?”
“我父兄服用的百草萃都出了问题。”宫子羽狠狠看了宫远徵一眼,可惜,宫远徵并不害怕。
“子羽啊,你可有证据啊?”
“有。”宫子羽看向金繁,“传贾管事。”
贾管事被带上来,他指认了宫远徵,随后便放出了一枚毒烟弹。
浓烟四起,上官浅和云为衫在眼中对视一眼,上官浅做作的咳嗽了几下,随后双双倒地。
宫子羽见状,将自己的百草萃放入了上官浅的口中,想了想到底是怕给她带来麻烦,便将那狐狸尾巴做成的饰品,放到了云为衫的头下,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