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的潺潺河流顺流而下,丛林的尽头便是女客院的位置。
玉离快步沿着河流边向下走去,猛地发现河面上一只小小的纸河灯速度缓慢向着下游飘去,看起来刚放没多久。
玉离立刻扭头想往上流追去,突然顿住脚步,顺着纸河灯飘去的方向,转身往下游跑去。
几乎没走几步的功夫玉离就碰见了放河灯的嫌疑人,待选新娘中的云为衫。
她似乎没想到会碰见玉离,眼神猛地愣了一瞬,立刻扭头就跑,速度之快绝不是一个普通世家女子能有的功力。
玉离几乎立刻就追了上去,运气伸掌袭向云为衫背后,被云为衫轻松躲过,随即二人便在林子中缠斗起来。
云为衫一手遮住自己面容似乎欲盖弥彰地不想被人认出,一手回击玉离的攻击,顺着玉离胳膊直直往上想要扭下玉离的下颚,被玉离仰头躲过。
但云为衫的武力自然不能与职业的侍卫相比,不过几招几式之下就轻松被玉离制服,她还想反抗,猛地听到远处传来的男声,莫名便松了力道,不再反抗那么激烈。
宫子羽阿离!抓住她!
宫子羽和金繁急急忙忙跑来,手中还拿着一只精致的竹纸河灯,显然就是刚刚在水面看到的河灯。
走近过来,宫子羽这才发现着鬼鬼祟祟的女子正是那晚偷偷要逃走的云为衫,表情不由得陷入怀疑,眼神狐疑地瞪着云为衫。
宫子羽云姑娘不在女客院好好休息 却独自一人鬼鬼祟祟跑出来……青天白日放河灯?
宫子羽挑了挑眉,表情严肃地质问于云为衫。云为衫受控于玉离,却有意无意朝向宫子羽躬身示弱,委屈巴巴带着哭腔。
云为衫我想离开。
宫子羽离开?我看是想把这些河灯悄悄传递出去吧!
宫子羽冷哼一声,示意金繁将拆开的河灯递给自己看。
这边云为衫微微闭上眼睛,神情有些恍惚,眉头轻拧似是有些难受,玉离立刻下意识松了松勒着云为衫胳膊的手。
云为衫似是没想到玉离的心软,诧异地回头轻瞥一眼玉离随即又变成那个个委屈娇弱的姑娘。
在宫子羽拆开河灯发现里面所写之言后,神情猛地一愣,像是共情又像是怜惜地望了眼云为衫。
玉离好奇地瞥了眼河灯上的文字,立刻便明白了云为衫的打算。
倒是聪明,想来对宫子羽做了记好的功课才会想到故意塑造这样相似悲惨的身世博得宫子羽的注意和关心……
【算了,看在她的份上,暂时便放过你吧……】
玉离你倒是聪明!
玉离破有深意地望着云为衫意味深长笑了笑,云为衫顿时有些慌张,方才对于计谋得逞的得意于窃喜还未来得及收起心中就要被玉离这莫名其妙的问话吓得发毛。
宫子羽可不是嘛?就是有些自作聪明了。可你知道这沿路岗哨、暗堡有多少吗?简简单单一个河灯,你随时可能被发现……”
宫子羽有些嗔怪的语气,抱着胳膊点着云为衫脑袋语重心长地教训,似是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不太礼貌又缓缓收回手。
不过总归,云为衫的计策成功了,她想要达成的效果也有了,宫子羽确实有些共情怜悯她。
玉离云为衫姑娘,麻烦您能和我解释一下昨夜你和姜姑娘中毒如今您却面容完好白皙的原因吗?
玉离没忘记正事,既然当事人已经找到,想来也无需再去女客院了。宫子羽也立刻反应过来,有些警惕的目光望向云为衫。
云为衫中毒?我怎么会?
云为衫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瞪大双眼震惊地望着玉离,眼角那委屈巴巴地还有几滴要落不落的泪珠挂在眼眶上。
玉离习惯性地抽出手帕动作轻柔抚在云为衫面颊擦掉她的泪痕。
云为衫表情猛然一怔,本在正经地装作委屈的样子低头落泪,就感觉那冰凉的皮肤上多了丝温暖柔软的触觉,猛地抬头便撞进了玉离那冷淡却又透露着柔和的目光。
玉离云姑娘不必害怕,只是一些照例询问的问题,云姑娘若是没有中毒,自然是最好的。
听到玉离温和的安慰声,云为衫才像是慢慢变得冷静下来,握着玉离的手像是有些紧张地开口。
云为衫说到姜姑娘和我,昨夜一同在上官姑娘寝间喝了杯茶,便早早就睡下了。结果……
云为衫突然顿住话语,抿了抿嘴似是在犹豫不决,宫子羽见她这样当即有了怀疑眉头紧蹙瞪着云为衫追问。
宫子羽结果什么?
云为衫结果半夜我脸上突起红疹,不过幸得上官姑娘的药膏救治,兑水喝下,不过一夜便全然好了。
听了云为衫是话,玉离和宫子羽不由得对视一眼,双方眼中满是狐疑警惕之神情。
玉离看来我们还是得回女客院一趟了,走吧!
云为衫可……
云为衫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回去,玉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望向云为衫,伸手指向女客院方向。
玉离请吧,云姑娘!
……
很快,几人便已然踏上了女客院门口是青石板路,整个女客院在宫子羽的命令下已然被侍卫们牢牢包围,女客院里的姑娘们也都被迫出来集中到院子里。
万能NPC执刃!
大门缓缓打开,宫子羽金繁和玉离带着云为衫走进了女客院。掌事嬷嬷一看见立刻有些幽怨的小眼神望着宫子羽。
万能NPC我的小少爷哟你这……云为衫姑娘,你怎得与执刃一同?
掌事嬷嬷这才猛地发现云为衫的存在,诧异地张大嘴巴惊讶地询问。
宫子羽也斜眼瞥了瞥云为衫,不知道怎么回答。玉离立刻牵着云为衫地手将掌事嬷嬷颇为唐突的打趣目光挡住,笑了笑回答。
玉离是我找云为衫姑娘有事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万能NPC啊,那自是没有!
掌事嬷嬷立刻头摇的似是个拨浪鼓,不知道是玉离那莫名发凉的笑意还是她长年跟着宫尚角宫远徵身边浸染的那种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