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宫曦睡在主屋里唯一的一张牙床上,而宫远徵则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休息。
宫曦觉得,虽然他说自己是他的准新娘,但也没有必要睡在一个屋子里吧。
怎么觉得他害怕自己会溜走呢?
深夜的时候,她出了几身的汗,大概是睡前,宫远徵又让他喝了好多的药。
大体是因为他们曾经双修过,而他的身体历经年月的试毒,怕是有些不好的毒素跑到她的体内了,虽不致命,但这辈子是和药罐子分不开了。
她悄悄下床,蹑手蹑脚来到美人榻旁,年轻的少年公子正在熟睡中。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周身泛出柔光。
昏暗是视线中,宫曦留意到除了美人榻,屋子里的陈设和她原本住处无差。
宫远徵嗫嚅了一句,宫曦吓一跳,转身就想离开,没曾想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勾住了衣袖,整个人摔倒在榻上。
她被磕到了,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万幸的是,这般的动静,宫远徵也没有醒来。
只是她被他紧紧箍住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一边呢喃,一边贴在自己背后乱蹭就是闹哪般?
“徵公子?”她试探的轻呼了一声,“对不起,你醒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呼吸声却是越来越厚重了。
宫曦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扣住自己的手似乎加了几分力气,扭动的幅度也比刚才
更大了。
“徵公子?”她脸色腾的红了,心里有点发慌。
她并非不知宫远徵在做什么?
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也许比同龄女子知道的更多。
正当她焦虑万分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不动了,微酣声再次响起,抱着她的手臂也松开了。
宫曦见状,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折返回自己的床,钻进了被窝,将自己捆的像蚕蛹一般。
眼睛也死死盯着美人榻上的少年。
次日她是被温柔的男声给唤醒的。
她觉得鼻子被什么撩拨着,有些痒,便一把拂开,却被人吃痛的抗议道:“曦儿这是在梦里生我的气吗?怎么还揪着我的头发呢?”
宫曦一睁眼,正对上少年慵懒的笑容。
刚睡醒的小奶狗白白净净的,浑身香喷喷的。
宫曦眉头一皱:“你沐浴了?”
“啊。”宫远徵眼神闪烁,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自然。
有些秘密,譬如他昨晚梦到他们两人了是绝对不能提的,会丢脸。
因为触感太真实了,有一瞬他都觉得那是真的。
直到醒来的时候看到少女安安静静的裹在被子里睡觉。
“天气那么凉,怎么一大早沐浴呢?”宫曦不解,他的中衣上有皂角的气味,连衣服都换了。
宫远徵身体一僵,脸也红了几分:“我每天早上都沐浴的,对了,曦儿,你怎么把子裹那么紧,捂坏了也对身体不好的,让我看看你出汗了没?”
说着他手就要往她杯子探。
宫曦收紧了被子:“出了,出了,待会我擦擦身就好。”
“那我替你擦吧。”
“不用!”宫曦断然拒绝。
不知为何她脑袋里全是昨晚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现在后背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她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挂念。
宫远徵是制毒人也算是半个医生,万一让他察觉到少女萌动的糗样,那可就太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