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沉浓,但宫曦聊的正欢,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还有些事,便去书房了。”宫尚角起身,不经意间与宫曦对视了一眼。
宫曦心知肚明的笑道:“既然尚角哥哥忙,那就让上官姑娘陪我吧,虽然我们才相识几日,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上官浅呼吸微沉,她刚想以身体缘由婉拒,而宫尚角却变本加厉的附和道:“既然如
此,那曦儿今晚也就别回去了,上官姑娘远离家乡,宫门寂寥,你替我帮她散散心。”
“是,尚角哥哥放宽心。”
上官浅勉强支撑着自己保持优雅的体态,默默的行了礼表示应允。
就在最后放下杯盏的一刹那,她感觉到浑身的灼热难以忽视,不靠内力强挺,她根本支撑不到闲聊结束。
然而她身上的这种状况是不能使用内力的,她的心法至阳,炽烈的内力让她此刻连吐息都变得格外沉重,所以她不能运功。
然而此时回绝已无可能,而且还会让人心生间隙。
上官浅领着宫曦回房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度艰难,冷汗都将衣衫给浸透了。
宫曦觉察到她的异样,便上前扶她:“这……上官姑娘,你身体怎么那么烫,衣服也湿透了,是不是发烧了?”
“不不,我没有烧,就是……有些累了,”上官浅突然想到也许这是一个好借口,“
恐怕今晚我不能和宫曦小姐聊了。”
宫曦却不认同:“怎么会没有烧,我来看看你的脉象……果然,脉络紊乱,邪热亢盛,不行,我得立刻为你治疗。”
“不,这怎么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你是尚角哥哥的夫人,我有义务照顾你的。”宫曦二话不说,就将
她的衣衫褪至了胸下。
她通体发热,汗水不断的渗出,筋脉因为某种刺激而痉挛,隐隐透在皮表之下。
这不同于正常的发热,她似乎在隐忍着某种疼痛。
而这种状况和她治疗云为衫的时遇到的情况很相似。
上官浅无法拒绝,她已经疼的瘫倒在地,若不是一股股强有力的真炁的注入,她觉得今晚大概就要挺不过去了。
收拾完毕,宫曦扶着虚弱的上官浅上了床榻。
“上官姑娘这几日常常去羽宫吗?怎么和云姑娘的症状颇有些相似呢?”
上官浅紧张的攥紧了床单:“我们是一道入选的,我善茶艺,她精通绣工,互相交流而已,宫曦小姐说的症状相似,我还真不清楚了。”
宫曦瞥了她一眼:“云姑娘幸好服用百草萃,现在已经恢复大半了。”
“百草萃?”
“是啊,是执刃心疼她,要不我去向尚角哥哥说明下,让他也给你一颗。”
上官浅为难的讪笑一声:“这么贵重的药,公子不会给我的。”
宫曦装作不信:“怎么可能,你可是哥哥亲自指名迎进门的,我还是去叫哥哥吧,让他来陪陪你。”
上官浅虽然缓和了不少,心腹还在隐隐灼烧,她拒绝道:“角公子还未在我这儿过夜,宫曦小姐不要扫了他的兴。”
宫曦略有所思:“尚角哥哥认床,除了远徵弟弟送他的拔步床,去哪儿都睡不着,不过这样不行,感情是要两人在一起才能发展的。”
上官浅现在只想独处,不想那儿女情长。
“不日后就是上元节了,我让角哥哥带你出去玩,如何?”
上官浅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