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将宫子羽抬至床榻上,云为衫便痛苦的捂住腹部,一个趔趄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
“云姑娘?你怎么了?”
这厢倒下一个,另一个难道也出了问题?
云为衫艰难的吐露了几个字:“我没事。”
话虽如此,她满额头都是汗珠,从姿势来看,似是她腹部内的疼痛导致。
“来,我给你看看!”宫曦二话不说,拽着她的胳膊来到了床边的矮榻上。
云为衫一慌,连声拒绝:“不行,曦小姐是替公子们疗伤的,我真的没事,最近虚火燥热,已经问大夫配些降火气的凉茶了,我回去再喝一些便好。”
宫曦摇摇头:“别再逞强了,你的脸色已经告诉了我,安心吧,你既是未来的执刃夫人,也便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治你,也是为了执刃大人。”
云为衫因为疼痛挣脱不得,似有担心什么,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然而宫曦已经开始诊治了。
空气仿佛有一瞬的停滞。
半晌,云为衫小心翼翼的问:“曦小姐觉得如何?”
宫曦微微一笑:“果然如云姑娘所说,不过你这可不是一般的虚火旺盛,女孩子很少有这样的体质。”
云为衫讪笑:“的确如此。”
宫曦略有所思的扫过她的脸,谈笑间,便已将真炁输入。
不一会,云为衫腹中灼热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她好奇的问:“不知曦小姐练的什么功法,叫人好是羡慕。”
宫曦收势,道:“云姑娘是说我疗愈的本事,呵呵,我练这功法可早了,早到我自己都记不得何时学会的,只知道打懂事起,就开始为公子们疗伤调养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只是压制了你体内的虚浮之气,所谓治标不治本,等哪一天有空,我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云为衫一愣,找了个借口:“不用了曦小姐,其实……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哦?云姑娘有法子为何不用?”
云为衫犹豫不决,良久才迟疑着出口:“我义母拙梅,这几年练功的时候急于求成,导致怒火攻心,她就常年配制一种大寒之毒用来控制她体内的虚火浮气,说是以毒攻毒……”
一场噩梦让宫子羽冷汗涔涔,梦里是他父亲逼他练功的场景。
猛然清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冰冷的浴桶里,而是在自己的床榻上。
手指下意识颤动了下,他感受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宫曦趴在他的床边上,握着他的手,指尖柔软,细嫩,只是……
他捏了捏她的手:“曦儿,快醒来,你都快冻僵了!”
宫曦迷迷糊糊醒来,边对上男人焦急的目光。
“子羽哥哥你醒了?”
“醒了醒了,快,一起到被窝里来,瞧你冻的,是你把我从冰桶里捞出来的吧。”他大手一拽,将人拖进了暖呼呼的被窝里,两个人紧紧挨着,裹紧了被子。
“别,这是你的床。”
“我的床又如何,我们小时候不是一起这样午睡,打雷的时候你还躲在我被窝里不肯出去呢!”
宫曦苦笑:“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现在不同了,你都有执刃夫人了。”
宫子羽微微一怔,佯装轻嗅起来:“我怎么觉有股酸味儿,你该不会是……”
宫曦转身,手指抵住唇间:“休想胡说,其实,还有一人与我一道抬你回床。”
宫子羽眉目一凝:“你是说,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