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宋恬有问题。
暂时略过宋恬。
他告诉三位长老,新娘抵达宫门那晚云为衫还想过逃离宫门,如果她是无锋刺客不可能会想要离开。
宫子羽以此为由,给云为衫作保,判定她不可能是无锋刺客。
宫尚角不像宫子羽这般失了智的为宋恬找理由证明。
宫尚角直接提出让画师给两位姑娘画像,然后拿到各自的家乡暗访,整个过程只需要三日,先确认身份,再谈其他。
云为衫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心中便有些慌。
宋恬就不一样了。
她是全场最淡定的那个。
宋恬没问题!
宋恬现在就画!
宋恬我是真宋恬,才不是什么无锋刺客呢,我不怕查!
宋恬躲在宫尚角身后大声嚷嚷,又勇又怂,那股欢脱劲儿倒是有些像宫紫商。
三位长老被她逗笑了。
宫尚角也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位姑娘被带到偏殿由画师给她们画像。
过了一会儿,宫紫商和宫远徵也来了执刃殿。
宫尚角当着三位长老以及各宫嫡系的面对宫子羽成为执刃这件事提出质疑,又提到宫子羽血脉存疑的问题。
这些年宫门当中一直有谣言说宫子羽不是前执刃的血脉,前执刃也从来没有澄清过,似乎是默认了谣言的真实性。
最后宫尚角还表示宫子羽德行不够,常年流连烟花之地,就算他真的是前执刃的血脉也不配当执刃。
宫子羽反唇相讥,反过来质问宫尚角,让宫尚角说清楚他在前执刃被行刺当晚擅出宫门的目的,还公开了对宫远徵的怀疑。
双方一时僵持不下,闹到最后不欢而散。
当天夜里。
上官浅偷偷潜进云为衫的房间,从云为衫这里得知宫尚角已经安排人手去核查云为衫和宋恬的身份。
只要身份没问题,基本就算是敲定了她们二人的新娘身份。
上官浅迅速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她还有最后三天时间。
只要在这三天里宋恬出事,又或者是宫尚角反悔,另选她当新娘,那她就还有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翌日清晨。
上官浅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枚玉佩,将玉佩挂在腰间最显眼的地方。
出了女院后上官浅往角宫走,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宫尚角和宫远徵。
“怎么又是你?”
上官浅前天才去过徵宫,宫远徵还记得她。
这是一个喜欢乱走的待选新娘。
一点分寸也没有。
宫远徵讨厌上官浅,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徵公子...”
上官浅装作一副被宫远徵吓到的模样,肩膀一缩,趁机将腰间的白色玉佩露了出来。
宫尚角瞧见后动作一顿。
宫尚角你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上官浅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子里盛满了宫尚角的倒影,看宫尚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情郎。
似羞似怯,欲拒还迎。
“角公子可能不记得了,四年前的上元节,我半路遇到歹徒,恰好角公子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当时您掉的,我一直都盼着能再次见到角公子,报答角公子的救命之恩。”
偶遇?
歹徒?
救命之恩?
宫尚角听完上官浅的描述只觉得有些耳熟。
宋恬哼。
宋恬我就说嘛,你避开其他人偷偷溜出来是想要做什么,原来是跑来找角公子了。
宋恬英雄救美这套我可太熟了。
宋恬您说是不是啊宫二先生?
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宋恬突然窜了出来,气呼呼的鼓着小脸儿。
她先是瞪了宫尚角一眼,瞪完宫尚角又去瞪上官浅,像个人型小炮仗。
见到宋恬,宫尚角也反应过来了。
上官浅方才说的那些不就是之前在阜口镇宋恬用在他身上的那套吗?
原来早在四年前这个上官浅也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