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黑衣男人正与面前的小孩儿说话。
小男孩叉着腰,满头小铃铛,“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宫远徵“赌什么?”
小男孩指着一边坐在台阶上的眉眼深邃的男人,“赌他在等谁怎么样?输了的人给十两银子。”
宫远徵有些宠溺地笑了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宫远徵“好。”
随后,开始了分析,看着一边的寒鸦肆。
宫远徵“我猜他在等一个女子。”
一边的小铃铛摇摇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儿,“不是哦,我猜他在等一个男人,等着看吧,哼哼。”
宫远徵抱着小铃铛在一边静静等待着,时不时帮他把缠起来的铃铛捋顺,这个小家伙天天就喜欢缠着他赌这赌那的,他当然知道寒鸦肆在等谁,这么多年了,他等的从来只有一个人,故意猜错不过是想给小铃铛零花钱而已,这小子会记事起就一直想独立一点,但是他年纪小又做不了什么,偏偏喜欢给他娘亲准备点惊喜,那就只能自己来帮帮他了。
怎么都是自己儿子,总不能亏着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只见不远处一个寸头调笑着走近寒鸦肆,“你怎么总在这儿等?”
寒鸦肆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回去吃饭了。”
寒鸦柒挠了挠脑袋,从身后拿出一束花来,“喏,路边随便薅了一把,你的那个魑说你闷骚,就喜欢这些小女儿家的玩意儿,真丢人……”
“谁喜欢了?你那个魅还说你喜欢吃饭呢,我做的你吃了几口?……”虽这样说着,但手却老实接过了花。
花束精致,用细绳绑着,大抵是摊贩为了让花看起来更新鲜些,娇艳花瓣上面还沾着水珠。
寒鸦柒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谁不喜欢吃饭真的是,而且我每次都吃的很多好吧……”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远,夕阳将他们的剪影拉长。
小铃铛从宫远徵怀里跳出来,叉着腰伸手,“你输了,给钱。”
宫远徵笑着从身边的口袋里拿出银子,小铃铛拿到银子立刻跑远,宫远徵在不远不近处跟着,想看看这小子又想做些什么。
临近傍晚,郑南衣买好成衣,从店里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远处跑来,见此,她迅速蹲下,花香抱了满怀。
小铃铛拿着一大捧花夹在两人中间,“娘亲,这是送给你的花,爹爹给的钱很多,我就把摊子上的花都买来了。”
郑南衣连带着人一起抱起来,眉眼带笑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宫远徵。
郑南衣“这么多花,回去花瓶都不够放了。”
“我给娘亲编花环,做香包!”小铃铛吧唧一口亲在郑南衣脸上,上官姐姐跟他说的,女孩子都喜欢香香的东西。
宫远徵从郑南衣手中把人放下。
宫远徵“这小子这么重,别累着你了。”
小铃铛是早产儿,出生时,两人都被折磨的不清,好在孩子在调养下身体慢慢好起来了,但是郑南衣没有那么年轻,调养也就慢了些,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如从前。
郑南衣“嗯。”
宫远徵“回去吧。”
宫远徵起了坏心,一把抱起郑南衣,往前小跑,小铃铛一人在风中凌乱。
跑出一小段距离,只听见后面传来委屈巴巴的声音。
“坏爹爹,娘亲,等等我!”
宫远徵回身,满脸笑意。
宫远徵“臭小子自己跟上,今天晚上去跟你上官阿姨睡,我跟你娘亲要商量生妹妹的大事。”
因为小铃铛喜欢粘着郑南衣的原因,他已经跟郑南衣分房睡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