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不紧不慢地说:“试言草制作困难,所用药材都非常稀少,目前所有的试言草都已用在云姑娘身上,暂时没有了。”
这样的场合,郑南衣不便说话,否则定会回怼,究竟是制作困难,还是根本就没有试言草这种东西。
众人皆蹙起眉头,宫子羽找准机会开口。
宫子羽“角公子在江湖历练多年,自是能言善辩,但若如他所说,是听到响箭预警赶来,角宫与羽宫相距甚远,顶多只能分辨方位,怎么就确定人在羽宫之中?”
宫子羽“角公子不管不顾直接冲进羽宫要人,这不是图谋不轨,就是蓄谋已久的栽赃陷害。”
郑南衣不禁对宫子羽另眼相看,怎么对这些事情他就能想的明白,一对上云为衫便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长脑子只在他们面前长吗?
见他们都不做声,宫子羽暗自松了一口气,乘胜追击道。
宫子羽“还有远徵弟弟方才说,月长老与云为衫姑娘密谋,那我倒想问问,你具体看到了什么?”
郑南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宫子羽这是在套宫远徵的话,想逐个击破,可在大殿之上任何小动作都会被发现,别说阻止,就是提醒也做不到。
宫远徵则扯出一抹冷笑,斜视着宫子羽。
宫远徵“哼,还要狡辩?我当时潜藏在云为衫房间对面的屋顶,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
宫远徵“月长老从后山出来后,翻越围墙,直接进入了云为衫的房间。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他用迷香将巡逻侍卫迷晕。我准备去向哥哥汇报,结果被金繁发现,出手阻拦,将我打伤后并点穴将困在了羽宫。”
宫子羽“远徵弟弟是说,月长老从后山出来之后直接进了云为衫的房间?”
宫远徵一时间有些奇怪,点头承认。
宫远徵“没错。”
宫子羽隐下嘴角的笑意。
宫子羽“可你刚刚还说,月长老放迷烟迷晕了守卫。那我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放的迷香?”
宫远徵敛下眸光,有些难以置信。
宫远徵“可我的确在空气中闻到了迷香。”
宫子羽“好,那暂且不说这个,为何空气中的迷香迷晕了我羽宫守卫,徵公子却没事?”
话语转换间,竟将错都推给了宫远徵,并暗含他对羽宫包藏祸心的意味。
宫远徵“可笑至极,我长期服用百草萃一点迷香算的了什么?”
宫子羽“那问题来了,为何与徵公子缠斗的金繁却没有被迷晕?他一个绿玉侍卫,总不会也有百草萃这样的东西。”
宫子羽“最后一个问题,远徵弟弟为何深夜潜藏羽宫屋顶?”
接连的逼问让宫远徵哑口无言,自知理亏,便只能不再说话,以免给哥哥带来麻烦。
郑南衣瞥向金繁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盯着宫尚角,像宫二这样敏锐的人早已有十分敏感的感知系统,几乎在郑南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头微不可察地偏了偏,看见郑南衣的右手微微抬起,顺着看过去,看见金繁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他记得刚进入房间时,金繁慌张地将手背在身后,此后就一直没拿出来。
余光中见郑南衣的唇开合,说了两个字。
郑南衣“暗器。”
一下便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