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得眉眼如画,清冷出尘,此刻一动不动地靠在宫尚角怀里,肌肤是极致的白,与宫尚角衣服上极致的黑形成鲜明对比,像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宫远徵给郑南衣把过脉,见他二人的姿势,心头不由一阵落寞,一双小狗眼下垂着。
宫远徵“哥,她没事了,就是刚才毒虫接触到肉糜太过兴奋导致了短暂性的毒发。”
宫远徵“那些已经让人送下去倒掉了。”
宫尚角“嗯。”
宫远徵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没能说出口,深埋心底的阴暗无端滋长弥漫,仿佛又要破土而出一般。
上官浅站在房间外,看见宫尚角还抱着郑南衣,捂着嘴,低泣。
惹得,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都看向她。
“我以为角公子选我,是真的想娶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也有自己的尊严。”
宫尚角(冷眼)“我为什么会选你,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宫尚角犀利的目光扫向上官浅,好似一把利剑般凌厉,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上官浅被看得一愣,顿时忘了怎么反应。
是因为她当时拿着他的玉佩。
“我,那时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站在角公子这一边,这也有错吗?”眼泪如珠玉般,顺着脸颊滑落,上官浅倔强地用衣袖擦了擦。
宫尚角并不太懂如何应对女子的眼泪,只能沉声道:
宫尚角“这里不需要你。”
上官浅身体有些颤抖,但她不能和宫尚角太僵,若是再待下去,怕是就不只是让她走这么简单了。
“是,角公子。”
宫远徵“哥,我先带她回去吧。”
说着,伸出双臂,想要去将人抱起,却正好对上哥哥探究的眼神,骤然躲开了他的眼神,但依旧没有收回手,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退让。
宫尚角“不必了,她身体不好,不宜劳累,今日就住在角宫吧。”
宫远徵(强扯出一个笑)“哥,徵宫能有多远?”
宫远徵不愿意放手,宫尚角沉声道。
宫尚角“远徵弟弟不如也一同住下好了。”
说着,笑着看向他。
宫远徵“……好。”
伸出的手回握成拳,背在身后,面上还是乖巧小狗的模样。
忽地,宫尚角心情变好起来,露出一个笑来,莫名说了一句话。
宫尚角“远徵弟弟,你上次很想要的小玩意儿,此次出谷我从外头带了些回来给你,就在你房间,不如先去看看?”
宫远徵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这是在支开自己,抿了抿唇,笑着说:
宫远徵“谢谢哥。”
转身那一刻,表情一下就变了,变得危险起来,眼里还带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人走后,宫尚角露出一个笑来,看向怀里的人。
宫尚角“醒了,还不起来?”
郑南衣闻言立刻与他拉开距离,理了理衣领和头发。
郑南衣(挑眉)“你早就知道我醒了。”
宫尚角(笑)“你在我怀里,我自然知道。”
郑南衣“所以你故意支开宫远徵——”
郑南衣尾音拉长,眯起猫眼,探究地看着宫尚角。
郑南衣“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