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和上官浅本在走廊连接被屏风遮蔽的地方交流情报,却突然见宫远徵来了,两人皆一阵紧张。
可他似乎并不是来通知什么事情的,只见他一路走向了……郑南衣的房间。
云为衫和上官浅皆是一愣,什么时候宫远徵同郑南衣的关系这样好了,竟然还能随意进出女子闺房。
“怎么回事?”云为衫看向上官浅,下意识觉得她会知道些什么。
上官浅微蹙蛾眉,“不清楚,但这个郑南衣一定不简单,她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病弱。”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可这个郑南衣不是无锋的人,那会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场博弈中呢?
旁观者,亦或是入局人?
“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注意点,宫尚角与宫远徵跟她都有牵扯,恐怕,来者不善。”
云为衫眼角微弯,似乎在笑。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面露不解,“你笑什么?”
“该注意的不是我,是你,我的任务和宫尚角,宫远徵都没有关系。”云为衫眼眸冷淡,对于这个队友,她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上官浅脸上的神色一僵,微微抿嘴,旋即轻笑道:“云姐姐,你真觉得,我被发现了你也能全身而退吗?”说着,走近几步,距离近乎暧昧,轻声道:“姐姐,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哪里存在你我呢?”
…………
入夜后,郑南衣被安置在徵宫客房,门对面有一条直通走廊,正对着宫远徵的房间。
宫远徵“院子里的植物不要乱碰。”
郑南衣(低着头)“嗯,我知道了,徵公子,我不会乱碰的。”
宫远徵见她姿态这样卑微,叹了口气,像是妥协般解释道。
宫远徵“那些都是我养的药,含毒,不是不让你碰,是因为危险。”
郑南衣(抬眼)“嗯。”
眸子陡然亮了起来,眼角微弯,眉梢荡开笑意。
宫远徵被她直白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下一秒,雀跃爬上心尖,像浸入湖面浮萍被鱼儿拨开。
宫远徵“徵宫的下人很少出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找我。”
郑南衣轻轻点头,垂在两侧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她的精神对比起早上来说好了太多,眼里也不尽是那些敏感脆弱的情绪。
宫远徵“我还有事需要去角宫一趟,你先休息。”
说完,宫远徵就要走,郑南衣上前拉住他的衣角,语气柔软。
郑南衣“那,你还会回来吗?”
或许是问题太过直白露骨,问得宫远徵一下没了回答,眼前的人似乎也觉得有些冒昧,垂下眼睛,耳廓被闷得通红。
明明是在询问,可少年却分明品出些别的意味来。
郑南衣咬了咬下唇,见他不回答,似是有些委屈,声音颤抖着。
郑南衣“我,我只是觉得徵宫有些大,我害怕……”
宫远徵“怕可以多点几盏烛火。”
郑南衣没有说话,只是垂着脑袋不动。
见她不说话,宫远徵似是妥协了。
宫远徵“晚上用膳的时候,听周大夫说你吃的很少,晚些我给你带点心回来。”
少年总是喜欢以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心动与偏爱。
但没关系,她明白其中意思。
郑南衣“好,麻烦徵公子了。”
虽然郑南衣并未做出多明显的情绪动作来,但宫远徵却觉得此刻她的发丝都洋溢着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