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山谷小镇河边的悬桥下方,上官浅和寒鸦柒接头,并立河边。
上官浅解药。
寒鸦柒信息。
上官浅我找到无名了,雾姬就是无名。
寒鸦柒紧紧抱着双臂,对着上官浅微微挑起眉毛,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
寒鸦柒单这个可不够。
上官浅莞尔一笑。
上官浅那宫尚角的弱点够了吗?
寒鸦柒宫尚角的弱点不就是宫远徵吗?
上官浅除了宫远徵,他的身体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寒鸦柒眼神一亮,收起不正经。
寒鸦柒哦?
上官浅宫尚角每半个月都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
寒鸦柒的眼睛放出光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她手里。
上官浅将纸包紧紧的攥在手中,面上仍是云淡风轻。
上官浅未时至申时。
寒鸦柒拍了拍上官浅的肩膀,满脸抑制不住的赞扬。
上官浅只是笑,并未多言。
其实不仅仅如此,她还知道宫门无量流火的藏身之所一一宫门后山花宫地堡。
原本她是打算曝出来让宫门与无锋不死不休的,自己也能借此趁乱拿到自己想要的再离开无锋恢复自由。但她想的太简单了,辛嫋嫋告诉她,如果她说出去那她就一张底牌也没有了。
没人会可怜一个孤女,连同为无锋刺客的云为衫也骗她。
上官浅一步一步的走回宫门,泪水在风中消散。
角宫之中,上官浅随侍宫尚角身边,她看向宫尚角,见他正闭着眼睛,时不时眉头微皱一下。
上官浅公子在想事情?
宫尚角没有睁开眼睛,依下沉默着。雾姬夫人虽死,但那个“无名”却在脑海中更加活跃了,宫尚角日夜都在脑海中盘算计划,回忆着每个细节,综合着每一份新情报,预想着每一个新情况。
上官浅我与公子心意相通,倒可以猜一猜公子在想什么。
宫尚角这才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宫尚角你猜猜看。
上官浅宫子羽一旦通过三域试炼,就要稳坐执刃之位了,公子有些担忧……
宫尚角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这一步,的确令我意外。但恐怕他离‘稳’还差一步。
上官浅哪一步?
宫尚角他虽铸刀成功。但这把刀能否助他‘执刃’犹未可知。
上官浅若是连那最后一步羽公子也成功了呢?公子当如何?
宫尚角我自会承认他,还要为他举行正式的执刃继位仪式。
上官浅闻言,眼神一动,她不动声色地从宫尚角背后轻轻搂了上去,脸庞轻轻靠着宫尚角鬓角。
上官浅公子可是真心?
宫尚角侧过脸,表情讳莫如深。
宫尚角你不是说与我心意相通吗,你以为呢?
上官浅走到宫尚角面前,俯身拥抱他,将耳朵贴在宫尚角的胸前。片刻后,她轻笑着抬起头。
上官浅公子的心告诉我,你一切皆以宫门为重,所以坐上宫门执刃的人是谁都可以,但重要的是那个人能否真正扛起宫门的重担。而你处处针对宫子羽,是因为他明知身边有无锋细作却屡次包庇,欺上瞒下,将宫门安危置于身后,只是苦无证据。
上官浅从衣袖里取出一物,递给宫尚角,斩钉截铁道:
上官浅这是云为衫作为无锋细作的铁证。
然后缓缓展开,画满宫门各处密道、岗哨、各宫方位的图纸展现在宫尚角面前。
上官浅她暗中画下了宫门各处的密道、岗哨以及后山雪、月、花宫的具体位置。
宫尚角的表情仍然淡淡的,只是看向上官浅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宫尚角做得很好。不过,我也好奇,这样关键之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上官浅我在她房间中发现的。天冷了,我本想借一件衣服,结果发现衣服夹层里缝了个暗袋。
宫尚角接过图纸,仔细地看了看。
宫尚角没错,上面所画与宫门的布局完全吻合,但这又如何证明是云为衫所画?
上官浅将图纸翻转过来。
宫尚角扫了一眼字迹,不由神色一凝。
宫尚角……云为衫。
上官浅偏头盯着宫尚角的侧脸,脸上是得体又有几分妩媚的笑,而眼睛里却是轻蔑与得意。
不同于上官浅在角宫的城府深沉,云为衫在羽宫的温情谎言,徵宫对于辛嫋嫋来说就像是回到家一样,虽说宫远徵心思没有宫尚角缜密也没有宫子羽单纯,但他只不过是喜欢制毒,更喜欢有人在徵宫陪着他……制毒。
自从辛嫋嫋吃下宫远徵给的出云重莲之后,两个从小父母双亡又同样喜欢毒的孤独小孩,好似打破隔阂,心越走越近了。
今日,辛嫋嫋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云锦裙,裙摆、衣襟与袖口皆镶有金光闪烁的金线,宛如璀璨星辰般熠熠生辉。衣裙之上,还精心绣制了繁复的图案,尽显匠心独运。当宫远徵派人将这华服送至她面前时,她不禁感叹,有钱。
辛嫋嫋灵光一闪,不会是…之前的蓝色衣裙是因为上官浅穿过相似的,而这黑色衣裙倒是云为衫当上执刃夫人的平时风格。
宫远徵不懂女孩子的衣裙,他只是看上官浅穿什么衣裙,云为衫又穿什么衣裙,自然不能落下辛嫋嫋。
当然,两人的衣服也要相配,不然辛嫋嫋老在他面前晃,看着不舒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