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泱“好吧,你赢了,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我为我之前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
南泱手掌贴在心口处,微微弯腰向他表示歉意。
李饼望向他的眼神复杂无比,心中五味杂陈。
他分不清他真的是在道歉还是在玩笑。
南泱这个人啊~(感叹),永远弯唇笑着。
看起来文静斯文,但他的举动又浪荡、放纵不羁。
李饼不知道在他的这副模样下是否还有另一层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李饼“司徒先生客气了,夜已深,我要歇息了。”
李饼“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就请自行离开吧。”
他朝门口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单挑眉勾了下嘴角,既风流又少年气十足。
司徒南泱“你在赶我走?”
南泱有点委屈,水汪汪的狐狸眼沾满无辜。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饼会三番五次的不待见自己。
明明…明明对方的所有生理反应都昭示着喜欢。
作为一只九尾神狐,如今魅力都已经弱到连人都吸引不了了吗?
他在妖界可谓是妖见妖爱,万人迷的存在啊!
狐族擅魅,先不说倾城绝色的颜值,光是媚术都够龙族他们惦记百年。
李饼却不为所动。
李饼“首先,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加重音)——现在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你是不请自来的,明白了吗?”
既然是不请自来,还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脸色呢?
南泱双臂环胸,不满地轻哼一声,微仰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最终还是没有对李饼施展媚术。
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就算能迷得了一时,也迷不了一世,总有出现纰漏而让他恢复清醒的时刻。
司徒南泱“我明白了,是我唐突了,这就走。”
南泱失落的低下了眉,心中莫名有点空落。
啊啊啊!他是来寻真相的,可不是来谈恋爱的!
不行不行,他需要冷静!
他要借着李饼的手和脑子查到真相,这样就不用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
看戏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看而不是插足,变成戏中人。
—
南泱这一走,又是几个星期不出现。
刚开始,李饼适应良好。
到后来,越来越空虚,像是心尖上莫名被剜掉了一块肉,空落无神。
明明该牵肠挂肚的人都在,有陈拾、邱庆之,还有大理寺的那些人。
只不过,现在……好像又多了个司徒南泱。
—
南泱又站回了妖族的地盘上,暗紫阴森的薄雾笼罩住部分森林,它们张开獠牙像是会吃人的野兽,等待人们的到来。
如果不是闻到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只怕会认定此地安全无害。
红发绿眼的一枝花在这里已经待了段时日了,从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无感,甚至开始烦躁不安。
那日他葬身火海,本想着等伤口愈合就离开那里。
结果却被南泱截了胡,硬生生的被他击晕后给丢到了这个鬼地方。
一枝花“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权?名?还是长生?”
一枝花“反正我也落到你手里了,要杀要剐就弄快点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不管是多重的伤,他都不会死,也无法死。
司徒南泱“你…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别人抓起来?”
一枝花原先应该只是个人,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一枝花“噗哈哈哈——我告诉你,我能长生不死!长生啊!谁不喜欢?那些人怎么会不喜欢!他们渴求至极!”
一枝花“他们巴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让我为他们奉献上秘法!”
一枝花“不过我会让他们得逞吗?能让他们得逞吗?做他们的千秋大梦吧!哈哈哈哈——”
南泱明白,他说的是他曾经的经历,有人拿他当妖怪,一边畏惧他,又一边觊觎他。
异类就是异类,不要妄想被人接纳。
司徒南泱“也是,我能理解,毕竟在某些人眼中,你可是个绝世宝藏。”
一枝花“那你呢?”
一枝花斜眸看他,露出尖尖的獠牙。
一枝花“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也是宝藏吗?”
南泱一下就被问住了,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是戏里的戏子还是脚下玩物,亦或者什么也不是。
司徒南泱“我不需要宝藏。”
因为他自己就是别人眼中渴求的真正宝藏。
一枝花听不懂,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一枝花“噢噢噢!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李饼来的吧?”
一枝花桀桀一笑,气息憋在喉咙里发出低吼的声音,嘴角处不断扩大,碧绿眼眸像是要将他戳穿。
南泱顿了几秒,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李饼羞红的耳尖,整个人都一抖颤。
司徒南泱“算是吧。这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他南泱就算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也与李饼无关。
他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说自己想说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