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故事在正走,而我的时间在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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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到处都是枯萎的黄草,杂乱的摆放在一起,中间的大铁锅里竖放着一堆石砖。
竹竿扎起来的小桥直通圆形建筑的顶部,凌久时与程千里慢慢悠悠地爬了上去。
祝盟因为身体不适留在了下面。
走过小桥,映入眼帘的是漫天迷雾和穿不过层层乌云的零碎阳光。
地面上都是人的骸骨,森白可怖。
程千里(牧屿)“喔去~”
程千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腰板僵直。
凌久时垂眸看到了一个鼓槌,于是便弯腰捡了起来。
凌久时“太渗人了,下去吧。”
他转身欲要走过小桥,不知怎的,突然几个踉跄朝桥尽头跌去。
程千里(牧屿)“嗳!凌凌哥!”
程千里吓傻了,下意识伸手去拽,结果没拉住,顺势而下。
“砰——”凌久时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随后被稳住了身形。
清冽的梨花香没入鼻尖,淡雅而温馨。
凌久时“云云?”
他抬头,少年精致的眉眼映入眼帘。
云舒鹤.“嗯,小心。”
云舒鹤轻轻应答,眸光浅浅紧紧盯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女子。
她穿着嫁衣,戴着红盖头,看不到脸,也没有腿。
“我好疼…我好疼……帮帮我!”她低低呻吟着。
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那倾泻而出的哀求与痛苦依然能深深触动人的内心。
程千里(牧屿)“怎么了?脚滑呀?”
程千里迷迷瞪瞪的,还以为凌久时摔倒只是因为脚滑。
凌久时从云舒鹤的怀抱里脱离出来,手中紧紧捏着鼓槌,摇头道。
凌久时“被人推了一下,没事。”
程千里(牧屿)“啊?被推了?这上面也没人啊!”回头望去
哪里还有红衣女子的身影,后背顿时凉嗖嗖的。
程千里(牧屿)“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
云舒鹤.“好。”
少年做了应答,一只手迅速揽过了凌久时的腰,另一只手又抓过程千里。
云舒鹤.“不恐高的吧?”
程千里(牧屿)“不——啊哎哎哎啊!”
程千里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在游戏里体验一次轻功。
等他双脚再次触到地面的时候,险些腿软跪地。
太双标了!为什么凌久时就是他抱下来的,而自己只是扯下来的?(惊吓)
其实凌久时自己也有些惊魂未定,呆呆的回头看十几米往上的竹架。
刚刚云舒鹤就这么飞着下来了,好神奇!又好刺激!
阮澜烛“你们没事吧?”
阮澜烛走上前来关心问。
凌久时“没事。”
程千里(牧屿)“可…那上面明明没有人的啊!难道是怪物啊?”
云舒鹤.“有人,只不过你们看不到她,除非她自己现身。”
云舒鹤抚了抚凌久时的后背,两个血手印赫然在目。
程千里(牧屿)“啊?(呆住)”
凌久时拿出鼓槌,细细摩挲了一下,举在了空中。
凌久时“这是上面捡到的。”
阮澜烛“像是个鼓槌。”
云舒鹤.“人皮鼓的鼓槌。”
少年伸手接过,上下掂量了一下,有点分量。
云舒鹤.“你们进这个门应该都做过背景调查吧?”
程千里(牧屿)“做过。”
程千里(牧屿)“人皮鼓的故事不就是妹妹找姐姐,妹妹被选中做鼓,姐姐为了救妹妹,所以自愿去做人皮鼓吗?”
云舒鹤.“对也不对,在门内,故事会有很大的改动,也许姐妹二人的关系未必这么和睦。”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调皮地朝阮澜烛眨了眨眼,弯唇一笑。
阮澜烛“你的意思是……”
云舒鹤.“这个鼓槌你们收好,如果找到了人皮鼓,敲一敲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当然也有可能是惊吓。”
云舒鹤的话点到为止,身上的银饰铛铛作响。
阮澜烛和凌久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雪村到菲尔夏鸟,再到这个人皮鼓,他们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线索有人给;遇险有人救;对方还什么都不要,到底在图什么?
凌久时“刚刚,谢了。”
凌久时不想去探究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就想好好的,然后大家都能在一块,常常见面。
少年被他的问题问得满脸懵圈。
云舒鹤.“谢什么?”
凌久时再三观察,发现对方真的是满目迷茫,完全不知所云的马虎样。
他就没把救自己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好像这是应该的。
救自己是他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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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