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呐!救救我!程文要杀我!”
砰砰砰的敲门声搅得人无法入睡,王潇依用力拍打着木门,声嘶力竭带着无边的恐惧。
云舒鹤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冰冷冷的看着那扇门。
“开门呐!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王潇依见门久久不开,精神近乎崩溃,而程文已经拿着刀朝她走来。
“啪——”门被人从里一把拉开,惊叫声被淹没在嗓子眼里,她被放了进来。
云舒鹤淡淡瞥了她一眼,刚想问些什么,王潇依就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
“程文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开门!”门外的程文已经接近疯癫,语气森寒。
凌久时“怎么回事?”
凌久时被吵醒,睡眼朦胧。
云舒鹤“程文要杀她。”
云舒鹤用下巴点了点王潇依,门上的遮挡板被一下拉开,露出了程文那张神情恍惚的脸。
“云舒鹤,她不是王潇依本人,你们别被她骗了!开门!”
“不是的,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云舒鹤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手中抽离,假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神色看向凌久时。
云舒鹤“久时哥,怎么办?我们听谁的?”
凌久时“我……”
阮澜烛“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吵得不耐烦的阮澜烛掀开被子,几步跨到门前拉开了门,对着程文吼道。
阮澜烛“滚!别打扰我睡觉!”
程文遇到了硬茬,一下吃了瘪,愤恨的瞪了王潇依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阮澜烛“你们两个大男人还解决不了他?”
阮澜烛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以及未褪尽的余怒。
凌久时跟云舒鹤被训斥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唯唯诺诺的挤在一起,小心抬眸瞅他。
阮澜烛“半夜把我吵醒,困意都没了。”
他瞄了一眼王潇依,又扭头看向窗户那里。
阮澜烛“昨天晚上那个女怪是不是一直指着那个窗户?”
凌久时“嗯。”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便走过去打开来,向外望去。
凌久时“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谢谢。”
云舒鹤撅了噘嘴,见凌久时只关心王潇依,冷哼一声下了楼。
他在楼下大厅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没多久就逛出了门。
来到院中的那口井前,探头朝下张望着,微微的叹息声多染了丝哀愁。
他不知道,他的背影已经被阮澜烛看了个正着。
阮澜烛“离那远点!”
他在楼上大喊,转身迅速朝楼下跑去,凌久时也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连忙小跑跟上。
井边的少年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后,眸珠寒了几分,转眼又恢复到弱小无助的可怜模样。
使劲掐了一把大腿后逼出眼泪,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阮澜烛下来看到的场景就是女鬼的头发从井中蔓延而出,少年倒地被吓得魂不守舍。
云舒鹤“阮哥——救我——”
少年在见到阮澜烛的瞬间,就好像突然有了脊梁骨,安全感油然而生。
阮澜烛“你去井边做什么?嫌死得不够快吗?”
一天天的净给他找麻烦!
凌久时带着他的火把出现了,挡在云舒鹤身前驱散着那些黑发,然后找准位置一掷,扔进了井里。
云舒鹤“对…对不起,阮哥,我…我不知道女怪在里面……”
云舒鹤以为阮澜烛是真的生气了,也只有乖乖示弱上去道歉。
原先在祠堂那,阮澜烛还以为这家伙是个聪明的,结果没想到这还没有半天,就击碎了他对他的印象。
凌久时“没事吧?”
凌久时快步走来,拉着云舒鹤看了一圈。
还是久时哥好,也不骂我,呜呜呜——
云舒鹤使劲摇了摇头,低垂着脑袋。
云舒鹤“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阮澜烛“我们这次能给你救回来,下次我们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阮澜烛没有生气,他不需要生气这种情绪。
可刚刚,他真的有那么一刻想揍云舒鹤一顿,好让他长长记性。
凌久时“哎呀好了,没事啊,不怕。”
凌久时抹掉了少年脸上温热的泪珠,轻叹一口,动作僵硬地抱住了他。
凌久时“你也少说两句吧,我们之前也没告诉他,门神在那口井里,他不知道也正常。”
阮澜烛不说话,转了半边身子,后脑勺对着他们。
阮澜烛“你好心,谁都想救,玩这个游戏,不能什么都靠着别人。”
说完,脚步踏踏地就回了屋。
凌久时“你也别怪他,他人就这样,他也只是想让你能活下来而已。”
云舒鹤“我知道,阮哥是个好人,你也是。”
少年换上了一张笑脸,春风满面。
回到房间的阮澜烛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当初云舒鹤弄走了门神果真只是巧合吗?
不然,没理由对他动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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