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灯火阑珊,正是抓人的好时机——
宫远徵走进庭院,却被守护在外的金复拦住了:“角公子已经歇息了,徵公子明日再来吧。”
宫远徵觉得奇怪:“我哥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
金复表情有些微妙,低头,没有回话。
宫远徵看了看没有点灯的卧室,转身走了。
回徵宫途中,远远瞧见金繁神色有异,带着七八个佩带兵刃的侍卫疾行,行色匆忙,也未掌灯,显然不是日常巡视,心头一动,便在暗中跟随。
宫远徵潜伏在羽宫屋顶,远远看见金繁带队来到羽宫。
金繁小声指挥布置着,身着深色衣服的侍卫们很快分散开,有些上了屋顶,有些隐入树冠,有些潜藏在庭院山石之后。
俯视着这一切的宫远徵一头雾水:“羽宫?金繁在自己的地方,干吗这么鬼鬼祟祟?”
—
黎颜欢夜晚久等宫远徵未归,心里莫名的开始慌张起来。
誓约之戒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当佩戴者有危险时,它就会使誓言者疼痛难耐,提醒她前去救人。
黎颜欢捂着心脏,迈步出门朝角宫走去,可是越是走近,就会越痛。
“不是角宫?那他能在哪儿?”她真的会疯!
灵魂撕扯感越发强烈,再不去真的就来不及了!
她蹙眉,恶狠狠的将目光投向了羽宫方向,纵身一跃上了屋檐,急速而去。
—
羽宫——
宫尚角在听到弟弟那一声呼唤后匆匆赶来,斜眼看宫子羽,眸中阴冷。
“远徵人呢?”
宫子羽看见他假装吃惊:“角公子不是跟远徵弟弟一向形影不离吗?怎么来我羽宫找人?这也太奇怪了吧?”
宫尚角冷冷回答:“我听到了远徵的响箭声,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响箭的位置就在这儿!”
“是吗?那你看看这里有吗?”宫子羽随手挥挥,颇有把握。
宫尚角看见月公子,心下疑惑:“月长老长老怎么在这?”
“执刃大人在练习斩月三式的时候,有些疑惑之处,便派人问我,我觉得说不清楚,于是我就直接过来了。”
宫尚角站在原地,在屋内看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异常,因为被宫子羽临时打断了。
没找到远徵弟弟的他只能铩羽而归。
宫远徵眼见哥哥要走,就想要咬舌头,可是从柜子缝隙望出,他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宫二先生,真巧,你也在这?”黎颜欢飞身一落,来到了宫尚角的面前。
宫尚角脸上很不自然,这是自那天过后的第一次见面,却不曾想会在羽宫。
那天她打也打过了,气也撒完了,虽说不上怎么好声好气,但也能勉强正常交流。
宫远徵慌忙止住要咬舌的动作,眸中布满了期待,他知道的,姐姐一定能找到他!
宫子羽见到来人,眉眼直跳,真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一个个不安好心。
他假笑道:“黎小姐,你来我们羽宫干什么?”
“来找我那个未归家的夫君。”黎颜欢平淡如水。
夫君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着难掩的缠绵眷恋之意。
宫子羽尴尬一笑:“黎小姐,角公子也是来找远徵弟弟的,只是他已经找过了,人确实不在我们羽宫啊!”
宫远徵:姐姐别信!姐姐别信!
黎颜欢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无奈摇摇头,讽刺一笑。
“羽公子,本来还想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呢,这么看来,好像也没必要。”
宫子羽脸再次黑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大言不惭。
宫尚角看她:“你能找到远徵弟弟?”
黎颜欢没回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为衫,这一眼可把对面几个人都吓得不轻。
她轻笑,身姿摇曳走向柜门:“阿远不就在这吗?”
宫子羽和月公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她是属狗的吧?屋内扫都没扫一眼,直接准确无误就朝那去了?
“找到了,哼~”
当柜门打开,委屈巴巴还咬着唇的宫远徵出现在黎颜欢的面前,她一瞅,心都碎了。
“阿远~”她伸手去揽,把人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宫远徵被点了穴,身体使不上劲儿,摇摇晃晃之际又被宫尚角扶住了。
黎颜欢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就如寒风般凛冽。
“云为衫……”轻飘飘。
云为衫听到她喊自己身体猛然一颤,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但这就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忌惮和恐惧。
“给他解穴,我不说第二遍!”
宫子羽懵逼看黎颜欢,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云为衫点的穴。
气氛焦灼,场面被火药味点起。
迫于压力,云为衫只有几步上前,抬手连点三下替宫远徵解了穴。
“姐……”一开口就是哭腔,可把他憋屈坏了。
黎颜欢皱眉,心中极为不爽,但还是先安慰他比较重要。
“没事了,没事了,伤害你的人啊,肯定要付出代价……”她单挑眉,直勾勾地盯着云为衫。
云为衫手指捏紧:为什么感觉心好慌?她要干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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