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绣纹的靴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着森然,一路无阻。宫远徵闪身进入地牢时,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毒酒。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喃道:“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拿起一碗水,泼醒了被绑在铁架上的郑南衣。
只见郑南衣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不知是因为伤重还是被困囚牢,她早已失去了求生意志。
宫远徵开始盘问:“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为这样四个等级吧?以你能力和武功而言,估计应该是最低的‘魑’吧……”他低低嗤笑,蔑视地盯着铁架上的人
郑南衣没有反驳。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只派了一个魑……是派来送死的吗……”
只见郑南衣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不知是因为伤重还是被困囚牢,她早已失去了求生意志。
郑南衣这才冷笑:“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面带微笑:“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说完,宫远徵端起刚刚那杯酒,举起来,意有所指地给她看。
郑南衣冷哼:“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她徒劳地咬紧牙关
宫远徵端着一碗毒药走到郑南衣面前,慢慢解开她领口的衣扣。
郑南衣眼里蓄满泪水,但她依然抿紧双唇,不发一言地闭上眼睛
就在宫远徵要把手里的毒药倒进她的领口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对于他来说熟悉又悦耳动听的嗓音
“小公子,不可以这样对女孩子哦”
宫远徵一愣,随即赶忙撒手松开郑南衣的衣襟,转身看向地牢门口那身披狐裘的花欲眠
“前……前辈”
顾忌着无锋的郑南衣在场,宫远徵十分聪明的没有唤出她的名字
此时的宫远徵稍显不自在,还默默把刚刚碰到郑南衣衣襟的手背到身后擦了擦,那小心翼翼又无辜的小模样与刚刚那疯批病娇判若两人
完了,欲眠前辈不会误会他非礼郑南衣吧?
花欲眠拢着狐裘缓缓朝对面的宫远徵走去,在离他三步开外站定
抬眸看向面前的宫远徵,花欲眠微微一笑:
“不请自来,打扰了”
她笑起来眼尾弯弯,如阳春三月,或如初冬白雪,眼波清澈无边,撩人心弦,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心甘情愿被她吸引,为她沉沦
“不打扰,不打扰,只是……前辈如何找到的这里?”
“执刃大人给了我一枚令牌”花欲眠抬手扬了扬手中的执刃私令:
“他说了,四宫之内,任我出入”
原来如此
宫远徵了然的点点头,心下却是颇为惊讶,没想到执刃大人如此信任欲眠前辈……当然,他也是信任的
“小公子不若让我试试”花欲眠看向铁架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郑南衣,话却是对着宫远徵说的:
“你去外面等我,可好?”
宫远徵原本担心花欲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出问题,然而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家前辈当年乃是无锋的顶级杀手,这才朝她抱拳一礼,随即便先行退了出去
此刻暗牢内只剩花欲眠与郑南衣二人
“你……你是谁”
郑南衣并不认识面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但是就刚刚宫远徵对她的态度,心下便也明白这女子在宫门的地位很高
“天地玄黄”
不认识她就好,花欲眠直接便直入主题
郑南衣一愣,眼中划过一抹不可思议,半晌后她回过神来,这才回道:
“魑魅魍魉”
“看你的武功,应该是无锋里的魑阶”花欲眠行至郑南衣的跟前,随即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喂到她的嘴边:
“吃了它,你会好受些”
郑南衣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药丸吞了下去
半晌后,她只觉得体内温暖至极,身上伤口的疼痛也开始有所缓和
“你是…………”
见郑南衣当真不认识她,花欲眠给她提了个醒:
“花欲眠认识吗?”
见郑南衣一脸震惊,花欲眠接着开口道:
“我是无锋派来杀她的……魍阶”
郑南衣…………
她还以为面前这位是花欲眠,但是无锋此次居然派出了魍阶,就是为了杀一个受过重伤的人,也令她颇为惊讶
“郑姑娘,看着我”
郑南衣闻言下意识抬头朝她看去,然后
与花欲眠眼神对上的瞬间,郑南衣只觉得心绪被放空,眼前恍惚不已
有药物辅助,郑南衣不多时便被她摄去了心神,花欲眠问什么她就开始答什么
“你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保……保护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叫……上……上”
“无锋此行派出了多少刺客?”
“我……我不知道”
“…………”
看着暂时晕过去的郑南衣,花欲眠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过,她口中提到要保护的人,叫上什么?
罢了,待她改日查查再说
思及此,花欲眠也不多留,转身便就此离开了暗牢
作者年下小奶狗叫女主姐姐名场面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