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当周子舒睡意正浓之际,温客行已经风风火火地推门闯了进来往周子舒床边走,周子舒察觉有人进来,听到是温客行的脚步声,便不再理会,转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准备继续睡觉
温客行阿絮,怎么还在睡啊?起床啦,陪我去迎迎悦樊楼吧。
见周子舒不理他继续闭着眼睛,温客行可不会放弃,撤开他的被子道
温客行起来了阿絮,都日上中天了,听说悦樊楼是欣赏岳阳城风景最好的地方,起来
周子舒我不去
温客行走吗?去吧,走啊
见他不睁开眼睛,温客行干脆上手扯他起来,周子舒平时看着脾气不错,不过他起床气重,最讨厌有人打扰他睡觉,而且他也很少能有这么好的睡眠时间了,被温客行吵的烦躁,顿时就气冲冲地喊道
周子舒再闹信不信砍了你!
温客行走吧,阿絮
最终还是拗不过温客行的软磨硬泡,周子舒不得不起床跟着温客行这个幼稚鬼一起去逛悦樊楼
悦樊楼
悦樊楼依山畔水而立,立于楼上,岳阳城风光尽揽眼中,美不胜收,温周二人忙立于栏前,眺望远处的小庭中两位位发须花向的老人弹琴吹萧,旁边一个老太太焚香京茶,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不远处闻弦舞创
周子舒安吉四贤
温客行那是何人?
看着周子舒眼中的仰慕,温客行不由开口询问
周子舒他们是江湖中一股难得的清流,安吉四贤,四人都雅善音律,背景却大为返异,只因为志气相投,互为知音,结伴退出江湖,隐居在安吉一片极美的竹林当中,已经十几年不问江湖世事。
温客行难怪能奏出如此不染凡尘的乐声。
周子舒四贤中,一对是夫妻,本是同门兄妹,还有一位,是手无傅鸡之力的读书人,但擅于抚琴,这最后一位啊,便是独行大盗贺一凡,固然身限泥淖,却心向光明,受到三位好友的感化,弃暗投明,一起隐居在山林之中,方才成就了一段高山流水的佳话。
温客行高山流水,知音难觉。
听闻周子舒的解说,温客行看了一眼眼前之人,笑着出声道。
周子舒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已。
周子舒与其对视一眼,缓缓开口
周子舒着着眼前的温客行沉醉于眼前美景,不由频频望过去,内心感慨万千,可惜造化弄人,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还谈何浪迹天涯?感觉自己开始对世间有了依恋,周子舒立马截住自己的思绪
周子舒“何边拘泥,便是这般过完两三年,也强过枉活了一世”
二人并肩而立,凭栏极目远眺,远远望去示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岳阳派
慕凝枫隐匿在岳阳派内院的一处檐下,时不时地弹出个小石子,打断那个背地里在欺负张成岭的岳阳派弟子,搞得那小弟子左张右望一惊一乍,见鬼似的不信邪,以为是张成岭搞的鬼,口无遮拦,下手越发没轻没重
慕凝枫也毫不客气狠狠击中了那小弟子的膝盖窝
那岳阳派的小弟子被这四面八方射来的小石子打没了脾气,看张成岭的眼神都带了丝惊恐诧异,却倔强的不肯认错,只虚张声势的说了句:“你给我等着”便仓皇逃开
张成岭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是谁暗中帮了他。冲着虚空悄咪咪喊了句
张成岭师父,温叔?
见无人回应,张成岭只能失落的离开弟子院,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来看护他的顾湘,激动的他急忙跑上去,握着顾湘的手臂就喊着
张成岭湘姐姐,湘姐姐
顾湘看到我有没有很开心啊?”
顾湘笑嘻嘻地问。
张成岭开心,自然是开心的,湘姐姐,刚才出手帮我的是你吗?
张成岭低头任顾湘揉他的头发。
顾湘刚才?刚才出什么事了呀?你别哭呀,金豆侠。
张成岭刚才…算了算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以为师父不要我了呢。
越说张成岭还越委屈上了。
顾湘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师父?你什么时候有师父了?
顾湘是越来越谱了。
张成岭刚才,刚才有位师兄借机找我麻烦,却被人用石子打跑了,我还以为暗中帮我的人是你呢,湘姐姐
张成岭擦了眼泪,含含糊糊的说着:
张成岭师父就是周叔
顾湘别管是谁出手,你没事儿就行,不过, 你竟然拜那个周絮做师父了,小子,你可以啊。
张成岭其实,其实周叔还没有答应收我为徒,是温叔他教我说周叔他心肠软缠着他,多叫他几声师父就好了
这话确实是温客行能说出来的,顾湘这么想着
顾湘他是不是还说什么烈女怕缠郎啊
张成岭你怎么知道啊?
顾湘跟他能教你什么好东西似的
顾湘翻了个白眼
张成岭湘姐姐,你既然来了,温叔是不是也来了?他们人呢?
说着张成的还望顾湘身后望了望。
顾湘他们没来啊。
这句话让张成岭有点蔫儿了
顾湘行啦,别挂着张脸了,岳阳派上下戒严,外面可进不来,他们特意派我进来照硕你呢
顾湘见到张成岭这副模样,便也没再打趣他,跟他说了实话。
张成岭湘姐姐,你们带我真好,不过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呀?这里也可是内院呀,姐姐你不会是潜进来的吧?
顾湘自然不是潜进来的,她是息悠大兔子才混进岳阳派内院的
慕凝枫见到张成岭和顾湘顺利会面,就准备悄然离开时,顾兴安出现了
顾温言凝枫,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跟着周兄和温兄的吗?
慕凝枫用笛子敲了下顾温言的头,道
慕凝枫你傻啊,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我去他们面前干嘛!
顾温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慕凝枫还有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随便让他们传信
顾温言哦,知道了
慕凝枫这一趟,不仅错过了悦樊楼的“山河不足重”。也错过了属于温周的“天涯浪客,唯君与吾足矣”
当然,他也不在乎,毕竟这里面的情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