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缕缕清风拂面吹过乔筱忆的发丝,她坐在最后一排,她原本在教与学书院好好上课,而她在—
“乔筱忆,你又睡觉!”这把师尊金楚宁一把把书重重的拍在教桌台上径直的朝乔筱忆的方向走去。
原本认真听课的弟子也纷纷转头看戏。
乔筱忆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朦朦胧胧的揉了揉那生得极美的桃花眼,如羽的睫毛缓缓升起,薄红的嘴巴微微张开,顺着打了个哈欠,显得格外慵懒。
这一张脸着实过于绝代风华,让人陶醉。
她抬眼便看到了金楚宁死死盯着她的脸,瞬时就被吓了一跳,也瞬间让她全没了困意。
金楚宁冷眼盯着她,冷冷的说:“怎么?睡醒了?”
不是睡醒的!是被你吓醒的啊!
但见金楚宁脸色不好,乔筱忆连忙拿出平时装可怜这一招,眼睛眨巴眨巴着说:“师尊……”
换做平时对师姐童施棠肯定有用,但金楚宁不吃她这一套,只说:“乔筱忆,你可不止一次两次了在我的课堂上睡觉了,为师在上头教,你倒好在下头睡觉,你是当真肆!”
“师尊,弟子知错了。”
“出去罚站!”
“切!出去就出去!”
“等等。”金楚宁背负着手冷言冷语抛下一句:“把史实抄十遍。”
十遍!?十遍!?你抄个给我看看!
上完课,乔筱忆气奄奄的去自己的房间开始抄史实。
“抄抄抄!鬼才去抄!”乔筱忆一把把毛笔扔到一旁气嘟嘟的嚷道。
忽然门帘被翻开,走进来一个面容温婉极美的女子,她端着一盘子的糖糍粑,她是—
“童师姐!”
童施棠扬唇一笑,笑意暖暖的,温和似水柔情,宛若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那一点点的笑意宛如化为雨丝,飘落过心窗,痒痒的柔柔的,令人陶醉。
走到乔筱忆的旁边,把糖糍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温柔着说:“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糖糍粑。”
“还是童师姐好,不像师尊。”
童施棠揉了揉她的头说:“好啦好啦,别气了,来,吃糖糍粑。”
“嗯嗯。”
童施棠瞧见被乔筱忆乱扔的毛笔,叹了口气,把毛笔给拿了回来,看见了乔筱忆刚好抄到金楚宁今天讲到辛国七十六年的史实就提起了兴趣,拿起史实书,用手指指了指里面的内容对乔筱忆说:“忆儿,你说五百年前的辛国是不是真的有一位踏仙帝君?”
乔筱忆边吃边说:“不知道,师尊说的时候我没听。”
童施棠:“……”
童施棠:“然后在某一天,她突然消失了,史实书里也没有记录她是怎么消失的,你说她到底去了哪里?那时发生了什么?”
乔筱忆:谁知道呢,五百年前的那趟事了谁知道啊。”
“你知道吗,辛国好像有一个绝世美人。”
“谁啊谁啊?”乔筱忆往童施棠靠近,把头凑了过来问。
童施棠:“怜舟晚瑜。”
乔筱忆:“谁啊?”
童施棠:“不认识。”
乔筱忆:“……”
探望完乔筱忆,童施棠也告辞离去,乔筱忆再次拿起毛笔准备开抄。
窗外的海棠花开了,风轻轻吹过,海棠花瓣不自觉的被吹了进来,刚好落到了史实书上。
那小小的花瓣有点碍事,乔筱忆想用手把花瓣给拿开,手指尖刚刚一碰—触水般的感觉把乔筱忆吓了一跳。
“!!!”
随之那片海棠花瓣自行的飘到空中,窗外的风开始猛了。
风吹了进来。
风里面带着许多的花瓣,渐渐的,花瓣开始涌成了一大团,如一个成年人般大。
乔筱忆惊呆了,望着眼前的情景简直说不出话来。
海棠花涌成的团开始冒金光,海棠花瓣渐渐的散了开来,里面竟生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皮肤宛如白瓷胎,墨色的头发如烟雾般散落着,长着一双画出来的桃花眼,唇薄而嫩红,纤纤玉手,玲珑般的身子穿着儒粉色的短裙,绝代风华,简直是人间绝物。
一旁的乔筱忆却惊掉了下巴,她不敢相信她眼前的妙人竟然是—
“我!?”
没错,正是你。
这妙人的脸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右耳垂上那小小的红痣的位置都没有半点差错。
那妙人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再缓缓升起。
她半悬在房间内,乔筱忆像是见了鬼似的,用她那早已颤抖的手指了指那妙人,颤颤巍巍着开口问:“你、你是谁?”
妙人没有回答。
她轻轻落地,没有穿鞋袜,脚丫着地,径直地朝乔筱忆走来。
走到乔筱忆跟前,她的手宛若冰水般凉,她用手温柔的抚了一下乔筱忆的脸,用指尖点了点乔筱忆的额头中间,开口道:“我名为怜舟晚瑜,我是你。”
怜舟晚瑜?
好熟悉的名字,是谁?
哦!五百年前的那个绝世美人!
等等,她说她是我,虽然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但我怎么可能是她呢?
“我怎么可能是你?”乔筱忆连忙摆摆手否认。
“我是你,你就是我。”
“……”
“不可能的!”
“有何不可能,跟我走一趟便可知真相。”说着便要去拉乔筱忆的手。
乔筱忆见状连忙甩开那妙人的手。
“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娘从小就教我不要跟陌生人走,我不跟你走!”
“这可由不得你。”
其实那妙人早已施咒在乔筱忆的额间。
法咒印遍布乔筱忆全身,流水的冰凉感在乔筱忆的身体里流动。
“回五百年前。”
乔筱忆想挣扎,但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只能生闷气。
随着法咒的生效,乔筱忆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