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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告别

中土的代替

战斗结束了,尸横遍野。莱戈拉斯在战场上寻找着爱人的身影

“茉莉!”莱戈拉斯喊着,声音中带了一丝恐惧。但当他看到伊尔文的哥哥抱住伊尔文哀嚎痛哭,他再也不淡定了

“茉莉!茉莉!”他喊着

“千万不能有事啊……”他自言自语

他在尸体中寻找着茉莉的身影,他多么希望茉莉能像之前一样扑到自己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终于,他终于在戒灵坐骑的旁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茉莉

“茉莉!”莱戈拉斯眼眶瞬间红了,他飞奔过去,用手将茉莉轻轻挽起,让茉莉靠在自己的身上。看着茉莉惨白的嘴唇,莱戈拉斯用颤抖的手试探了她的鼻息……他没能感受到那他期盼的热气,他再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幸好,这次他感觉到了脉搏,只是很微弱。

“茉莉……”莱戈拉斯哭了,这是继他参加母亲葬礼后第一次痛哭流涕,他抽泣着,鼻子和眼睛透露着粉红色……他的手紧紧地与茉莉的手十指相扣,过了一会,他稳定下情绪,双手将茉莉抱起,向城堡走去,突然,远处奔来一匹黑马,莱戈拉斯将茉莉放上马后,骑上马,抱住茉莉回到了城堡。

“医生!医生!”莱戈拉斯刚进到宫殿就开始大喊,但这末世,哪来的医生呢?莱戈拉斯心急如焚

“Please ……”但并未有人理他

“怎么了?”终于,像救赎一样的声音响起,是法尔米尔!波罗米尔的弟弟!

“求你了……她快要不行了……救救她……”莱戈拉斯颤抖着说

“跟我进来吧。”

法尔米尔带着他们来到一间房间

“你先将她放下,我去找人。”

“谢谢你……谢谢”这是高傲的莱戈拉斯第一次给人鞠躬

“没必要。”法尔米尔说着,去找人了

莱戈拉斯走到床前,他这才发现茉莉腿上的伤,那血肉模糊的场面让他心如刀绞……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我呢?莱戈拉斯想……

“就是她,你帮忙看看吧。”法尔米尔回来了,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医生

“这是城中为数不多没被叫去照顾伤员的医生。”

“您好!请您救救她吧。”

“没事,我会的,你们先出去等着。”于是莱戈拉斯和法尔米尔来到外面等待。这时,大量伤员涌入,法尔米尔便前去帮忙,只剩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这是刚刚给茉莉止血时留下的,看着血液逐渐凝固,莱戈拉斯滴下几滴泪。要是她抢救不过来怎么办?要是她没能挺过来怎么办?要是茉莉永远也没法醒过来怎么办?莱戈拉斯想,这些问题都是他所担心的,在他心里,只要茉莉活着就很好了,至于断了一条腿或者缺了一个胳膊这种都没关系,他都能伺候……只要……只要活着就行……

这几分钟长如几个世纪,终于,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样?医生?”

“很不好……我帮她换了衣服并查看了一下伤势,她……可能要瘸了。伤势已经伤及骨头了……其他的都还好,只是……”

“这些都是小事,她能醒过来吗?”

“可以的,要等一会。”

“谢谢您医生,谢谢……”

“没事,那我先走了,去替其他伤员看看。”

“好的,谢谢医生……”

“嗯。”

莱戈拉斯马上来到房间,此时太阳已下山,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的月光。莱戈拉斯心疼的看着茉莉,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她,帮她找方法让她的腿好起来……

莱戈拉斯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突然,他想起茉莉的姑姑——琳达。

他马上骑着那匹黑马奔往战场,果然在找到茉莉的旁边看到了琳达的尸体。莱戈拉斯抱起她,将她带回了城堡。看到一个棺材,莱戈拉斯将琳达放了进去,并找来是的布将她的脸擦干净。

“你在干什么?!莱戈拉斯!”阿拉贡走来,除他以外,周围的人都没发现莱戈拉斯。

“知道还为什么要问?”莱戈拉斯头都不抬

“你这是在搞特殊!莱戈拉斯!”阿拉贡大喊,气得脸发红

“外面那些战士呢?他们都为了这场战斗付出了生命!和琳达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没能有人让他们体面的走,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一个普通的战士享有不一样的待遇?你让那些战士,那些战士的家人怎么想?他们也有家庭啊!”

“阿拉贡!我有什么错!”莱戈拉斯的情绪爆发

“我的爱人现在躺在床上,可能要残疾一辈子!你还要让我对我爱人的姑姑不管不顾!任由她被苍蝇围绕,被秃鹫啃食吗?你有些人性好吗?”

“你……”没等阿拉贡说话,莱戈拉斯就步步紧逼,走到阿拉贡的面前说

“那些战士没能有体面的结束,你应该反思的是为什么这个国家没能给这些英勇的战士一个基本的尊重!该反思的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不是我!”

莱戈拉斯沉默了一会,冷笑着说

“如果暮星残疾了,爱隆王在战场上战死,无人收尸,你会不会怎么做?还是你会任由这些事情发生?”阿拉贡用力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柜子

“不要拿暮星说话!”他咬牙切齿的说

啪!莱戈拉斯也用力的拍下

“我作为森林精灵,来拯救中土人类的命运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的家园也被攻击了!我还留在这里!收收你的圣母心吧!”莱戈拉斯将棺木盖上,离开了。

莱戈拉斯回到茉莉的房间,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莱戈拉斯……”茉莉轻声喊道。莱戈拉斯猛地回头,看见茉莉醒了

“茉莉!你终于醒了!”

“莱戈拉斯……我想喝水……我好渴……”

“好!我现在去装!”莱戈拉斯冲出去,很快装了一杯水来

“来,喝水”

“好”茉莉想用手撑起自己,但是单靠手的力量撑不起自己

“没事,我来扶你吧”莱戈拉斯将茉莉扶起来,茉莉曲起没受伤的脚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莱戈拉斯将水递给茉莉,茉莉大口大口的喝完

“我还想要一杯”

“嗯,现在去”莱戈拉斯又去装了一杯,茉莉喝完后,莱戈拉斯将杯子放到桌上。

“来,躺下吧”

“不,莱戈拉斯,我想坐会”

“那你靠到我身上吧”莱戈拉斯怕茉莉坐得辛苦,便坐下紧靠茉莉,让茉莉靠着。

“凯瑟瑞尔,你姑姑她……”

“我知道。”茉莉打断他

“我刚刚梦到她了,她说她和家人团聚了,很开心。”茉莉笑着说,但眼角却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我将她的尸体带回来了,明天就带你让你和她告别。”

“谢谢你,莱戈拉斯。我从来没想过你能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姑姑。”

“莱戈拉斯,我的腿怎么样?”沉默了一会,茉莉主动问了。莱戈拉斯愣住了

“医生说……医生说你可能要瘸了……但是你不用担心的!我一定会找到治疗的方法,然后……”

“行了,告诉我结果就好,其他的就不必了”

莱戈拉斯忍不住哭了,他用手捂住脸痛哭,但为了不让茉莉更伤心,他极力控制住不哭出声

“别忘了,我也是学医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了。”茉莉回头看到莱戈拉斯用手捂着脸,那金色的头发被月光照着,她也心疼了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你别哭了……你弄得我也想哭……”

“是我不对……我没保护好你……”

“这不怪你……谁能想到我要对抗戒灵呢?”

“你……杀死了戒灵?”莱戈拉斯震惊了

“嗯……还不赖吧”茉莉开玩笑的说

“多亏了你母亲的手镯,在戒灵就快要杀死我的时候,它发出一阵强光,将戒灵都弄得踉跄了几步,这才让我活下来……”

“那为什么我母亲当年要在打杖前把这个镯子给我?这明明能救她的命啊!”

“我们无从知晓,莱戈拉斯……”

“无论如何,你受到镯子的认可和保护,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战士,茉莉。”

“嗯……你有受伤吗?”

“都是擦伤,没什么事”

“那就好……”

一阵沉默……两人相互依靠,冰冷的月光照射着,两人的心里却格外温暖。

“我的战服呢?”

“在桌上。”莱戈拉斯有些奇怪

“你拿来给我。”

茉莉接过战服,摸索着口袋

“在这呢!”茉莉将一个有着流苏的吊坠拿了出来

“这是伊尔文教我织的,是洛汗新婚夫妻妻子送给丈夫结婚礼物,终于找到机会给你了。”

莱戈拉斯接过,那是一个用线和银饰织起的吊坠,末端还有流苏。

“你可以绑在身上或者弓箭上。”

“谢谢,凯瑟瑞尔……”

“你考不考虑换一个称呼?”茉莉用调皮的语气说

“Thank you,my wife .”

茉莉笑了,莱戈拉斯也笑了。

“躺下吧,你很累了。”

“嗯”

茉莉被莱戈拉斯扶着躺下,正当莱戈拉斯准备到椅子上坐时,茉莉抓住了他的手。莱戈拉斯则心领神会,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茉莉的唇。过了好一会才放开

“睡吧,妻子。”

此时,另一边……

伊尔文终于醒来,被送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我差点以为你……”伊尔文的哥哥说道

“我杀死了戒灵,我的伤是戒灵所伤。”

“怎么可能?”阿拉贡和她的哥哥同时说

“为什么不可能?”这时,法尔米尔出现

“我妹妹的事轮不到你说!”

“让他说!哥哥!”伊尔文喊

“噢……妹妹……你不要乱说,你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什么茉莉精神控制了?”

“你别乱说!”伊尔文生气了

“虽然你哥哥不总是对的,但这次我赞成他。我知道你很想证明你自己,但是随便吹嘘可不是一种好的途径。”阿拉贡说

“你让我太失望了……”伊尔文难以置信的看着阿拉贡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她?”法尔米尔问道

“你信吗?一个女孩杀死了戒灵!No man can kill it !”

“他也有可能只是说男人杀不了他……”

“你是说这是个文字游戏?太逗了……你还是经历的太少啊……”阿拉贡拍拍他的肩膀

“你们这是什么思维?”

“有什么事情是男人做不到女人能做到的吗?”伊尔文的哥哥说

“你能坐在家里缝纫缝一天吗?”法尔米尔冷笑着说

“够了!”伊尔文大叫

“都给我出去!出去!”大家被吓到,都走了

“法尔米尔……你待会能来找你就我吗?”

“当然。”

法尔米尔轻轻推开门,将莱戈拉斯叫了出去。

“魔多城中这么多兵力,弗罗多很难突破,他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可以将他们引出来,为弗罗多争取时间。”阿拉贡说

“莱戈拉斯,你会去的吧?”阿拉贡问刚来到大厅的莱戈拉斯

“当然……加入魔戒小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然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莱戈拉斯回到房间,看到已经熟睡的茉莉,笑了。但很快,他又红了眼眶。他明白,这又是一次凶多吉少的战斗。敌方的军力是他们的六倍!

“你有牛皮纸吗?”莱戈拉斯来到法尔米尔的房间,此时,伊尔文也在这。

“嗯,你要几张?”

“你不需要的话,都给我吧。”

法尔米尔到书桌前拿了一打牛皮纸递给莱戈拉斯。

“谢谢。”

莱戈拉斯回到了房间,坐在书桌前,拿着羽毛笔写起来。

他将笔放下,折了一个信封,将那几张纸放进去,并在封上写了一些字。

他望着天边的那抹朝霞,将茉莉送的吊坠挂在了精灵皇后送的弓上。起身,来到茉莉床前亲吻了茉莉的额头,他不敢在床前停留太久,怕吵醒茉莉。看着那一抹橙色的朝霞逐渐爬上茉莉的发梢,他的眼眶又充满了泪水。最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随着月光的褪去,桌上的信封变得逐渐耀眼,上面写着:A suicide note from Legolas(来自Legolas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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