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柔软舒适的床垫上,两只手圈住双腿。
死去的种子重新发芽......
抬头望向窗外,我深深的思考着。
多谢那位社奉行大人,将我送了出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和他身旁的另一名金发男子,将我送上小船。
我低声道谢。虽不知为什么要帮助我,但既有免费的路程,那就蹭到底。
终点站是璃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带上空他们一起走,但我却也独自一人出发了。
有点难受。
我抚着胸口,有些恶心的呕了几下,倒在床上。
最后一天了,就这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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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已经到了!”
船夫笑呵呵地将我在床上扶起,贴心的为我递过来一杯水:‘’小伙子,怎么坐个船还哭了呢?”
我抹了抹眼角,浑然不知眼上早已泪水充盈。
昨天.....好像做了个关于种子的梦。
我好像梦到巴巴托斯的人。
湿热的,酸涩的。我抽了抽鼻子,尽力地将所有的热泪全部擦干。
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尽。
船夫有些慌乱的询问着:“你怎么了,小伙子。受情伤了?”
我摇摇头,哽咽的声音尽力平稳:“没有没有,谢谢老爷爷。”
“我得赶紧走了,还有事情急着呢。”
船夫帮着我将那些行囊收起来,将我送出去。
我拿着行囊,站在人行匆忙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虽然决定踏上寻回记忆的路程,但我也不该去往哪里。
那.....就先从北国银行取点钱,然后去往出客栈暂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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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顺利呢。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似是因为有【散兵】的吩咐,取钱的过程免了很多繁杂的步骤。
办入房手续时也是非常顺利,根本没有一丝差错。
窗外黑夜降临,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托着腮,端坐在窗户旁。
夜晚的璃月竟是如此静谧。
或许是因为不在热闹的璃月港,比蒙德城来说,还是略微安静了。
星星划过黑夜,点缀出一颗颗泪珠。
亮晶晶的,就像人鱼的眼泪。
我傻笑了一会,摸了摸脸上的这个疤痕。
怎么也消不掉。
“是你。”清冷的嗓音充斥着房间。
我怔愣了一下,环顾四周,却未见到人影。
“我在这。”转回头,他固然就在我眼前。
那对清心寡欲的眸子,直直的对着我。
风神保佑啊.....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庞,二人的距离是如此相近。
再近一点都可以鼻尖碰嘴唇了。
我慌张地往后退,椅子在不经意间倒下,我人也狼狈不堪的摔下椅子。
好痛啊....鲜红的血液在膝盖处流下。
魈叹了口气,去找老板娘要药膏去了。
我愣愣地坐在原地,神之眼在地上滚着。
清风环绕着房屋。
我当机立断想要用水元素治愈那块淌着鲜血的地方,却换来的是一阵刺痛。
“笨蛋,要是痛的话,就多喝几杯吧。”恍惚间,我突然想起温迪在为我处理伤口时几句安慰话,内心不由得暖了起来。
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他就在我身边。
他从未离开过。
安全感频频上升,我挣扎着握住那块风神之眼,放在胸前。
谢谢你,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