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巳时
若初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捉着一只母鸡。她推开大门,一眼瞧见正在擦拭石桌的男子,他穿着若初几天前为他特意买的淡蓝素衣,显得高贵而又清雅,但若初只注意看他的脸比之前圆润了许多,还能下床干活,这让若初不得不惊叹她的血没白流。
男子注意到她回来了,回过身对着她就是一笑。
若初走了过去,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确实好了些许,又低下身手摸寻着他的膝盖。
若初起身,点头道:“不错,恢复的挺好的,过不了几天你的腿也会痊愈了。”
男子被她刚刚的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凝视着若初,“谢,谢姑娘,救了,我。”
他说话磕磕巴巴的,却也吐字清晰,不至于让若初听不明白。
若初说:“不必客气,不过你伤势既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也不必多留此居。”
男子听了低下了头,眼眸一闪一闪,看似快要哭了一样。若初瞧着有点头疼,因为他的这个样子,也幸好这府邸也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不然多了一个人见到这场景,都要说她欺负人了。
若初苦恼道:“你既然都好了,也沒必要留在这吧?我看你浑身与众不同的气质,想来你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既如此,又为何不回去?”
男子低头说:“我,我没,去,处,请你、请你收、留。”
若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转后避过身,她想起男子的事,随后转过来,又仔细端详这男子,“你想留下来也可以,但我这里从不养闲人。”
男子见她答应,轻笑道:“我、我什、么都会。”
“那你叫什么?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
“我、不、记得,了。”
“咕咕”若初手里的母鸡叫了几声,她用膝盖踢了踢母鸡,母鸡也不知为何,就这般乖乖的闭上了嘴,若初思索着说:“你不记得,那我要怎样称呼你?”
明知男子在说谎,可若初选择了配合他。
男子垂下眼,“你、我,取、名。”
闻听,若初感到犯难,在她百不思其所,该为男子取何名时,嘴巴莫名吐出了三个字,“叶十七。”
叶十七点了下头,“好。”
若初没接下去,她抬头望天,刚刚那名字,不是她所想,而是身体不受控制的说出来,她一猜便是谁操控的,但话已说出,她自然没有回收的道理,只能默默的接下。
若初回过头看向他,见他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若初笑道:“我只是感叹这名字,我取得好。”
十七说:“你、取得、好,听。”
他说话虽磕巴,若初却觉得有点可爱。突然她的手顿了顿,若初又抬头望向天空,随后她低头皱眉,神情严谨,但对着十七,她温柔的说:“今晚炖鸡,你煮好了可以先吃,我有事处理,不用等我。”把母鸡放到了地上,她如风一般转眼就从府底消失不见了。
十七注视着她消失的地方,心里感到丝丝不好的预感,却也没有立马追上去,按照她的吩咐,将鸡拿进厨房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