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你蜷缩在衣柜里，身子发烫，狭小的柜子空间里温度不断攀升。

有人一把拉开了柜门，像一名驯兽师一把拉开了遮盖铁笼的红色幕布，你是一只被困笼中的野兽，被突降的天光刺得睁不开眼。

因为发情期你的脸很红，但在对视上张极的目光后，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尽只剩下惨白。

你扶着木柜的内壁，说什么也不出去，一味地后退，可是退无可退，做着无用功。

“这么怕我？”你这副胆怯的模样仿佛取悦了他。

“元元小姐，好久不见啊。”

张峻豪与你打招呼，看起来像个礼貌拘谨的小孩。

张极搂住张峻豪的肩膀，低声问他，“你想怎么处置她呢？”

听张极的语气，就好像你是一个商家白赠的物品，去留都由他决定。

“元元小姐待我很好，给我黑卡，让我去买奶茶。”

“可是这个女人让你离开我。”张极的目光陡然一暗，不满张峻豪对你的夸赞。“难道我不如一张黑卡吗？”

“她到底是你的母亲。”

张极嗤笑了一声，“她算个屁。”

“一个替代品而已。”

张极的话让你的脑子短路了一下。什么……是替代品？

“死去了这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父亲不会怪我的。因为他准备了很多，还会有比她更听话的替代品出现。”

张峻豪微微一笑，“她还在现场呢。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避一避。”

张极轻轻吻一下张峻豪的耳垂，“她就要死了。听到了也没关系。”

他们在你的面前议论你的生死，把你的生命比作比蝼蚁还低贱的物品。你抓起一件衣服，是阿志的白衬衣，揉成一团丢到张极的脸上。

还不解气，你继续扔。掷出一件又一件的西服外套、毛衣，棉衣……

张极起初被猝不及防地砸到了脸，有些生气，后来抬手把这些东西全部扫到左右边从容地应对你这无关痛痒的攻击。

张峻豪在一旁看着，边看边笑，偶尔为你们呐喊加油。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死之前解解气。

张极怒极了，大掌伸入柜中掐住了你的脖颈，“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张峻豪：“我们本来就是来杀她的啊。”

“掐死太痛苦了。换一种方式吧。”

张极：“你说，换什么方式？”

张峻豪靠近你，伸手怜惜地摸了摸你的脸颊，“我嗅到了Omega的信息素，当真是芳香可口。元元小姐应当还在发情期吧。不如，我们送她最后一场致命的欢愉。”

张极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

“标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