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并没有与孙若微和朱祁镇说话,只是在他们跪着请安的时候,让他们先跪着。
朱祁镇跪着的时候,还不安分的往四边扭动,全靠孙若微按着,看得朱瞻基更气。
但朱瞻基还是替朱祁钰,继续喂胡善祥未喝完的药。
胡善祥满心无奈,这安胎药和安神药,本来就苦,这两父子慢悠悠的喂,胡善祥感觉自己跟上刑也差不多。
夺过了朱瞻基手中还剩的半碗药,直接喝了下去。
朱瞻基看着胡善祥有些蒙。
“皇上,不如尝尝这苦汁子的味道,再这么喂下去,臣妾就要不顾礼仪了。”
朱瞻基无奈的笑笑,看向了孙若微和朱祁镇。
“贵妃,你今日带着祁镇来椒房殿,到底是做什么?”
孙若微压着朱祁镇一同跪拜了下去,立起身子后,孙若微直视着朱瞻基。
“回皇上,臣妾只是想为祁镇找一位好师傅,祁镇本来就学得慢。臣妾也不求有太子那样的教育,但为祁镇安排两位老师也不为过吧。”
朱瞻基揉着额角。
多安排几个老师,一个老师朱祁镇都学得晕头转向,无法理解。
多个老师,再给他个脑子,他都学不清楚!
“你知道祁镇现在的学业比幼儿都不如吗?你让我给他多安排个老师,他学得明白吗?”
“臣妾认为学得如何与名师也有关系,名师出高徒,皇上连名师都不愿意安排,有又怎么能苛责祁镇学不懂。”
朱瞻基被气笑了,他也大概知道孙若微想给朱祁镇求的师傅是谁。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让徐滨每日抽几个时辰,教导朱祁镇,要是他还学不会,你就与他直接去就藩吧。”
孙若微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朱瞻基。
“皇上可还记得您曾向臣妾逝世的父亲承诺给臣妾幸福?您现在却是要把臣妾与祁镇驱逐出京吗?”
朱瞻基转了转扳指,半分没有退让的看向了孙若微。
“是,朕是承诺过,但是你也要向朕说实话,你有没有起不该有的心思?”
孙若微冷笑。
“什么是不该有的心思?祁镇他也是皇子,是皇上您的亲骨肉!”
“你想让一个痴儿上位!你意欲何为?把持朝纲吗?!”
“啪!”
朱瞻基手下的桌子化为了一地残肢,朱瞻基没让胡善祥说话,站直了身体,俯视着孙若微和朱祁镇。
“传朕旨意,二皇子痴傻不堪,冲撞嫡母,贵妃孙氏管教不严,贬为昭仪,禁足己宫。二皇子由太后代为管教。”
孙若微听朱瞻基让人带走朱祁镇才是彻底慌了,抱住了朱瞻基的大腿。
“皇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求您不要抱走祁镇,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母亲。皇上让臣妾与祁镇一个痴儿去往封地,皇上有想过臣妾与祁镇的处境吗?汉王当初何等威风,断了臂后,到了封地也是被当地官员拿捏,您真的这么狠的下心吗?”
朱瞻基踢开了孙若微,当初的白月光在时间的侵蚀下,终究还是变成了白米粒。
朱瞻基只留下了一句。
“朕能!”
就让人把孙若微母子拖了下去。
胡善祥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毕竟对与孙若微的转变,她也是有察觉的,自从朱瞻基到自己房里的日子一日胜一日的多过孙若微,孙若微也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变成了满心幽怨。
尤其是孙若微生下的二皇子是个有名的痴儿,还不得朱瞻基的重视的时候,她就越变越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