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接近尾声,银杏在华浅耳边汇报,大娘子,华公子出事了。
华浅一下子站起来,看向众人,我有点儿事情要处理,先失陪一下。银杏扶着华浅疾步往后院走去。
哥哥又怎么了?
华公子现在,在牧小娘的房间里。
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清楚,就是听下人来报说,说华公子闯进了牧小娘的房里。
华浅走进牧遥的房间,就看到倒在地上昏迷的华深,赶紧跑过去,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仲夜阑大步进来,就看到缩在床榻边上的牧遥,赶紧上前,阿遥,你没事吧。
大爷,我没事,还好刚才紫苏来的及时,只是方才我一时失手,好像打伤了华公子。
仲夜阑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华深,一把抽出南风手里的佩剑,就要上前杀了华深。
华浅挡在华深身前,仲夜阑你冷静一些,你先听我说。
仲夜阑一把甩开华浅,华浅倒在地上,手摔在碎瓷器的渣子里。
千芷赶紧上前想扶起华浅,大娘子,大娘子你没事吧。
仲夜阑一步步走向昏迷的华深。
华浅再次爬起来挡在华深身前,华戎舟提剑接住了仲夜阑一剑,但也被仲夜阑踹倒在地。
华浅看着仲夜阑,你先听说是,如今事态未明,冲动之下,恐怕再无回旋余地。
让开。
你现在不能杀他,我们得先调查清楚缘由,再行责罚也不迟。
查清缘由?你哥哥什么样的性子,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就说你为何好心为阿遥去求师娘,现在看来,就是你们兄妹二人早就设计好了吧?
仲夜阑,我以前是骗过你,可是一事归一事,你冷静。
我可以不杀他,但我必须要废了他两条手臂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该碰。
华浅坚定地站在华深身前。仲夜阑提剑指着华浅。
仲溪午急忙赶到就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挡在华浅面前,师兄还是冷静些为好。怎么?师兄这眼神,难不成是想同我也打一场。
家主这什么意思,是要为那等废人出头吗?
师兄,华深再不好,再劣迹斑斑,可是他始终都是阿浅的亲哥哥,师兄的心情我理解,但还是莫要失了理智才好。
仲夜阑把剑递给南风,今日他敢对我的女人不敬,难不成身份就成他的保护伞了吗?
我自不会袒护于他,依我来看,不如先将他关入牢狱,等日后汪县令查清楚,再判罪过。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有师兄盯着,汪县令也不敢纵着华深。
你能保证辰王不会插手此时吗?
华浅从仲溪午身后站出来,今日之事,多方调查,我也不会让二哥哥介入,如果查清,是我哥哥所为,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华浅看向牧遥,如果调查出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哥哥,那么,她和她的家人,以及所有涉及此事之人,我全部拖去后山喂野狼。
牧遥跟身边的女使,都是脸色一白,身子发抖。
仲溪午一把拉上华浅的手,阿浅,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怎么伤的这么重,疼不疼啊。
仲夜阑才看到华浅受伤的手,血肉模糊,脸色一变,他没想伤到阿浅的。阿浅,你……
仲溪午一拳砸在仲夜阑脸上,仲夜阑,你竟然敢伤到阿浅,她上次替你挡箭差点丢了性命,这次你又伤她至此。她可是我和锌硒从小宠到大的小凤凰,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你竟然三番四次伤害她。
仲夜阑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华浅突然上前当着众多人的面,抱住仲溪午的腰,溪午哥哥,呜呜,疼。
仲溪午赶紧抱着华浅,乖,不哭了,我们马上找大夫。陈渊,把华深送去县衙牢房,让汪县令仔细彻查。仲溪午拦腰抱起华浅,高内侍,叫上大夫去阿浅的院子。
华戎舟也被千芷扶起来,跟着仲溪午离开。
仲夜阑脸色发白,今日所见谁要是敢传出去一个字,小心你们的小命。
房间里的其他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