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知谢危因她前几日夸了一个俊俏的小太监几句,而故意气她,她要是真跟谢危置气,那可就真如谢危的意了。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来:
十七。罢了,总归朕也无法宠幸女子,既然谢少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朕便昭告天下,谁家有俊朗适龄的小公子,可送进宫里选秀,既要充实后宫,当然要按朕的喜好来!
十七。至于什么绵延子嗣,日后从两位王兄那儿过继来便是,若大臣们还有意见,便从两位王兄中另选一位适合坐上这皇位之人。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谢危听后,差点把手里的奏折捏烂。
谢危圣上当真如此想?
十七。你放心,皇后之位,朕定会留给你。
十七话音刚落,谢危弯下腰,逼近她,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谢危圣上当真要让位于薛太后之子?
十七黑了脸,她说了这么多,谢危却只在意她让不让出皇位?!
十七。若你肯从了我,让位于你也行,这傀儡皇帝,我一天都不想做!
十七。剩下的奏折,劳烦谢少师替朕批阅,朕乏了。
十七愤愤离去。
真当她好拿捏不成?不过是夸了一个小太监,还没让人到她宫里来当差呢,闹什么脾气!
十七这几日哄也哄了、冷脸也受够了,不伺候了!
她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呢,偏偏谢危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床上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下了床还是那副死样!
这醋意也忒大了!
不在意她纳不纳妃,只在意她还要不要皇位是吧!好,很好。
十七回去就换上便服,避开谢危的眼线出了宫,走出宫门便去了一家成衣店换了女子的衣裳。
再出现在人群视野里,十七已然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担心遇到熟人,她还戴了面纱。
谢危在十七走后,本想追出去,想到她动不动就不把皇位当回事,天天做一些有损龙颜(撩貌美小宫女、俊俏小太监)的事情,又停住了脚步。
她该好好反思一下才是。
谢危薄唇微抿,看了一眼桌上堆得山高的奏折,坐下、研墨、提笔,任劳任怨地开始替十七批阅奏折。
什么傀儡皇帝,明明是她自己不愿做这个皇帝,把手里的权利都放下去了,还说什么“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要不是谢危天天督促,她连早朝都想免了去。
谢危真未见过比沈瑜(十七)更懒之人。
她未登基之前,明明很上进的。
有时候,谢危真怀疑沈瑜被掉包了,但他与沈瑜相处多年,她身上的胎记、每一处的敏感点,谢危都熟记于心,除非灵魂被换,否则,沈瑜就是沈瑜。
思来想去,谢危得出结论:还是自己太纵着她了。
不过,沈瑜“弱冠将至”,充实后宫,确是不可再拖了,是该好好想想,要如何解决了。
谢危批阅完所有奏折,去十七的寝殿找她,想与她好好商议一下选秀之事,却发现,十七并不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