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泪水从眼角滴落，（玉佩已经没有裂痕，我们，也不会再见了），沈不言拼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句， “再见！”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要再说些什么，可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望着陆鸢远去的背影，也只是苦笑了一声，（罢了，一切都是徒劳）。

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视线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哪怕是模糊的一片，沈不言缓缓闭上双眼，尽管还未做好准备，但也不得不迎接这无法更改的结局。

“烧饼，烧饼，刚出锅的烧饼。”

“客官，三文一个，您要几个？”

（烧饼？叫卖声？）沈不言眉头微蹙，猛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光景是那样熟悉，（这里是江都！我回来了！）

沈不言眼眶微微发红，环顾着周遭的一切。

“听说了吗，那妖后还把持着朝政。”

“可不是嘛，再过些年头，怕是丞相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沈不言转头望向刚刚说话的两人，（妖后？看来已经是元启年了），快步追了上去，“二位留步。”

“兄台，何事？”

“是这样的，我从远处赶路来到江都，恍惚间，不知今日是何时？” 沈不言佯装尴尬，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脑袋。

那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人开口说道，“看来定是路途遥远，今日乃是元启十五年，三月三。”

沈不言瞳孔一震，眼眸渐渐变得暗淡无光，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元启十五年，三月三！今晚就是上巳夜！）

“不对，你又未曾赶路，怎得也糊涂了，明日才是三月三。”

“此话当真！明日才是三月三？”沈不言回过神来，目光变得坚毅，定定的望着两人。

“当真！许是想早点过上巳夜，记岔了。”

沈不言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低声说道，“还好，来得及！”

沈不言与二人道谢后便转身离开，向着皇城的方向走去。（最后一次，我一定会改变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