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行了，演习也结束了，是咱们输了，回头你把报告写好了交上来。”高军长拍了拍身边营长的后背，向指挥所里面走去“对了，高副营长，你把这俩兵送回去吧，先寄存一阵子。”

高城看他家老头真想挖人，撸了撸自己的头发，想再说什么，却没再开口。算了，还是让死老A自己头疼去吧。

“走吧，你们两个孬兵真是厉害，先是撅了我们老巢，再是击毙我们指挥官。”

成才戳戳史今的胳膊示意他接话，毕竟是他击毙的连长父亲不是。

“连长，这个，这个吧...”史今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说啥，难道说立场不同？

“行了，真的是夸你们呢，以后在老A好好干，放心，我家老头就是想把你们挖走，也不容易。”高城看这坐在副驾驶的成才和坐在身边的史今真的是时光如流水。

想当初成才刚来七连的时候那么稚嫩，锋芒毕露，现在的他懂得收敛了，更成熟了；史今呢，在部队也十年还多了，老A把他身上哪些看得见的柔软的地方磨得坚硬，不是说他不温柔了，而是他把温柔藏了起来，更像是一个战士了。

“连长，你，抽根烟？”史今和自己最敬重的连长坐在同一辆车里，这是上辈子复员后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希望这一路走不到尽头，能多和连长说说话。

“你，你别来这一套啊，我不接受贿赂，这次是你们赢了，下次，下次一定把毙了你们！”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还是结过了史今递来的烟，史今赶紧上道的点燃打火机，给连长点上。

高城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碰了碰史今的肩膀“你说我这去了侦察营，心里怎么总是想着七连的日子呢？”

这车里谁不是呢？包括开车的甘小宁在内，每个人都无比怀念钢七连的岁月，但怀念也只是怀念，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

成才看着后视镜中的高城，用手比了一个不抛弃，不放弃的姿势。“连长，我们在七连的手势一直都在用。”

高城也不自觉的竖起大拇指，看着那个姿势，眼眶微微发红“唉，你们，你们要是不着急回去，咱们聚聚吧，你们队长还欠我一顿舍命酒呢。”

史今不要意思的低着头“连长，我们没有选择权，得看队里安排。”

“那等会儿我和你们队长说，只要没十万火急的任务，看我们不把你们喝趴下了。”

史今离高城近一些，看着高城脸上那贯穿半边脸的伤疤，虽然不吓人，但看着让人心疼，史今轻抬起手，像是怕弄疼高城似的轻抚在他脸上。

“连长，你别太拼了，这要是伤到眼睛怎么办。”

高城被史今突如其来的煽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巴。“干啥，干啥玩意儿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咋又叮嘱上了。”

的确不是第一次见，但上一次见到这个伤疤还不是现在的史今，现在的史今只是在记忆里见过，记忆没有现实的冲击来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