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魔药课只迟到了一点点，但当我把纸条递过去坐在卡西旁边时，所有人都盯着我和我的新身体，这真是太丢脸了。
我从一个相当正常的男孩，从小到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现在我是一个活泼、丰满的女孩。如果我看到一个女孩长得像我，我就不能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被自己的倒影吸引是我不习惯的。
我也不习惯我的身体跳来跳去。如果我必须跑步，我可能会被打出两只黑眼圈。这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环顾四周，我没有看到迈克尔在班上，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原以为他会在高级班上课，但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恐惧，害怕我可能不得不和他在同一个班上课。要想忍住把脸往桌子上砸几十次的冲动，那将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
魔药学教授向我走来，每走一步都嘀嗒作响。我以前见过发条的人，在照片里，偶尔在城市里走动，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
它像所有的人一样赤裸着，我听说衣服有一个习惯，卡在他们的齿轮和关节。青铜构成了它身体的大部分，铜衬在关节上，形成了嘴唇、眼皮、耳朵和鼻子等面部细节。
闪闪发亮的镜子被小心地装进眼窝里。它的身体上有一些小格栅和小孔，让我能看到里面由齿轮和弹簧组成的复杂系统，这些系统使它保持运转。
这位教授和其他钟表匠的最大区别在于它身上的化学污渍。它的金属暗淡、坑坑洼洼、混浊不清，颜色不一，从胸部的大紫色斑点到右手和手臂上的黑色斑点不一而足。
令人不安的是，它的左臂看起来像是在某一点熔化了，而且它从来没有费心更换过肘部上方奇怪地隆起和起波纹的金属。
“你好，佩特拉。我是烟火教授。你可以叫我烟火教授。”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滴答声、叮当声和极小风箱的喘息声的混合体。
“嗨，烟火教授。抱歉迟到了。”我说，尽量不去盯着它。
"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请不要再这样做了。今天我要你从你的炼金术课本中选择一种药剂，然后创造它。
选择一种你能做的，并且可以在里面完成的药剂。”它停顿了一下，眼睛明亮地发光了一会儿，“三十分钟。”
“好吧，”我说，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尽量不要爆炸。那会让你丢分的。”
“好的。”
教授紧张地点点头，然后去看一只正在冒出粉红色和淡紫色泡泡的罐子。当气泡迸出时，闻起来像是一家花香店吐出来的味道。
卡西靠过来，还在搅拌着她的锅，锅里似乎装满了焦油。"你应该做第十页的香脂。这是非常快速和容易的，”她说。
我一边把课本拿出来一边感谢她。翻到那一页，我很快地把它读了一遍。这是一种治疗药膏，使用了危险的大量砷，但它相当容易。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在20分钟内完成。
打开我的小桌子上的加热器，我放了一个平底玻璃烧瓶在上面加热。打开我脚边的橱柜，感觉很像魔法课，有我大多数药剂和炼金术所需的所有材料和工具，只是组织得更好，瓶子更多，触手更少。
我抓起一瓶贴有葡萄酒标签的酒和一个量杯，倒了半杯清澈的液体到瓶子里。酒味烧着我的鼻子，让我觉得有点醉意。
接下来是一勺百里香来帮助加快这个过程。然后是一大勺砷，接着是酒石盐、普通汞、在满月时被砍掉烧掉的翡翠树的木炭，还有一滴凤胆。之后我要做的就是搅拌它，使它不会完全沸腾。
到了20分钟，我自我感觉良好。那药水闻起来还是很臭，但已经变成了一种看起来很清凉的银白色粘稠物。我小心地滤掉药膏上面的一小滴透明液体，把好东西倒进一个乌木盆里冷却。
烟火教授走了过来，它的头上有一个黄色的斑点，正在冒着一股淡淡的红烟。我决定不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骄傲地指着我的碗。
"烟火教授，我为您准备了一些香脂."
"我看你及时赶到了。让我们来测试一下。”
我一想到要试试这个仍然很烫的药膏，眼睛就睁大了。我真的希望我不会成为测试对象。
谢天谢地，教授从它腿上的一个隔间里拿出一个小玻璃勺，把它蘸在药膏里。一小条纸从它的嘴的缝隙里弹了出来。它小心翼翼地在纸上蘸了点药膏，耐心地等着。
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它没有爆炸接触，所以我希望这是一个好兆头。
然后纸开始冒烟。
然后它就着火了。
然后就爆炸了。
烟火教授平静地从它腿上的一个隔间里拿出一块抹布，用它拍掉了几缕粘在它脸上的火焰。它的鼻子和嘴唇都有点熔化了，烟灰覆盖了它的脸。它把布放回去，然后低头看着我。
“你用了墨丘利乌斯粗俗语，对吗？”它问道。
“嗯......是啊。”我尖声说。
它点点头，比以前抖得更厉害了。"这个食谱需要水银。下次仔细阅读标签。”
“好吧，我真的很抱歉。”
它发出吱吱作响的叹息声。"没事。我需要马上更换面部特征，这只会加快我的行程。"
“至少这次你没有把自己点着，”钙笑着说。
“是啊，但我不认为放火烧了教授会好到哪里去，”我说，在心里看着我未来的成绩一落千丈。
***
由于数学课离魔药课很近，我早早就到了，还在课中间找了个座位坐下。很快，我的几个朋友也加入了我的行列，其中包括我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的艾薇。
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拿出她的数学书，拿来当枕头。
“嘿，艾薇？”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咕哝了一声。
“你昨天的考试考得怎么样？”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它的消息，我真的很好奇。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她是我认为很容易通过考试的人。
"失败。"
“你是怎么失败的？”
她耸了耸肩，头靠在课本上显得很尴尬。"杀死了很多东西。吃饱了，决定睡觉。被闪电击中后，我在学校醒来。”
“......哦。”这听起来像艾薇会做的事。“听到这个消息很遗憾。”
又耸了耸肩。“味道很好。睡吧，你帮我记笔记。”
“......好吧。”我真的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做笔记和辅导家庭作业是艾拉约定的一部分，让艾薇做我们的坚强女孩。如果我拒绝了艾薇可能会吃了我。
***
数学一直很枯燥，但谢天谢地，算起来平平常常。
我今天的最后一节课肯定会弥补那一点平静。这是战斗课，我真的希望事情能开始的好和容易。班上肯定有一群像我这样的初学者。
更衣室里有储物柜，上面写着我们每个人的名字。我在娜奥米和艾薇身边，这让我感觉好一点。房间里的其他女孩看起来都很乐意杀了我。事实上，那个每天穿着头皮衣服的野蛮女孩，在磨剑的时候瞪着我。
打开我的储物柜，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把自己锁在里面直到下课。
储物柜里是班级服装。一件厚厚的棉胸，比我现在穿的那件结实多了，还有棉内裤、厚裤子和衬衫。
在所有这些女孩面前脱衣服很尴尬。我把眼睛紧紧地盯在地板上或柜子里，担心如果我东张西望太多，他们会杀了我。
走来走去，衣服看起来很轻，几乎像丝绸。但当我戳自己的时候，感觉像是厚厚的填充物。也许这不会这么糟糕。
我关上储物柜，向门口走去，我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房间里几乎每个女孩都穿着盔甲，拿着尖锐的武器。甚至连娜奥米在学校的衣服上也有她的长矛，一个小盾牌和看起来像魔法布甲的东西。只有艾薇和我没有穿合适的盔甲，也没有拿武器，但艾薇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差点就死了。
教室在外面，让我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了太阳，因为我来到了毁灭谷。该地区基本上是一个俯瞰熔岩场的平坦悬崖。走到齐腰高的墙，可以防止我们掉进熔岩场，我怀疑这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安全措施。
走到悬崖的另一边，远离致命的坠落危险，我看着岩石表面排列的不同类型的盔甲和武器。有常用的剑、棍棒、权杖、弓、飞镖、长矛、元素枪、棍棒、能量水晶、盾牌和类似的东西。
但还有更奇怪的东西，比如一把十二英尺高的大镰刀，一扇巨大的木门，魔法武器，泥像武器，各种颜色的扇子，一个有锋利牙齿和前额上的水晶的金属面具，看起来像可以绑在人手上的鸟的骨爪，等等。
我在想我能不能弄个俱乐部来上课，也许还有泥人盔甲，我听说那种盔甲实际上是用来为你战斗的。
当我找完的时候，更多的学生出来了。我看到卡斯的朋友马库斯从男孩更衣室出来。我正想过去打个招呼，但艾薇同时出来了。马库斯看了她一眼，脸色变得苍白，躲到角落里去了。我真的不能怪他，当我们一起巡演时，艾薇有点害怕。
我走到娜奥米和艾薇旁边，希望能被忽视，但似乎没有用。很多女孩和男孩都看着我，互相窃窃私语。我很肯定我听到一些人说我看起来没那么坚强。
我可能要死了。
艾薇开始咆哮。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那个半个巨人，他是通灵怪胎维克多的爪牙，推开了门。那个大个子看起来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还大。
他拿着一根大棒子，腹部、胳膊和腿上都拴着几块厚厚的金属。他的盔甲上盖着一口大锅，头朝下顶在他的头上，用几条链子环在他的下巴下面。
是的。我肯定是要死了。
一个非常高大、非常宽阔、有着绿色皮肤的女人从我们头顶的悬崖上跳了下来。她完美地落在了俯瞰熔岩场的墙上。她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挂着口哨。
“听好了，你们这些弱小的蛆虫，”兽人咆哮道，我是天使杀手军士。我的工作就是把你们变成精瘦的杀人机器，我要看着它完成，否则就杀了你们。”
一个身材娇小、紫色的猫女郎，穿着紧身连衣裤，欢快地尖叫着，从悬崖上侧手翻着走了下来。她摔倒在地，然后翻筋斗穿过教室，落在了天使杀手中士的身边。
"这是我的助手艾梅思。她看起来不太像，但似乎死不了。不管我怎么努力，她说。
“啊，我知道你爱我！”艾梅斯说着，用脸颊擦了擦老师的手。
“不，我不喜欢，”天使杀手警官说。她接着抓起猫女的头，把它扭了360度，发出了非常响亮的爆裂声。
艾梅思咯咯地笑着，转过头来，传来骨头折断的声音。她舔了舔手，开始整理头发。
老师翻了翻白眼。"所以我们决定让她发挥作用。她是班上的格斗假人。你们每个人都要上来，让我看看你们打她得到了什么。不要退缩，否则你将成为下节课的试验假人。”
艾梅丝跳到教室中间，她的长尾巴翘在身后。她摆出拳击姿势，咆哮着，嘶嘶着，努力着，失败了，看起来很坚强。
“脑岩，该你了，”安吉尔杀手警官说。
巨人站了起来，开心地笑着。“压扁这只小猫！”他咕噜着。
他把球棒举到肩膀上，挥得出奇快，就像一只蝙蝠，从侧面接住了艾梅思。猫女郎高兴地尖叫着，她从空中被抛过墙，远远地抛到熔岩地里。
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小身体撞上熔岩，弹了几百米，然后着火了。
"哇！“太好玩了！”她大叫着，然后就沉进了岩浆里。
老师拍了拍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我总是忘记设置力场。她要整个晚上才能回来。好吧，B计划"
她走到墙边，拿起一条挂在墙顶附近的看起来正常的皮带。她环顾了一下全班同学，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佩特拉过来"
“我必须这样做吗？”我尖声问道。
她的眼睛抽搐了一下，肌肉也绷紧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动脚，我就急匆匆地走了过去，浑身发抖，脚也绊了一下。
“把这个穿上，”她说。"你是我们新的战斗假人。这是一条复活带。你可以被杀死，但一百次中有九十九次你会复活。”
“可我不想当战斗哑弹！”
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我的头。“你可以是带着复活带的战斗假人，也可以是不带复活带的战斗假人。”
我系上腰带了。
“艾薇，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天使杀手警官说着，走到一边去了。
常春藤长出了毛，长出了爪子，长出了又大又尖的牙齿，向我走来。她的咆哮声在我们周围的岩石上回荡。
“艾薇，”我呜咽着，举起双手，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她。"我是你的朋友。记住我要给你做数学作业。所以对我放松点，好吗。请！"
一片模糊，我觉得牙齿都要咬到喉咙里了。
***
娜奥米只能惊恐地看着佩特拉倒下。她想，至少还算快。
听到咀嚼、骨头碎裂和撕肉的声音，她不得不捂住嘴。一分钟后，艾薇回到了她的位置，嘴里叼着一根大骨头。狼人躺下，蜷缩成一团，开始啃她的零食。
"艾薇！“你怎么能这样？！”佩特拉喊道。
他们的老师没有理佩特拉，喊道：“猎头人芭芭娜，轮到你了。”
一个光头的蛮族女孩戴着一大堆头皮，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向佩特拉扑去。一阵血溅，一阵刺耳的尖叫，一阵喜悦的嚎叫。这时，巴巴丽娜把一块新的头皮举过头顶。
“我想我要吐了，”内奥米呻吟着说。
"麦克刀！"
娜奥米和其他几个女孩不得不从溅起的血中跳了回来。
"路易头部粉碎者！"
一声巨响。
"娜塔莉针！"
“退后！我是战报！”
"破骨头皮特！"
听到尖叫声和四肢变成椒盐卷饼的声音，娜奥米退缩了，她真的希望下课。
***
"我真的很抱歉，佩特拉。我不是故意这么用力捅你的，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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