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城门关闭之前,魏叔玉的队伍进入了长安。
魏府。
魏老夫人拉着魏叔玉的手不放,泪眼婆娑,“我的儿啊!一路上你受了不少苦。”
在魏老夫人眼里,魏叔玉离开长安的几年,变得更瘦了更黑了,眼角甚至出现了饱经沧桑的细纹。
魏叔玉摇摇头道,“母亲,我这是成熟了,儿子也成长为能替一方百姓遮蔽风雨的父母官。”
魏征左相也摸着胡子,心底十分为自己这个儿子骄傲和自豪。
在他看来,这几年魏书玉做的很好,为圣上分忧,还能安抚民心。
很快,魏老夫人注意到了魏叔玉身后一位十分美艳的女子。
魏老夫人指着花情疑惑道,“儿子,这是?”
要知道长安城内能做到像魏叔玉这么优秀的世家子弟不多,所以长安内有许多达官显贵都想与魏府攀一门亲家。
但是今日魏叔玉带了一女子进入长安的事,肯定瞒不过众人的耳目。
而且花情长得这般美艳,说是倾国倾城的妖女也不为过,总之给魏老夫人的感觉花情绝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
魏叔玉解释道,“这位是花情娘子,她之前和我一起在徐州救治灾民,帮了不少忙。”
“花情家里父母双亡,唯一的弟弟也出门拜师学艺去了,我见她没处可去就将她收为义妹带了回来。”
魏叔玉知道母亲十分讨厌烟花楼的女子,哪怕只是卖艺不买身的正规之地。
被冠上了名妓的名头,对于他们这种官宦人家来说总归是不光彩的。
于是,魏叔玉带着私心将花情之前在樊楼的事隐瞒了下来。
魏老夫人听完魏叔玉的解释,再看向花情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
魏老夫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天可怜见的姑娘,你就放心在我们这魏府住下吧!要是有人敢怠慢你,你尽管来跟我说就是。”
魏老夫人松开了魏叔玉的手,一直拉着花情的手不放。
世人对美丽且无伤害的事物,总是多一份怜悯的。
原本今天这事,只要花情默认了,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花情不同,她身为万人追捧的花魁,她的心中有着自己的骄傲。
花情不卑不亢道,“谢老夫人抬爱,我本就不是什么富家小姐,老夫人也不必对我过分照顾,我在樊楼当花魁的时候,我自己就能把一家人照顾的都很好。”
老夫人原本的笑脸僵在脸上,尴尬的不知道该继续保持,还是该放下嘴角。
魏征左相听了花情的话,愤怒的看了魏叔玉一眼,然后重重的拂袖而去。
果然犬子就是经不起夸,一夸就扶不起来了。
魏叔玉连忙赔笑,向老夫人解释,“是这样的,只不过之前的事过得太久,我有些记不清了。”
魏老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孩子一向好记性,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
一定是怕自己嫌弃,故意不说的。
想到这里,魏老夫人不看花情,直拿眼睛不断瞪着魏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