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宫远徵给她的药没多久,无虞便觉得身子里暖洋洋的,也能够用得上力气了。
若是说起初她并不知宫远徵给她的是什么药,但现在她知道了,她也不难猜测为何宫远徵要恢复她的内力。
她走出医馆,找了一处僻静地。
无虞想要报仇,要能从这宫门出去,也要有足够的武功内力支撑她杀到领主面前。若是这两者一旦缺少一个,她的报仇都不会那么的顺利,甚至是自己不明不白的被杀掉,那仍旧报不了丑。
现在她已有了些内力,再加上宣紫也回到了她的身边,她也要趁着没人的时候练练自己的武功,总归自己也总要有权利为自己活一次。
脑子里浮现出寒鸦贰曾经教给她的那些为数不多的武功,从前她便没有学习这些的资格,现在,她也只能凭借记忆中的那些一招一式,重新再一次练着。
回到房门换了件衣服,外面的侍女便说宫远徵在找她,她又急匆匆地前去了医馆,看着站在那里的宫远徵与宫尚角欠了欠身子行礼。
“公子,角公子。”
“你去哪儿了?”
“刚刚衣裳脏了,所以回房重新换了一身。”
“哼。”宫远徵轻哼一声也并没说什么,无虞走到了宫远徵的身后,倒也不清楚宫远徵现在叫她来是有什么事情,不过宫远徵说什么她便要做什么,也没那么多问的。
宫尚角看了一眼无虞,随后便转过头。
“远徵弟弟,无虞都有佩剑了。”
“是,哥。”宫远徵往后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宫尚角说道:“近日宫门恐有大事发生,哥,她对我还有用。”
“远徵弟弟,你有把握便好。”
说实话,宫远徵心中也并无十足的把握。无虞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若是有了内力与武器,他也并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他仍然有八成的把握。
外面响起脚步声,即便这脚步声十分的轻微,但宫尚角与宫远徵二人都听到了。
宫远徵抽出佩刀走上前,看着面前的人勾唇笑着:“别动,你是谁。”
“上..上官浅。”
“新娘?”
“恩,新娘。”
与宫尚角一同站在帷幔后的无虞听着这声音便觉得十分耳熟,目光朝着那边看去,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却看不清楚脸。
记得那日,她去女客院落便也见到了很相熟的身影,只是她一直都背着身子,她没能认出来那人到底是谁。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次诊脉时,说我气带辛香,我想来这里找些药材,也好下次拿到好的牌子。”
“你很想嫁给执刃?”
“从前是想的,但现在不想。”
“为何你说,从前想现在不想。”
“我觉得宫子羽根本就不配做执刃。”
这话让听到的三人心中皆是一愣,不过很快宫尚角和宫远徵便恢复如常。
能如此胆大说这些的人并不多,面前的这个新娘,似乎超乎他们的想象,事情倒是终于有意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