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日,宫尚角的伤也全都恢复好了,宫门好似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但他们心中都清楚,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的便过去,也不会这么就结束,更不会让他们放松警惕。
不过这几日宫清角的目光更多是放在上官浅身上的,他们现在对于上官浅的身份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她总觉得上官浅本质并不是如此无情之人,可是她也知道,对于别人的怜悯仁慈,便是对于自己的无情。
她不能如此做,为了死去的娘亲与朗弟弟,她也不能如此做,可是似乎没有人说过,上官浅不能如同云为衫一样。
“清角。”
上官浅款款而来,宫清角看着她站起身露出笑容,看着她坐下之后,自己才也跟着坐了下来。
茶已经是热好的,宫清角为她倒了杯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清角,你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发现云为衫是无锋之人,便想问问嫂嫂可知道无锋?”
“无锋...我是听过一二的,但说到了解,应该也是不够了解的。”
“那么好,我便和嫂嫂说说无锋,说说为何宫门对于无锋是如此的仇恨。”
宫清角说起来从前的事情难免会觉得伤心,但若是如此能让上官浅心软下来,并且不做有害宫门的事,她都觉得自己伤心一下倒也无碍,只要以后不再发生之前的血案便好。
那一天宫清角一直都记忆很深,当时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被送到了暗门之内,当时的宫远徵便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而她,是眼睁睁地看着朗弟弟跑出去的。
宫远徵一直都记忆深刻,觉得若不是他,朗弟弟便也不会死。可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在宫清角的心中也是如此的责怪自己,若不是她没能拦住朗弟弟,那娘亲也不会追着朗弟弟出去,他们也就不会死。
提起来这些,宫清角的眸中总是含着热泪,眼泪掉在茶案上,她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
“嫂嫂,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我会杀了他们。”
“所以,嫂嫂可明白为何我如此的恨无锋,恨不得杀光无锋之人。”
宫清角的眸中多了些杀意,上官浅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避开了目光,眼神看向了一边的桌子,却不敢看面前的宫清角。
这已然达到了宫清角的目的,她端起面前已然有些凉的茶喝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在了原地。
“清角,我...”
“嫂嫂,清角和你说这些也并不是要你去替我报仇,只是嫂嫂已然是宫门人,是角宫之人,这些话还是要说给嫂嫂听的。”
“妹妹与角公子的仇恨便是我的,我明白的,我也必定会与角公子与妹妹站在一起。”
宫尚角点点头看着上官浅笑得温柔,上官浅心中总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她身上还有半月之蝇,若是不为无锋做事,她就没有办法拿到解药,那样她就会死的。
她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最为重要的便是自己,她是唯一的遗孤,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