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角用晚膳身子便已然冰凉了下来,她快步地朝着汤池走去,金然被安排在了外面守着,这也是他总要做的事情。
宫清角身穿一身薄薄的寝衣下了汤池,即便汤池水的温度已然极高,她仍旧提早安排侍女在汤池内放了些酒,若是实在抵抗不住,她也会喝上几口酒,让自己身子暖和起来。
虽说每一次准备的都很全面,但宫清角仍然难以抵抗那钻进骨子中的冰冷,就如同深处冰窖内被扒光了衣服,那冷风一寸一寸的划过肌肤,随后钻进了她的每一根骨头缝隙中。
宫清角躲在池底瑟瑟发抖,不管自己身处哪里,好似自己身体内的寒气从来都不曾消失。
汤池内的水总是热的,但宫清角并没觉得有一点的温暖,自己现在又没有内力,只能单单的靠自己的身子来承受这些寒凉。
“哥,你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
“远徵弟弟,你可是累了?”
“没有,就是不知哥哥想要我做什么。”
“你留在这里便好。”
宫远徵虽然不解,但他特别听宫尚角的话,若是宫尚角让他留在这里,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宫尚角已然清楚宫清角去了汤池,若是万一有什么不测,门外的金然便会过来禀报,这也是宫尚角为何要留宫远徵留在这里的原因。
但这样的事情不能告诉太多人,若是有人想要趁着这样的空隙对宫清角不利简直易如反掌,整个宫门内也就只有宫尚角与宫清角的贴身侍卫金然知道。
也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有蚀心之月,为了总有一个人能够保护另外一个人,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也是隔开的。
宫远徵知道宫尚角的时间,却不知宫清角的,只以为今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哥哥才会把他留在这里。
“公子,出事了。”
“说。”
“月长老死了。”
宫尚角皱起眉头迅速站起身朝着长老厅走去,宫远徵也赶忙跟上了宫尚角的脚步。
身上的寒气终于退了些,金然站在门外踌躇不决,也不知该不该敲门告诉宫清角这件事,但这又是宫门中的大事,若是不说宫清角定是要怪罪的。
“小姐…”
听到门外声音,宫清角从池底钻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后,她便站在了门口。
身上还是那层单薄的寝衣,此时此刻已然完全笼罩在她玲珑的身姿上,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醉了,长发垂在身后贴着她的身体,一副美人出浴的场景。
“说。”
“月长老死了。”
原有些喝醉的宫清角大脑宕机了一下,门外的金然怕里面的宫清角出些什么问题,犹豫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再次禀告,面前的这扇门便打开了。
女子脸颊还是通红,发丝还是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但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衣。
“去长老厅。”
“小姐,您这样会得风寒的,您现在也无内力保护。”
“金然,你现在废话真多。”
宫清角睨了金然一眼没有理会,金然也只能低下头跟在宫清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