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角到医馆时夜幕已然降临,她站在宫尚角身侧看着那些百草萃,这百草萃宫远徵调查过,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若是百草萃真的有问题,那他们宫门之人便都无法抵御毒药侵袭,那宫尚角与宫清角在宫门外岂不是危险重重,可他们并无中毒,便都是百草萃的功效。
“清角,你可有什么想法?”
“若是这些百草萃没有问题,那便是只有老执刃与少主的有问题,不然..是羽宫内出现了问题?”
“哼,他宫子羽怎可能承认是羽宫出现问题,他只会怪在我徵宫。”
“远徵你也别心急,迟早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宫远徵抱着胳膊十分不忿,宫子羽拼命的想要把这件事怪罪在他们徵宫头上,但若真的是徵宫做的,那必定宫门上上下下无一幸免,可为何偏偏是老执刃与少主遇害。
说起来,总该是最想要宫门大乱的人做的,若是他,他世世代代便生活在宫门内,为何想要看到宫门大乱,可宫子羽的眼睛却黏在他的身上。
“有脚步声。”宫清角轻轻笑笑,与宫尚角隐藏在了帷幔之后。
脚步越来越近,宫远徵抽出自己的刀指着面前这只胡乱碰撞的小兔子,这医馆可不是谁都能来的,更何况现在这时候,她来这里实在是有些太有嫌疑了。
“别动,你是谁。”
“上官浅。”
“新娘?”
“嗯,新娘。”
宫清角只能在帷幔后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听着这姑娘的声音便觉得她十分柔弱的样子,她看了看身边的宫尚角,宫尚角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胡乱想些什么。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宫清角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她并不觉得上官浅来医馆只是想要抓药的,另外所图的话,图的大约就是进入这宫门的钥匙。
“你为何说从前想嫁于执刃,现在又不想。”
“我觉得现在的执刃宫子羽,根本就不配做执刃。”
宫远徵笑笑放下手中指着她的刀,任由上官浅继续把话说下去。
“在我心中,唯有宫二先生能做这宫门的执刃。”
“你很了解我吗?”
帷幔被风吹动,宫尚角看向了站在外面的人,眼神中并无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宫清角看着她也没什么太多表情,不过宫尚角在见到上官浅腰间的玉佩之后,表情变了变,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自己的神情。
“给角公子请安。”上官浅又看向了宫尚角身侧的人,抿抿唇看起来有些局促:“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不必在意,新娘若是有病症,我便可以为姑娘诊治,便不如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了。”
上官浅看看宫尚角又看看宫远徵,最终还是咬唇低下头。
“她说的是,若是需要什么便吩咐侍女,不必自己来到这里。”宫远徵睨了她一眼便别开了目光:“要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是,徵公子...”
上官浅头低低的并没再说什么,宫尚角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她腰间佩戴的玉佩,一直从医馆内出来,他心中还是记挂着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