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捡起破碎的我,尽管只有短暂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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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汐咬了咬嘴唇,自己说不害怕是假,毕竟哪有人不害怕噩梦的?
况且那个梦那么真实,每次进入那个梦里,她都能感觉未知的恐惧感,熟悉又陌生。
如果那是一个人的记忆,那又为什么会出现自己的脑海里?
贺汐记的很清楚,自己从小就是被左航带大的,他们没有亲人,这是左航亲口说的,这一点她坚定不移。
可是那个真实的梦又不得不让她产生怀疑。
身体不可能骗她,可是那个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人也没有理由骗自己,自己身无分文,又有什么可骗的呢?
不能怀疑左航,那是从小把自己养到大的恩人,贺汐对自己说。
至于这个眼前的医生,也不可信。
贺汐的大脑飞速运转,话到嘴边,她张张嘴又被大脑压了回去。
贺汐真的没什么
她选择了隐瞒。
陈天润将信将疑,他死死盯着少女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她撒谎的证据。
可是少女的眼睛里毫无波澜,丝毫没有撒谎的慌张。
陈天润还不死心,依然死死的盯着她,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久。
最终是贺汐推开了他。
贺汐我累了
小手推着厚实的肩膀,可是布料太滑,小手好巧不巧的伸进了白大褂里面。
两个人同时愣住。
贺汐我....对不起
陈天润反应过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里带着玩味的看着贺汐慌忙向自己解释的样子。
陈天润嗯
贺汐我...我先走了
贺汐谢谢医生,医生再见
突然,贺汐被一股力量抓回来,受惊的瞳孔放大。
陈天润一只手擒住她的小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亲昵的用嘴蹭了蹭她的耳朵尖。
贺汐被男人抱的喘不过来气,耳边是男人带有磁性的嗓音。
陈天润记住,我叫陈天润
贺汐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彤红的脸颊好像是喝醉了,脚步也变的恍恍当当的站不稳。
陈天润走吧
下一秒,陈天润便推开了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工作。
贺辞几乎是跑出来的,耳边的风声也吹不散男人刚才的声音。
贺汐怎么会这样
贺汐小声嘟囔着,又往脸上合了几捧水,冰凉的水花洗掉了脸上的燥热。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想到那天被张极按在杂物间//她就恶心的想吐。
她怎么对得起张泽禹啊,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辜负了他。
想到这,贺汐捂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
好脏,好嫌弃自己啊。
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看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她不禁感到悲哀。
怎么就沦落至此了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贺汐明媚的眸子变的空洞,又最终变为恐惧。
想起那次在杂物间的放纵,那种异样的感觉。
贺汐咬了咬牙,眼里带着仇恨。
张极那个混蛋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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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作打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