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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声音不记得

朱志鑫:溺亡

如果声音不记得 我应该如何记住你

如果声音不记得 我应该怎样触碰你

如果声音不记得 我是否还是爱上你

如果声音不记得 我希望是因为更多人听到了你的声音 所以我可以忘了

落叶沙沙的叫嚣打开了新的秋天 褐色的风衣松松垮垮的挂在我身上 里面是条纹状的病服 这里不是学校 这里是医院的后花园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 享受着难得的不被针头打扰的十分钟 我试图用这十分钟忘记一切烦心事 可手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还是麻痹着感官 逼着我又回到现实

这是我在医院度过的18岁 没错 我确诊了白血病 在我准备高考 奔赴更好的未来的时候

该怎么释怀这件事呢 我脑子里经常这么想 想了很久很久 多久呢久到我的疗程过了一半 久到医生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 久到我终于意识到我没剩下多少时间思考

或许难以释怀的不是高考 不是未来 是雄心壮志的自己 是一腔热血的炽热 是在这青葱岁月 我好像要永远离开了

更难释怀的 恐怕是年少的梦想无法和心爱的人一起实现

高一刚入学那年 我加入了音乐社团 我是以钢琴为特长加入的 在各式关于摇滚的乐器里 这个古典的老家伙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 而我也是一样 在一堆热烈而张扬的少年里 我怯懦得样子也和古典的老家伙一样格格不入 我只是日复一日的跟着乐队的节奏练着钢琴 悠扬的琴声混杂着鼓声 终于乐队主唱忍不住了 懒洋洋的午后他带着怒气质问我“你天天只会一个人练吗 乐队要讲配合度的 你在练什么鬼东西 再这样不如滚出我们的乐队”好刺耳的“我们”像钉子一样在我心里扎了根 我不愿去反驳 他说得对 除了对对钢琴的一腔热爱了 我所剩无几。只是在那阳光里 不止有辱骂声 还有 少年伸出的手 辱骂声是被乐队的贝斯手打断的“大主唱 别这么凶 吓到她了 刚来肯定要磨合啊 我们慢慢来。”我诧异于他的帮助 在记忆里努力搜索他的名字 眼前突然被他伸出的手填满 “认识一下 我是乐队贝斯手 朱志鑫”“朱 志 鑫”我在心里默念 很好听的名字 和他的人一样 像夏夜的晚风 温温柔柔的又不失热度。我认识你了 ,朱志鑫 ,在这个秋天。

似乎是由于朱志鑫的介入 乐队的人开始频繁的找我聊天 试图走进我的世界 与我对话 或许是聊天的内容实在难以触碰我的灵魂 反倒是让我不知所措该回答些什么 亦或许是我的自卑作祟不知该怎样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 小时候我曾清楚的听见同龄的玩伴对我的形容“她总是闷闷的像个尘封的瓶子 无论世界更迭 她也依然不动 尘封起她的故事。”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年我都在努力扮演这样一个充满故事的老瓶子 忽的有人想要撬开瓶口 窥探我的深处 于是留给我的只剩下无措与惊恐 我想他们应该也会像试图撬开瓶口的其他人一样 失去了兴趣 就索性让我继续自我封锁 他们确实是这样 但朱志鑫不是 从开始就不是。在所有人都直率的询问我 开瓶的方法时 朱志鑫却只是一遍遍擦拭着瓶身 念叨着“让她再美丽些 再美丽些。”他会在每个被橘黄染红的傍晚 缄默的坐在我的身边听我弹琴 一首又一首 他只是沉默着 最多吐出几声赞赏的气音 作为回报 我便也成为了他撩拨贝斯琴弦的听者 我也缄默着 时不时听见他热血冲动的少年梦想 我也被鼓励与他一起畅想未来 一天又一天 我记住了他安静着微笑的模样 一天又一天我记住了他赞赏的声音 一天又一天 我们离春天越来越近了。

午后的琴房 他还是坐在阳光底下那把他从不知何处搬来的长木条椅 而我依然保持着弹琴的姿势 枫叶在窗口吼叫 我趁着致爱丽丝的最后一句“朱志鑫 你想去更大的舞台吗?”身旁少年的眼睛是突然亮起来的“当然 我要开演唱会 我要把好的音乐带给更多人 你知道吗 很多人把音乐当成电子救心丸 我想去成为更多人的救心丸。”我沉默了一阵 缓缓的道“嗯这也是我的梦想,朱志鑫 不好意思刚开始来的时候我实在无法开放自己 融入你们 耽误了乐队的进度 谢谢你帮我 还陪着我练琴 接下来我想和你一起实现这个梦想 好吗。”风急速略过的晚秋 男孩的心跳却被钢琴前的女孩坚定的语句扰乱 第一次说话结巴“当…当然”这是我们一起定下的誓言 这是我们要一起实现的梦想 ,朱志鑫,在晚秋。

这么多天 我好像已经忘记了我是如何喜欢上朱志鑫的 可能是因为他笑起来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他傻傻的可爱 可能是他耐心等着我练完琴的样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打开了我这个老旧的瓶子 原因可能有很多种 我却只能确定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任何样子 我想和他一起 不管结果怎样 未来又怎样我都想。

时间是不停跑的火车 无法收集每一个沿途的风景 我们很快到了高三 堆积的习题几乎占据了我的大部分视线 就连我最宝贵的钢琴也积了一层浅浅的灰 朱志鑫当然也是一样 他需要为了他的梦想前往北京集训 他走的那天我们在厚厚的积雪里匆匆见上了一面 他将亲手织的围巾带在我空落落的脖颈上 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味包裹着我 有着说不出的安心 然而紧接着我们匆匆分别 赶赴学习的约会 只留下雪地里背道而驰的脚印。

高考前夕 在为成绩烦恼的同时我一直在不停的流鼻血 我并没有太在乎 只是在粘腻的红色液体留下来时 习惯性的用纸巾擦去 裹紧围巾 然后用缓解干燥的方法试图使他好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模考试 生了锈的铁签味不停的涌入嘴里 雪白的纸不断被粘稠的红色液体染指 怎么也止不住 我强忍着去看题目 因为这是重要的一模 我容不得一点差错 于是黑影在我脑海上空盘旋 我晕了过去 血顺着脸流到了我最宝贵的围巾 那条阿志亲手织的围巾。

等到再次醒来 触目只有苍白的天花板 我听见母亲在哭 看见父亲在激动得同白大褂的医生辩论 目光同时投向我 我只是一阵眩晕 险些又要晕倒 手被母亲拉住“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后面发生的事我记得不大清楚 记忆里唯一清楚的只有“白”“血”“病”这三个字 我好像快要死了 我想见朱志鑫 我脑子里乱的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大概是天不遂人愿 我忘记了 朱志鑫此刻应该正在北京的艺考中心接受系统性的学习 我慌不择路的拨出了他的号码 我恨不得立马打过去 我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一句也好 我想和他大哭一场 我想和他说我好想他 我好想好想见他 可是最后我只是给他发去了一条微信“朱志鑫 我想听你弹贝斯了。”信息几乎是秒回的“等我。”紧接着是一段他弹贝斯的视频 点开看了2分钟我就已经哭的失声了 一模晕倒我没哭 确诊白血病我没哭 但是现在 在我看到他依旧那么笑着的时候我好想哭啊 为什么呢我还没有和他一起实现梦想 站上更大的舞台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不停的质问着 回答我的只有医院弥漫的消毒水味。

医生说我已经是晚期 剩下的时间都是施舍 我像是不死心一般 还是做着治疗 那些平时接触不到的机器 在我身体里游走 我忍着痛 一遍又一遍 母亲不愿再让我受苦 我却固执的重复着治疗 或许是侥幸心理吧 好像做了治疗我就还有救一样 而今天 我和医生申请了出门散步十分钟 我没有叫任何护士陪我一起 连母亲也没有 因为今天是朱志鑫回来参加学校汇演的日子 我做了我十八年人生最疯狂的一次举动 我要逃出医院的高墙 去听熟悉的歌声。

我裹紧风衣 径直快步走出大门 几乎是刚踏出大门我便飞奔起来 距离汇演还有20分钟 而医院与学校隔了一整座大桥 我飞奔着与风交手 与它拥抱 像是最后一次一样热烈 生命的最后一次 我不想做古老的钢琴 陈旧的瓶子 这次我想为了他追随风 当一次疯狂的贝斯 努力的发出自己的音节。

“欢迎来到七中文艺汇演!”学校广播站已经传到我的耳中 我又加快了步伐 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只剩下“我要见他 ”风衣被风撩起 我大步跨过了学校的门 好像 ,赶上了。粘腻的红色液体又流了下来 我慌忙用纸巾擦去 向前跑去 学校用于表演的高台前此刻堆满了人 我困难的挤着向前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谢谢朱志鑫同学带来的表演”还是 没赶上啊。忽然我发现我已经挤到人群的第一排 朱志鑫正在下台 我只能望见他的消瘦背影 我难过的念叨“又长高了吗好像又瘦了在北京也没有好好吃饭”眼泪混杂着鼻子里翻涌的血液流了下来 我赶忙捂住脸 手指的缝隙中 我回头向后面看去 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或许今天他们帮我记住了阿志的声音吧 其实也许这对于朱志鑫以后的听众人数不值一提 但是很庆幸 在我生命终止之前 很多人替我记住了你的声音 如果声音不记得 我希望是很多人都记着你的声音 所以我可以忘记了。

这次疯狂之后 我的病情又加重了我知道 阿志时常给我发消息 分享他在北京的一举一动 有时候还会幼稚的在图片里藏字 与我分享他的开心压力 他时常会询问我的近况 我也总是一笔带过的回答个挺好的 他不需要知道我最近怎么样 我怕他来看我 我怕他看见我憔悴的 瘦弱的模样 我希望在他那里留下的我是安静弹钢琴那时候的我 是雪地里围着围巾和他说出再见的我 是喜欢他的我 。

我开始着手布置我的葬礼了 我要求歌曲要播放致爱丽丝 四舍五入就当是在这首歌的见证下完成了未完成的愿望吧 最后的最后我给阿志写了一封信 信里面我请求他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也请求他慢一点忘记我当然也祝愿他梦想成真就算没有我也要站在更大的舞台 还有 我喜欢他。

我会死在下一个秋天吧 我喜欢秋天 我想躺在落叶里 看旁边的窗户是我和我爱的人在合奏乐曲。

朱志鑫,我爱你。

留声机BGM||如果声音不记得-吴青峰

留声机走向更大的舞台 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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