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暖黄微光

“原来这就是丝柏……”蒋卉抚摸着枝叶，感受这不同凡响，之后回到原地，朝准备好的乐器看去。“多多，今晚妈再给你弹一曲《六月飞霜》。”

  多多知道当初的模样，朝雅典娜使眼色。“当然没问题了。”雅典娜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谁了解，这《六月飞霜》的寓意呢？”

  “我可不会音乐。”小豆无奈挥手，忽然想起了谁，“哎哎哎，小官迷你不是会好几种乐器吗？来解释解释啊。”

  小颖注意到众人都望着她，也直接表明。“我是会乐器不错，可那是……”小颖紧张，“可那是在舞台上的，舞台上只需要演奏的好就够，从来没人会问寓意啊。”

  “那你会演奏《六月飞霜》吗？”小豆问。

  “这首曲子我听是听说过，可现在还学没到这水平。”小颖回头瞪了小豆一眼，“还是让你小姨来吧。”

  雅典娜没有说什么，向四方众人望去。显然都是不懂的，“我们也不懂乐器。”包子和古拉连忙摇头。

  “活在阳光下，又有谁记得那八尺赤练？被罪所吞噬的人，一腔宿怨只能靠浮云悲风来传递，满天旋转的冰片，是他们自己的素车白马……”雅典娜感叹着，“天公不可期，人心不可怜。”

  “所以飞霜，在那暑气天？”多多每句话都理解，但无力面对，正好在月光下梦的地方，他比谁都希望，守在这一瞬间，可惜啊，比特星不属于他……“多多你怎么了？”小豆注意到多多在沉思。“没什么，好好听音乐吧。”

  蒋卉已经准备就绪，在上一次的经验下，指法已经无比熟练，雪的哀鸣由琴中出，不知是雅典娜的法术，还是七个人想象的幻觉，回旋的清波荡漾着，以琴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月亮之下，能看见昏黄的光圈，随旋律震荡，与每一个音节共生。

  昏黄的波纹朦胧又不失柔和，像极了低垂的夜色里，小木屋的窗户上，透过的一道灯光，明暗两色交织下，木屋内的气氛无比温暖，无需知道窗的对面是何处，或许，只是一座无人灯塔，作为漫漫长夜里，难得的温馨。

  大家都知道蒋卉弹琴全神贯注，所以都大胆讨论宇宙之事。“要是今天的场景能铭记下来，就更好了。”多多思考，此情此景错过，就再难有第二次。“这你放心，多多星已经录下来了。”雅典娜回复，“能休息的时间罕见，不用说也得留着。”

  “那就好，等将来到了比特星，也能再回放。”“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望月咏叹本是安息之事，可小豆能发现多多莫名的伤感。“你们知道，我们现在的目的，正是找到源水晶与黑星对抗，可这个过程，也是把现在的一切都毁掉的过程，一旦结束，地球还是地球，比特星还是比特星，这种安宁的时光再也不会重来了。”多多越想越带着悲痛，直到雅典娜发言。

  “说到底，你是为了什么？”雅典娜问，“你是为比特星，还是为自己不背负“自私”的罪？”“我不清楚，我给小豆他们几个终归是不同的。”“未必。”

  “什么意思？是多多真的要留在……”小豆刚想问，就被包子拦下了。“不吉利的话别说，你小姨还听着呢。”

  “没事，小姨不是外人。”雅典娜可不会担心，况且蒋卉除了琴声也听不见别的。“你们听，将近尾声了。”

  “这里令人想象出，那红白交织的庭院，地上一捧新雪，天边一片朝霞，作为赦免之力循环的见证。”小颖根据蒋卉的节奏，展开抒写。“赦免之力？你居然知道赦免之力？”古丽大惊，连忙问下去，“雅雅，小颖说的赦免之力，是那回事吗？”

  “是，属于神的力量。”雅典娜的反应似往常的平静，“小颖你确实能理解音乐，连赦免之力都能感受出来。”“真的吗？我只是凑巧想到了吧。”小颖回复。“赦免之力博大精深，唯有长此以往去感悟，不过多多你不用担心，待到领会时，你想要的自可实现，不再是黄粱一梦。”雅典娜趁机，告诉多多真相。

  多多迎着月光闭上眼睛，他想要的究竟如何，或许至今为止，也不过天方夜谭罢了，地球人，比特星人，或是……宇宙人。这个念头只能深深驻扎于心里，荒唐到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吧，多多回头望了一圈，不禁想起当初流星雨下的誓言。都是一伙人，一个，也不会少。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以长终。”雅典娜明察秋毫，“大道三千，茫茫宇宙，谁会是我，你又是谁呢？”

  弦外之音都能发现，即使解释各有千秋，大家不再回应，默默跟随远逝的琴声。

  划上休止符，蒋卉也从沉浸中走出来。“怎么样，这次你们都听清楚了吧。”“果然配合上这环境，确实是天籁之音。”小豆回答，“小姨你还有时间吗？”“哪来那么多时间啊。”蒋卉无奈，“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快回去吧，别让你妈着急。”“行，也差不多了。”雅典娜思考后，决定让众人准备离开影剧院。

  路过小花园，本准备回家的小颖或许有话要说。“雅雅，关于那个音乐汇演，我有主意了。”“你要过去表演什么？”小豆已经听过蒋卉的琴，常规的演奏早已无法入耳。“这次我们就不参加了。”小颖提出这个破天荒的决定。

  “你不打算听大家掌声了？”雅典娜问。“没必要，在舞台上东奔西走太累了，还不如有时间去感受自然，那才是真正的天籁，不是凡俗音乐能比的。”“那就好，休息够了才有时间抵抗。”雅典娜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觉得小姨怎么样？”

  “我打算有时间，去跟她学音乐。”小颖的回复让小豆不满，“什么？你……”“蔡小豆你有意见？”雅典娜心机的笑，“今非昔比。”“差点忘了这事了，没意见……没意见……”

  （未完待续）

注释君接下来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