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真不知道你救他,是因为怕还是因为别的
相柳拉起玟小六,眸色不明。
纹小六哈哈,你说笑了
玟小六洋装不知其意。
刚从水中起来,刺骨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寒颤。
相柳离她很近,头微微偏着,凑向她的颈部。
一呼一吸喷洒在她的脉搏处,心跳没由来的加快。
四周松柏青葱,郁郁而立,世界静的只有汩汩流水,和糟糕的无法掩盖的心跳声。
玟小六楞了神,一时间不知先推开他还是走开,可无论如何,这都太奇怪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靠近。
相柳自然不知玟小六内心所想,他面色如常,轻轻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
啪,玟小六感觉心里有根弦彻底断了,珠子掉落,发出清脆的敲击音。
相柳看她这反应,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只是这笑更多的是讥讽。
风吹树梢,沙沙作响,天谭泛起涟漪,玟小六站在原地,水滴顺着发丝趟到脸颊,再到衣服,最后滴落在地上。
相柳早就骑着白羽金冠雕离开,只有玟小六还呆在原地。
方才相柳凑近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相柳你是女子
玟小六也不知道是什么心里,或许是这么多年流落大荒,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女子,一朝被人拆穿,既有惊讶,同时也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心酸和讽刺。
仅仅相处几日,相柳却早已识破她的真身,所有的谎言都早已被他看透,玟小六一时竟忘了,他是相柳,因为几天看似和睦的相处,就下意识忽视他超乎常人的洞悉力。
一声叹息伴着流水声溢散在幽静的丛林中……
山间的花开得极好,往年玟小六即便不知道名字也会摘几株回来摆着,今年却失了这个雅致,整日掩面叹息。
老木很快就察觉到了从她那日回来后的一系列变化,时常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去做事去了,现如今实在是憋不住,问了句。
老木六哥 ,你这样子像是相思病。
老木直言不讳。
刚还陷入沉思的玟小六闻言被这话呛得咳嗽几声。
直直的看着老木。
然后,有些恼怒的把窗子一关。
力气重的远处枝丫上的鸟都被惊得飞起,叽叽喳喳的叫嚣着。
但玟小六不知道,她这样子活像是心事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纹小六切
玟小六不屑一顾的朝窗外的老木嗤笑几声。
纹小六什么相思病,老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纹小六我怎么可能相思……
脑海里自动浮现那个人的名字。
玟小六一时迟疑。把到嘴边的字生生咽了下去。
沉默半晌,微微叹息。
低着头喃喃道。
纹小六我只不过是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的而已
纹小六对,我就是好奇。
玟小六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想要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突然想去找相柳,特别想,经过上次的事,相柳整整两个月没来找她,从热得知了狂叫到如今仲秋了他都没来过。
玟小六好几次上辰荣山上闲逛求偶遇,都没碰上,驻扎地在哪她也不知道,前几次要么是自己闭了眼,要么是睡着了去的。
纹小六早知道就不那么实在了。
玟小六后悔的念头如排上倒海一般的势头,席卷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