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辛
任辛“微之。”
任辛拉着楼微之的手,除了一声“微之”再也无话,只手中用力,像是源源不断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楼微之轻笑一声,道:
楼微之“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哭。”
楼微之“李隼的人还在追捕你,你便先在我这儿住两天吧,等天一亮,我会先去百官府里走一趟,有些选择,是时候该做了。”
任辛“我能做什么?”
楼微之“若是刺杀,天下无人能越过你去,可我是去玩弄心计,你便好好养伤吧。”
任辛轻笑道:
任辛“好。”
……
天将破晓,丞相昨夜才惊魂一场,今早罕见地起得晚些,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瞧见一抹紫色身影,险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楼微之“王大人,睡得好吗?”
“楼楼楼楼楼……微之?!”
王东来那点微薄的困倦霎时飞了,他拉着被子从床中坐起,愕然道:“这是老夫的寝宅,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到底要干什么!”
楼微之“王大人,不要慌,把人招来可就不好了。微之只是想和您做一笔只赚不赔的生意……”
同样的场景,在今早持续上演。
而朱衣卫搜了两天,也没找到逆贼任辛的踪迹,安帝气得大发雷霆,桌案都掀翻了不少,又勒令邓恢七日之内必带回任辛尸首,否则便要他的人头,头儿不好过,下面的人也舒服不了,是以整个朱衣卫人人自危。
自任辛天朔门一事后,朱衣卫跑了半数之多,安帝不得不调动自己的亲卫沙中部来参与抓捕,他想将任辛堵死在安都,可好巧不巧楼微之正好在沙中部有人,羽林卫又是李同光的地盘,进出城门就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这日楼微之收拾好行囊,出门就见任辛亦背上了包袱,两人默契地笑了笑。
楼微之“伤好了?”
任辛“还行,至少杀几匹狼不是问题。”
任辛“你呢,事情办好了?”
楼微之“对,办好了,那人的性命,我等些时日再来取。”
任辛“那……出发?”
楼微之“正有此意!”
两人畅通无阻地出了城,城郊空气清新,大口吸入肺腑非但不呛,反而令人心旷神怡,楼微之脚踩神驹,衣袂飘扬,任辛马踏飞燕,红衣如火。两人相视一笑,这次任辛先开口:
任辛“比一比?”
楼微之眉眼间满是傲气,神采奕奕,极尽少年风流,她挽了一圈缰绳,嘴角含笑道:
楼微之“好啊,赌一把?不如就堵今后谁管钱如何?”
楼微之“我赌,我赢!”
任辛马鞭一挥,骏马奔驰于官道之上,声音如水浸般高昂清透:
任辛“错了,是我赢!”
两匹烈马死咬对方,一前一后几乎分不出差距,飞扬的马蹄溅起阵阵尘土,弥漫在空中,些微铺洒在路边的青草之上,压弯了它的腰。
楼微之正欲策马,却突闻天边传来一道尖锐的鸣叫声,她拉紧缰绳抬头一望,海东青矫健地翻了个身迅疾而下,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上,是弑蘖。
任辛“微之,怎么了?”
楼微之取下弑蘖脚下的木盒,心微微沉了——盒中有血腥气,她打开盒子,取出血衫,才读了个开头拳头便已握得死紧。
楼微之“蠢货!”
她怒斥一声,将血衫递给任辛,咬牙切齿道:
楼微之“掉头,我们去找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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