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微之转头看向钱昭,道:
楼微之“我与谁认识,和你有关系吗?”
钱昭“没有。”
楼微之“那还废话这么多。”
楼微之碰到元禄时已经是午后三刻,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此时早已是黄昏日暮。橙红的余辉懒洋洋地洒在楼微之身上,衬得紫色轻衫流光溢彩,也映得她眉目温柔。

楼微之回过身不再看他,只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坠在任辛身后十几步的位置。
她嘴里好似含了糖,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听起来好像离人很远很远。
楼微之“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楼微之轻笑一声,又静默了下来。
日向晚,声声慢。本该是极其温暖闲适的情景,钱昭的心却像被突然冻住了一般,硬得发疼,却又只有那么一瞬。
楼微之说错了,他不是兰花。
他没有兰花那么高洁傲岸的品质,也并不虚怀若谷,若是无人问津,也会心伤的。
所以钱昭只是快步走上前去,被眼尖的元禄看见了,又重新被拉回到热闹之中,
众人一路回到了驿馆,在许城已待了太久了,他们得收拾收拾出发了。
下一站——景城。
只是过了景城,便是真到了安国的地界了,使团还有许多一应用品还未采买,便在沿途的小镇稍作停留。
众人也一齐聚在房中议事。
宁远舟“六道堂安都分堂被赵季撤回后便一直没了消息,我们此次前去安国,还需得先行探听出那两位皇子的性情和恩怨,到了安国才可便宜行事。”
任辛顿了顿,道:
任辛“我五年前就离开了安国,虽然后来重入了朱衣卫,可只是个小小的白雀,对他们并不了解。”
宁远舟点头,道:
宁远舟“没关系,你那没有消息,我们就去一趟金沙楼。”
任辛“金沙楼?”
任辛“和宿国的金沙帮有什么关系?”
宁远舟“就是一家,他们原本只是商户,但近几年养起了间客,帮众遍布安梧两国,无论是朝堂秘事、军机关要还是茶铁生意,都有涉及,所以我们六道堂有时也会向他们买消息。”
于十三立即补充道:
于十三“就是金宝栈和金沙楼。金宝栈嘛,没什么特别的。金沙楼……”
于十三哼笑一声,一副荡漾的模样。
于十三“天字第一号销金窟。”
他见众人一副平静的模样,都在低头躲闪,尤其是元禄虽没躲,可眼里闪着清澈的迷惑,这让他怎么好意思。
于十三“你们什么表情?没听说过?!”
于十三“这金沙楼美女如云,佳酿似海,骨牌声震天,就连弹琵琶的乐手都是从西塞花重金请来的!”
楼微之抬头,眼神如刀。
楼微之“我可以把你的骨做成牌,你信不信?”
于十三立马捂住嘴噤声了。
楼微之笑了笑,道:
楼微之“我很没存在感啊,与其去问金沙楼,不如问我?”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道:
楼微之“李隼膝下有三子,第三子尚幼,长子和次子虽已成年,但他这个人老奸巨猾,疑心甚重,恨不得扒着皇位到死,根本没有立储之心。”
楼微之“可那两个蠢货意识不了这一点,整日结党营私,争得头破血流。”
楼微之“他们两个都恨不得杨行远去死,以为梧帝一死,安国便可称霸天下,他们便是下一届天下共主。”
楼微之冷笑一声,斥道:
楼微之“可笑!”
楼微之“不过这大皇子生性贪财,若施以重金,或可突破。”
宁远舟一一记下,又问:
宁远舟“安国力主和谈的是长庆侯,他是个怎样的人?”
——————————
把金沙楼剧情切掉了,飞速到景城。
微之说的那句话就是说钱昭像兰一样美好,就算她不喜欢他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