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

京城郊外，一村落名“玉林村”，村中几十户人家，大部分姓玉，村子不远外有一片林子， 林中一座寺庙，名"挽华寺"。传闻有一小仙居于此，有缘者可许一愿，无论何愿皆可允。

我在墙头坐着啃果子，小僧在下头喊我，小僧无奈道："有人求见。”我啃了口果子，酸甜汁水在口中弥漫，在夏天吃上几口开胃极了，我抽空看了眼他，将果肉咽下，才慢悠悠道："无缘。"小僧叹气，道："他很可怜。"我捏着手里的果子，也没心情吃了，说道："他再可怜，我……也救不了他。"小僧问道："为何？"我抬头看着天上的云，轻声道："他杀孽太重，他虽没错，但他杀了有功德在身之人。”小僧拧眉，他说："那也不应当报应在他心爱之人身上。"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僧静静的瞧着我，我看着他头顶上的戒疤，一边笑一边说："他不怕报应在自己身上，那佛祖啊，神仙啊，就报应在他枕边人身上很可笑吧。”小僧有些愣，我的目光又放在了那天空中飘忽不定的云上，我轻轻的说："要想成佛，先要是人，然后再不是人。"

那人还在外边跪着，我在暗处瞧他，是个俊朗的男人，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脊背从未弯过。他脸上无悲无喜，瞧着……倒真像薄情寡义之人。

只有住在他心中的人，才知他有多热情似火。

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再第四日的旭日升起时，走了，神佛不救，便去求魔。

我注视着他离去，院中的小僧在打扫昨夜风刮下来的树叶。

院中的菩提树无悲无喜，它说：众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