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的离去

戈薇轻轻地微笑，“谁让你是我的……”

“当然。”奈落轻吻戈薇眼角。

“干嘛……这么喜欢亲我的眼角？”戈薇问道。

“我不想再看到你流泪……”奈落淡淡地道。

“……”戈薇微微一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奈落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她，“今后，我不会再让你流泪……”

“这哪是你能控制的？”戈薇突然觉得奈落有那么一点点幼稚得可爱，“有时候我自己都不一定控制得住自己的泪，该落还是得落……”

“没事……”奈落低下头靠在她柔软的头发上。

“奈落……你有没有时间？”戈薇问道。

“怎么了？”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问吧。”

戈薇抬头望着奈落，“可以说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奈落想了想，“第一印象？”

戈薇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就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对不起你……你当真想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嗯嗯。”戈薇点点头。

“你……胆子有点大……”奈落小心地道。

戈薇等待着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好久都没再听到他说什么，问道，“没了？”

“……嗯。”奈落想了想，“毕竟是第一印象……”

“我看起来很胆大吗？”戈薇有些怀疑自己了。

“不是吗？知道了我是妖怪却一点都不怕我，还敢骂我……”奈落盯着戈薇的脸。

戈薇微微一愣，有些慵懒地抱住了他，软软地道，“……对不起嘛……”

“戈薇……”奈落第一次听到她的这种语气。

“那现在第二个问题，”戈薇松开手望着他，“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吗？”

“……”奈落一愣，仔细想了想，“你……太善良了……有时候有点愚笨得可爱……”

“……什么啊……”戈薇气鼓鼓地盯着奈落的脸，直接上手捧着，“奈落的缺点就是长得太好看了，还有这张嘴，要么毒舌，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语出惊人……”

“……”奈落望着戈薇，有些无奈，“可你还是喜欢上了这样一个有很多缺点的我……”

“我就是喜欢你，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戈薇手往下滑了些，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了……”奈落浅吻戈薇额头，“我也是……”

“第三个问题，我的脸蛋和身材你更看重哪一个？”戈薇期待地看着他。

“嗯？”

戈薇一愣，“……听不懂吗？”

“听得懂。只是……这两个都不是我的答案。”

“啊？”戈薇奇怪地盯着他。

奈落伸手轻轻抚上戈薇的脸，“你这两方面都好，但我喜欢的并不是你的脸或是你的身材……若我仅仅是需要这样的女人，以我的能力或是凭城主的身份，我可以得到许多满足条件的女人……”

“……”戈薇微怔，“你……”

“你和我见过的别的女人很不一样……你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在城中，我以为对你显露出杀意，你就会开始害怕我，不会再靠近我……可是你并没有，甚至一点都不怕我……你说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心里是很不高兴的，但是，我不能禁锢你，不能让你难过，就放你离开了……”

“可是你走后，我没想到我会那样在意你，一次又一次走进你曾待过的那个房间想找到你的哪怕一点点痕迹，这样的在我心中从未出现过的在意令我迷茫，我怕你会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可是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里却抽痛……你是如此不一样，甚至于你在知道了我所做过的那些事后，还是不怕我，甚至在看到那只蛇妖想起儿时的经历后毫无顾忌地抱住了我……”

“如果真要问我到底喜欢你的什么……你就像一束光，给我找到了方向，甚至……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我跟你说过50年前四魂之玉消失后，我一直在四处游走，寻找我存在的意义……可却一直没找到……自从遇见你，我感觉我好像找到了这样一个本不可能找到的东西……”

“我，讨厌人类……每一个靠近我的人类我都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但对你我就是讨厌不起来……也不反感你靠近我……”

戈薇是第一次听到奈落说这么多话……

“奈落……”

“戈薇，我喜欢你的笑容，喜欢你时刻待在我身边……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与其他的无关……”

“我知道了，奈落不用再说了。”戈薇扑过去抱住了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对于你问的那个问题，我的答案还是有些模糊……”

“不……这就够了……我爱你……”戈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也是。”奈落小心地抱着她。

“对了……奈落，我明天想回家……”

“……回家？”

“嗯……上次奈落陪我已经耽误了很多城内的事务了，这次就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明天，我送你去那里。”

“不用了奈落……”戈薇连忙道，“我自己一个人去，你处理城内的事务吧。我可不想听到有谁议论你这个城主不称职，有了女人不管政务了……”

奈落想了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