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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曾许过的誓约

……

转眼间,盛夏随着月份的翻篇而步入了尾声。炎热到有些难耐的气温散去,延桐市的温度下拉,伴随这秋天的到来。

初三下学期,杨悸秋进入了繁重的复习课程中,她每天都埋首书海,几乎忘记了所有事情。

她的班级里有不少优秀的高材生,她并非特别优秀,但是她很勤奋努力,而且成绩稳固。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成功,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不放弃,总会有收获的那一天。

而且,还有她的好朋友们陪着她。

张雨兮也是,虽然她和杨悸秋分隔南北,平时联系的时候不多,但他仍旧坚持每周至少跟杨悸秋打一次电话,聊聊天,或者说说学校发生的事情。

张雨兮有点羡慕杨悸秋,他觉得,他应该像杨悸秋一样坚强、独立。所以每周四他都会去找她问题,尽管他们已经不在一个班上了,但是他还是愿意从五班跑到一班来问题。

这天下午,杨悸秋和林琪宇、唐妍希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玩手机,偶尔抬头交谈几句。

“听说我们学校有唱歌比赛,你们不去参加吗?”林琪宇把手机举到她们面前,给她们看了报名名单。

杨悸秋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没兴趣,没空,我还要备战中考呢!”

“我也没空。”唐妍希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不理会林琪宇的邀请。

“也是啊,我们初三的还不一定能去呢。”林琪宇说。

这时,张雨兮拿着两瓶饮料,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先是跟林琪宇和唐妍希打招呼,而后,走到杨悸秋面前:“喏,送你的饮料。”

杨悸秋挑眉看了一眼张雨兮:“不会是有毒的吧?”

张雨兮白了她一眼:“爱喝不喝!是牛奶。”

杨悸秋失笑:“哇,我喝。”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唱歌比赛?”他把饮料递给杨悸秋,顺口问了一句。

杨悸秋抿了口牛奶,回忆起自己当初参加比赛的场景:“就是唱歌呀,我记得我那次得了个季军,拿了个奖牌。”

张雨兮皱了皱眉头:“切,我还以为你参加了多高大上的比赛呢。”

“呵呵,”杨悸秋轻笑,忽然凑近他,“你想参加?”

“不去。”张雨兮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杨悸秋撇嘴:“果然不懂音乐的人都是蠢货!”

张雨兮斜睨她一眼,冷嗤道:“呵呵,有本事你去。”

“这么无聊,我不去。”

杨悸秋耸了耸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的视线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了林琪宇的身上:“哎,琪宇,你想去吗?”

林琪宇愣住了,迟疑地说:“呃……想是想,但……不是很擅长这方面的比赛。”

“哈哈,那就算咯。”

林琪宇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刷论坛。

“你要问题吗?”杨悸秋问。

“今天周五。”张雨兮说。

杨悸秋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喝牛奶。

这时,唐妍希凑到悸秋耳边说:“悸秋,今天那个女的怎么不来找你了?”

闻言,张雨兮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脸色微沉。

杨悸秋抬头看她一眼,笑眯眯地说:“哦,她啊。我跟她说她很烦,把人家说哭了。”

唐妍希扯了扯嘴角,说道:“她说明天要约你吃饭,你答应了吗?”

“哦,我跟她不熟,没必要赴约。”

林琪宇忍不住插嘴:“啧啧啧,你太绝情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女的啊。”

张雨兮猛地站了起来,把手机摔在桌子上,说:“我去趟洗手间。”

杨悸秋冲他挥挥手,一脸的莫名其妙。

“真羡慕悸秋啊,追你的男生不多,女生一大堆。”林琪宇感叹道。

“你还说我呢,最近怎么不跟顾心延联系了?”杨悸秋问。

“哎呀,别说了,烦死了。他去参加了一个什么竞赛,现在天天在特训,都没时间来找我,我去找他他也总是在补习。”

“这倒是挺好的,你可以专心读书。”

“切!”林琪宇握拳,“暑假咱俩去旅游吧!”

杨悸秋思索片刻,问道:“你们想去哪儿玩?”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呗。”林琪宇说。

“带你们出国去。”杨悸秋说。

“哇哦~~~去韩国吧!”

张雨兮刚走进教室就听见他们的对话,顿时来了兴趣,说:“中考完去吗?”

“对啊对啊,拉上张凌云他们一起吧,还有这两位的男朋友。”

“你说什么呢!我还没跟谭羁安在一起好吗!!”唐妍希恼羞成怒地说。

“好好好,我错了,别打!”

“哈哈哈哈……”

……

傍晚放学之后,张雨兮和杨悸秋两个人慢悠悠往外面走,正走着,张雨兮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杨悸秋触动心弦的话。

“秋姐,我想听你唱歌,你去报名吧,好不好?既然我们不能更近一步,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杨悸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张雨兮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半晌,杨悸秋才缓缓开口:“行啊,我去试试。”

“谢谢你。”

“好啦好啦,我先走咯~”

“你等等我啊!”

张雨兮急匆匆追上去,把手搭在她肩上。

杨悸秋侧过头,看着他。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背着一个双肩包,额前碎短的刘海被风吹乱。

她伸出手,帮他整理好凌乱的碎发,露出他清澈的目光,笑容恬静,眼底泛着浅浅的柔光。她仰起脸望着他,眸光澄澈如水,清透明亮,仿佛能够照耀世界。

“碰我头发干嘛,暗恋哥?”

“有病吧?我在帮你整理,真是不懂情调。”杨悸秋无语的说。

他哼笑一声,说道:“行行行。你快走吧,我去补课了,再见。”

“拜拜。”

张雨兮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杨悸秋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弯处。她垂下头,用力揉了揉鼻子。

……

杨悸秋刚到家,突然想起明天是周六,是一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

她想,大家都奋斗了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放松一下了。

于是她拨通了顾心延的电话号码。

“喂?心延~~”杨悸秋故意装作甜腻腻的样子叫他。

此时此刻,顾心延刚结束完数学考试。

顾心延:“……”

“我们明天出去玩吧!”她说。

“嗯。”他点点头,又问道,“就我俩?”

“你想什么呢,叫上你的小女朋友一起啊,明天我们蛮多人的。你跟琪宇说一声哦~”

说完,杨悸秋挂掉了电话。

顾心延怔了许久,刚反应过来,给林琪宇发了消息,那边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大忙人居然叫我出去玩,好呀,我同意了。明天见吧,心延bb。

顾心延:好的。

放下手机,顾心延深吸一口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几天一样轻松了。

……

第二天,周六。

张雨兮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便换好衣服准备去和杨悸秋他们集合。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张雨兮看了一眼,是张凌云。他接通电话:“喂?”

“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

“我在家。”张雨兮回答,“准备出门,怎么了?”

“你快点啊,我们都来齐了,就差你和杨夜熙了。”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张雨兮从床上爬下来,洗漱完毕之后换好鞋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

杨悸秋他们在商场门口等他。

张凌云穿着米白色的t恤,配上黑色直筒裤,简单而干练,青春而阳光。

杨夜熙则是穿着一件黑白格子衬衫,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显得帅气而年轻。

张雨兮匆匆下车,跑到商场门口。

“抱歉抱歉,来晚了。”

“没事,我们也刚到,走吧。”杨悸秋笑道。

张雨兮刚要应一声“好”,看到杨悸秋的穿搭,他看呆了。

只见杨悸秋穿了一套运动休闲服,黑色的卫衣,下身是黑色的运动短裤,脚蹬一双黑白休闲鞋。

"帅啊,秋姐。"张雨兮赞叹道。

“不过你俩,怎么这么像情侣装?”林琪宇打趣道。

张雨兮看了看自己的穿搭,红了脸,今天穿了白色的卫衣,下身穿了白色的短裤,脚上一双黑白运动鞋。

"你们别乱说话啊!"杨悸秋低声说道。

杨夜熙看向她,微微挑眉,眼底含笑,"呵呵,你俩还真是天造地设啊!"

张雨兮脸更红了。

"走走走!"她催促道。

八人一块走进商场,各自分开,分散到商城各处去了。

“你们去哪?”杨悸秋问。

“我和谭羁安去买点东西,琪宇他们早甜蜜去了。”唐妍希答道。

“秋姐你和雨兮逛吧,我和杨夜熙去帮他女朋友挑东西。”张凌云笑着说。

"好吧。"杨悸秋点头。

等他们走远之后,张雨兮看着杨悸秋,问道:"去哪儿啊?"

"你想去哪儿玩?"杨悸秋问他。

"去电玩城吧,我们都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好。"杨悸秋答应。

"秋姐,你喜欢玩什么类型的啊?"

杨悸秋想了想,说道:"你想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好了。"

"你这样我会感觉压力山大的。"张雨兮说。

杨悸秋笑笑,没说话。

他们来到电玩城,杨悸秋买了200个币,花了她150块。

“贵死了!”杨悸秋撅了撅嘴,说。

“你不早说,早知道我请你。”

“管他的,抓娃娃去啦。”

“好哒~"

杨悸秋抓娃娃技术很好,每次都百发百中,因此,张雨兮抱着一大堆娃娃。

两人在电玩城里转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他们今天要买的东西。

杨悸秋挑了一个机器猫,还有一些小饰品,一个可爱的兔子耳朵,还有一对可以变形的翅膀,最后,杨悸秋又买了一个游戏机。

“这个游戏机,送给你。”杨悸秋不好意思地把游戏机递给他。

“我靠,谢谢秋姐!”

"把这些都我带上。"杨悸秋笑眯眯地说。

不一会儿,张雨兮头上全是发卡和一对可爱的兔子耳朵,杨悸秋也不例外。但她只戴着兔子耳朵。

他们又去玩了一系列刺激的游戏。

杨悸秋玩累了,张雨兮就带着她来到旁边的咖啡厅坐下。

"渴了吧,喝点饮料。"张雨兮把桌子上的果汁推到她面前。

"好。"杨悸秋拿过果汁杯,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吧?"张雨兮问。

"嗯。"杨悸秋微笑,"挺好喝的。"

"你喜欢就好。"

"张雨兮。”杨悸秋忽然喊他的名字。

张雨兮愣了一下:"怎么啦?"

“小学六年级那年,你说想要我送你一个游戏机,虽然不是什么品牌,但也满足你的心愿了。”

"你......"张雨兮惊讶地看着她。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那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

杨悸秋抿嘴笑了。

"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吗?"张雨兮问。

杨悸秋看着她的眼睛,说:"当然来得及。"

"那......我可不可以……"张雨兮鼓足勇气问他。

杨悸秋的眸光闪烁,"我还以为,那是我们之间的玩笑,但我还是记住了,其实窝从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现在跟你讲,只是觉得需要跟你分享一下......"

张雨兮低下头,沉默。

他知道她喜欢自己。

但他却无法回应他。

杨悸秋的心里也没底。

"好了,收拾收拾,等会去看电影吧。”杨悸秋岔开了话题。

"嗯。"

"我还想喝奶茶,你请我吧!好不好?"杨悸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张雨兮看着她的表情,忍俊不禁:"行行行。"

"好,gogogo!。"

"真拿你没办法。"

......

两人走出电玩城,杨悸秋拉着他走进一家店。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杨悸秋指着橱窗里的石膏娃娃,说道:"你先去买奶茶,然后我们来画这个。"

"嗯?"

"画了再走呗。"杨悸秋笑了,"这里有好多好看的娃娃!好喜欢。"

"那我先去买奶茶。"

张雨兮去买奶茶了,而杨悸秋在原地选起了石膏娃娃。

......

"秋姐,我回来了,买好了奶茶!"

杨悸秋抬头看着他:"你回来得正好,我刚选好石膏娃娃。"

"是什么?"

“是库洛米哦!好看吧。”

张雨兮看向橱窗,发现一对漂亮的兔子耳朵和一对可爱的兔子尾巴。

"哇~"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伸手摸了摸。

"你居然喜欢这种!"

"滚。"

杨悸秋将石膏娃娃交到他的手上,然后拉着他坐到椅子上。

"你来画吧!"杨悸秋说道。

张雨兮拿着蘸着颜料的刷子,认真的看着范图,一笔一划的画。

杨悸秋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好了。"画完,张雨兮将石膏娃娃放到他的面前。

"好看。"杨悸秋夸奖道。

"那必须的!"张雨兮洋洋得意。

"我来画一下细节。”

两人一起画完,张雨兮满意地看着。

杨悸秋把石膏娃娃递给张雨兮:"喏。"

张雨兮接过,看了一眼,愣住了。

这个石膏娃娃画的非常好看而传神。

"这也太逼真了吧。"

杨悸秋笑道:"我是按照你画的去改的。"

"好好看!"

"不要拍马屁了,去付钱吧。"

"行行行!"

付完钱后,他们去四楼买衣服去了。

......

另一边,唐妍希和谭羁安正在买潮玩。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盲盒呢?"谭羁安笑着说。

"我喜欢玩啊!"唐妍希说。

"那也不至于把你的零用钱都花光吧?"

"不会啊!"唐妍希理所当然道。

"不会?你确定你不会把钱都败光吗?"

"因为我用你的钱啊。”唐妍希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

谭羁安:"......"

这句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谭羁安看着唐妍希,问道:"你用我的钱?"

"不可以吗?"

“……”谭羁安不语。

"快点帮我买衣服吧,我要试穿一下,然后买鞋子!"唐妍希催促道。

"好吧!"

......

两分钟后。

"你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

唐妍希换上一件白色连身长裙。

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显得她更加高挑。

"好看!"谭羁安由衷赞叹。

"你觉得怎么样嘛?"唐妍希撒娇道。

"你穿什么都好看,只要是你,就没有比你穿什么更好看的。"谭羁安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唐妍希和谭羁安同时扭头看去。

只见林琪宇挽着顾心延的胳膊站在那。

“哟哟哟,你穿什么都好看~只要是你~就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了~”林琪宇打趣道。

唐妍希:"......"

谭羁安:"......"

"哎呀,别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林琪宇耸肩,然后看向唐妍希,"你们怎么在这?"

"买衣服啦。"唐妍希淡淡地说。

"这件衣服好看哎!你也帮我选几件,快来。”林琪宇拉着唐妍希往试衣间跑去。

顾心延看了一眼谭羁安。

谭羁安摊摊手。

"算了,不管他们。"顾心延说道。

谭羁安点头。

两人继续坐着玩手机。

......

林琪宇和谭羁安走出试衣间。

"你看,妍希的眼光真不错!"林琪宇说,"这套裙子很衬她的肤色!"

谭羁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件白色短款小礼服映入眼帘,胸前镶嵌着碎钻,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唐妍希红着脸看向谭羁安,说:“好看吧?”

谭羁安笑了笑,点了点头。

林琪宇打趣道:“你俩干脆在一起算了。”

"滚蛋!"唐妍希瞪了她一眼,"谁要跟他在一起?"

谭羁安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唐妍希咬牙切齿地看着谭羁安。

谭羁安朝她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仿佛他是真心的。

林琪宇笑了笑,说:"你们聊吧,我跟心延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要买。"

谭羁安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唐妍希:"你今天好漂亮。"

唐妍希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

中午十二点。

八人准时到订好的餐厅集合吃饭。

杨悸秋刚要打招呼,就吃了一嘴狗粮——林琪宇正靠在顾心延怀里,手还十指相扣着。唐妍希和谭羁安在打闹,但是谭羁安的眼神很宠溺,他的唇角挂着一丝轻微的笑。

唐妍希看着谭羁安的动作,脸红了红,然后低着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喂,我说,你们要秀恩爱也别当着我这单身汉的面好吗?"杨悸秋郁闷地说。

顾心延和林琪宇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说:"好可怜。”

杨悸秋的心顿时碎成渣渣了,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唐妍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唐妍希,林琪宇,你们还真是狠心呐~"杨夜熙幽怨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谁,天天念叨自己女朋友。"张凌云抱怨道。

"哎呦,别闹了,走走走吃饭去。”

"嗯。"

几个人说笑着进了包厢。

"我说,你们这些小情侣,就不能注意点影响吗?"杨悸秋调侃道。

几个人一愣。

谭羁安笑道:"怎么,你想让我们注意影响吗?"

杨悸秋瞪了他一眼。

杨夜熙说道:"好可怜啊,好像我们餐桌上就你和雨兮没对象。”

唐妍希按耐不住了:“谁和他是情侣啊!”

谭羁安看了她一眼,笑着没说话。

"你说,我们家妍希和谭大少是不是该早日官宣啊?"林琪宇开始煽风点火。

谭羁安说道:"这个嘛......我们先不急。"

唐妍希冷哼了一声。脸红着没说话。

“行了行了,注意点。”杨悸秋吃了一口鱼肉,没好气地说。

几人笑闹了几句之后,菜终于陆陆续续上来了。

"大家吃啊,吃不饱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点。"张凌云说。

几人都被逗乐了。

"你就知道吃!你吃的下这么多吗?"唐妍希说。

张凌云:"......"

……

吃完饭后,他们又商量着去游乐场玩。

这个季节,游乐场已经开业了,人很多,非常热闹。

林琪宇拉着顾心延,杨悸秋拉着唐妍希和林琪宇两个人。

"走咯走咯~"

唐妍希兴奋地喊着,"我们快点过去~"

谭羁安、张凌云和杨夜熙三人跟在唐妍希的身后。张雨兮提着杨悸秋的一大堆东西跟在最后面。

唐妍希一路蹦蹦跳跳,很高兴。

谭羁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心情愉悦地跟在后面。

......

游乐园。

"啊,好棒~"唐妍希大声喊道。

谭羁安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

"那当然,我最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了!"唐妍希说着,还冲谭羁安抛了个媚眼。

谭羁安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喂,你俩,不要当我们不存在。”杨悸秋边说,边把自己的包包背在了张雨兮的身上。

“我想吃冰淇淋~”杨悸秋小声的对他说。

张雨兮一怔,然后低着头,说:"我去买。"

"你去吧。"杨悸秋挥了挥手。

张雨兮离开之后,林琪宇凑近唐妍希耳畔,低声问道:"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上的?"

"我们......"唐妍希刚要解释。

谭羁安伸手搂住她的腰,笑眯眯地说:"我们现在在交往啊!"

唐妍希:"......"(忍住打人的心理。)

"那你俩的进展可够慢的,你们俩认识快一年了,你们俩才在一起一天!啧啧......"林琪宇摇着头,说道。

唐妍希一脸黑线,转过头,怒视着谭羁安。

谭羁安笑嘻嘻地说:"怎么啦。"

"......"

唐妍希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张凌云凑到他们跟前,挤眉弄眼地问:"喂,我们要不要去那边玩玩?我还从来没去过游乐园呢,好期待啊!"

谭羁安看着张凌云一脸期待的表情,说:"好啊。"

"你去吧。"唐妍希说,"不用担心我们。"

"那我去找我老婆去啦!"说完,张凌云才发现他说漏嘴了。

杨悸秋一听不对劲,质问他:“张凌云,你哪来的老婆?”

“额……这个嘛。”

恰巧这时张雨兮回来了,她接过冰淇淋,问:“张凌云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我......"张凌云看着张雨兮。

"张雨兮,快告诉我!他和谁在一起啦?"杨悸秋追问。

张雨兮吃了一口冰淇淋,说:“我们班的牛雅棠。”

张凌云扶了扶额,心想:你可真会坑兄弟。

杨悸秋一拍大腿,说:"原来是她啊!你可不厚道,居然瞒了我们整整一年!"

张凌云说:"那个时候......不方便说呀。"

杨悸秋翻了个白眼,不想再搭理他。

这时候,一旁沉默许久的杨夜熙突然开口说:"其实,今天,我女朋友也来了。”

"什么?"

"什么?"

唐妍希和杨悸秋异口同声,惊讶地叫出了声。

杨夜熙笑着点了点头。

杨悸秋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她不满地说:"这个聚会谁爱来谁来。"

"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们要去玩了,你们几个就继续在这吧!"

说罢,林琪宇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

唐妍希看了看杨夜熙,又看了看张凌云,说道:"你和牛雅棠怎么谈的?"

张凌云说:"这件事以后再跟你说。"

说完,张凌云也追上了杨夜熙。

"喂,你们俩不要走太远。"唐妍希冲两人喊了一句。

张凌云头也不回,只留给唐妍希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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