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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曾许过的誓约

另一边,唐妍希和林琪宇正躲在高二二班门口,看着正在上课的顾心延和谭羁安。

顾心延转着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看看手机,时不时看看教室。

谭羁安一手托腮,一手握拳放在嘴唇上,眼睛眨巴眨巴,眼睛里冒出了无数个泡泡。

他们已经盯着顾心延和谭羁安看了半个多小时了,可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喂,你们看够了没有?"谭羁安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眼神,用口型对她们说道。

唐妍希摇摇头。

"别老盯着我们看了,赶紧回去上课吧。"谭羁安一脸严肃,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顾心延似乎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往门外看去,看到两个小小的脑袋,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唐妍希和林琪宇,他笑着用口型对林琪宇说:“乖乖,去上课啊,听话。”

林琪宇摇了摇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谭羁安也学着林琪宇的样子,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冲着顾心延挤眉弄眼的,一副挑衅的样子。

林琪宇气得牙痒痒,可是又不能发作,只能用手肘顶了顶唐妍希,示意她过来收拾谭羁安。

唐妍希看到林琪宇眼睛里的怒火,也忍不住笑了。

她看了谭羁安一眼,说:“你们还有多久下课?”

"快了。"谭羁安回应。

"那咱们一会儿去吃午饭?"唐妍希又提议。

"嗯。"谭羁安点点头。

林琪宇也点点头。

顾心延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就猜出他们一伙的,心里很是无奈,但还是附和说:"那好吧。"

唐妍希和林琪宇很激动,激动得就差叫出声来了。

......

等到下课铃一响,谭羁安和顾心延就站起身来,收拾好东西往门外走去。比老师还先走一步。

同学们和老师:“……”

唐妍希和林琪宇早已在门外等候了,看到他俩,甚至还吓了一跳。

谭羁安和顾心延:"......"

林琪宇:"......"

"怎么了?"顾心延问。

"没、没什么。"林琪宇摇了摇头,心里很郁闷。

唐妍希也摇了摇头。

他们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唐妍希突然拉着林琪宇的胳膊往前跑,谭羁安愣了一秒,也跟着追上去。

......

到了食堂,他们找了个僻静角落的空位,排队取餐。

林琪宇要了一份鸡蛋炒饭,唐妍希和谭羁安则要了咖喱拌饭。顾心延见状,也要了一碗牛肉拌饭。

“我的天,这个饭卡刷的我心脏疼。”唐妍希不禁感叹到道。

谭羁安看了她一眼,说:"那你就别吃呗,吃牛肉,多营养。"随后他从餐盘里夹了一块牛肉给她。

"谢了,但是饭还是要吃。"唐妍希脸红着点点头。

谭羁安笑道:"不吃牛肉,你也吃不胖的。"

"......"唐妍希翻白眼。

林琪宇看着他俩,低头笑了几声,抬眸便撞上顾心延冷漠又温柔的目光。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有点吓人哦校霸。”林琪宇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说。

“我哪有?”他脸红了,收回了目光。

“好无聊啊,你们说说你们的恋爱经历呗。”唐妍希突然来了兴致。

谭羁安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好谈的?还不都一样,一句话:没有!"

"切,没劲,你不会真的是处男吧?"唐妍希故意逗他,还做出一副嫌弃他的表情。

谭羁安脸颊泛起红晕,"谁说的,老子是处男?"

"不是?"唐妍希故意装出不信的样子。

谭羁安咬了咬牙齿,"当然是。"

"哈哈哈哈哈。"唐妍希和林琪宇捧腹大笑起来。

顾心延见他们提起这个话题,便说:“害,恋爱啊?我有过。”

谭羁安和林琪宇都停止了笑容。

林琪宇一脸震惊,问道:"你有女朋友?!"

"没有。"顾心延摇头。

“没听你提过啊。”谭羁安不可置信地说。

顾心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那我们都听听?"林琪宇好奇地问。

"好啊。"唐妍希也一脸期待。

"嗯,我以前有过一段感情。"顾心延沉默了一下,说。

他的记忆停留在初中时代,他喜欢上了一个混女,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女生在学校里很美,虽然会化妆,但是他觉得很美,校外她会帮别人撑腰,那个女生知道他喜欢自己时,很惊讶。因为顾心延是校草兼校霸。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生。

顾心延的家境也很不好,父母很早就不要他了,但是有好心人收留他,但是再后来,那户人家有亲生骨肉了,就扔给他两千块钱,说让他好好生活。

后来,顾心延遇到一个酒鬼,要养他,因为他长得很好看,成绩又好,可以给他撑面子。

但他每次回家,都喝的醉醺醺的,有一次,看顾心延不顺眼,把他骂了一顿,他们两个打了一架,两败俱伤。

顾心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在他以为自己要无家可归,会马上死掉的时候,遇到了她。

那时候,街上很冷,正值深秋,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是一直走着。走着走着,他就走不动了,因为很冷。

他走到一个死角处,蹲了下来,旁边很多的垃圾,很臭,但他没办法,因为他不知道能去哪。

这时候,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脸。

“顾心延?你怎么在这。”她身穿一套浅粉色的裙子,外披了一件棕色风衣,腿上穿着肉色丝袜,一双高筒靴,头发高高挽起,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而干练,很美。她蹲下身,扶起他,关切地问道。

"我......我想回家。"他有些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问道:"你冷吗?"

他的手很凉,她握在手里,很舒服,她的皮肤本就白皙细腻,他这么冰凉的手贴在她的手上,更显得手指白皙透明了。

他摇摇头。

她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他身上,她的动作轻柔又熟练,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温暖,也从来没享受过被人照顾的滋味,现在终于体验到了。

他紧紧抱住她,把脑袋埋在她胸前。

她也伸出手,环住他的肩膀,将他带进怀里。

她看到了他身上的血渍与脸上的一道道伤疤,眼中充满了心疼。

“你打架了吗?”

“不,我没有地方去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他沙哑着嗓音,恳求般地说。

她点点头,"好。"

她扶着他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说了许多话,顾心延也讲述了自己的家境,她也说自己的童年,他说,他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但却从来没哭过。而这次,因为她的一个怀抱,却哭了。

顾心延说,他从小就渴望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可是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渴望,如果真的很渴望,他会去争取,他一定会去争取。

她的怀抱,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

“那这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啊?”林琪宇忍不住插嘴道。

“她叫陈雨婷。”顾心延答道。

林琪宇点了点头,继续倾听。

……

那个晚上很冷,但顾心延不觉得,他觉得很温暖。

陈雨婷扶着他走到了家门口,刚准备拿钥匙开门,顾心延抓住她的手,问:“你家…有人么?”

“没有,我一个人住。”

顾心延抓住她的双手,抵在墙上,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知……知道啊。”陈雨婷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

“你知道带一个喜欢你的男生回家会发生什么吗?”

“不知道……”

“好了,逗你玩呢,你进去吧,早点睡,我随便找个旅店睡。”顾心延放开她,把身上的风衣披在她身上,转身准备走,却被一个白皙又纤细的手拉了回来。

陈雨柔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顾心延心跳得很快,脑子一片空白。

猛然间,属于女人温热的气息撒在他脸上,痒痒的,顾心延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被吻上了,他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顾心延一时间忘记了回应她。

他没有拒绝她的触碰。

她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像是棉花糖,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他们俩的唇分开后,陈雨婷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精致漂亮的俊颜,她竟有些痴迷了,她便慢慢地闭上眼睛,轻启樱桃小嘴,又主动去吻他。

顾心延回应她,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间,把她抱进怀里,他吻得激烈又深情。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喘不上气来才放开彼此。

陈雨婷靠在顾心延胸膛,大口地喘息,娇羞的脸上泛着红晕,顾心延抬头看着面前美丽动人的少女,说:"谢谢。"

他说完,便低着头摸了摸她的脸蛋。

"谢谢你,让我有个家。"

他看着面前这张清秀美丽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鼻尖和眉毛,他的动作很温柔。

陈雨婷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说:"以后,我会保护你。"

顾心延心头一颤,紧紧地抱着她说:“陈雨婷我喜欢你,因为是你,让我有了家,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请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陈雨婷笑得很灿烂,点了点头,"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又怎么舍得抛弃他呢?

她的笑容,像春日的阳光一样,照耀在他的心田,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的笑脸。但不是对他。

"走吧,先跟我回家。"

她牵着他的手,朝屋内走去。

顾心延回过神来,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步伐比较轻盈,她的发丝轻轻飘动着,就像天使一样。

那个晚上,外面灯火通明,而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两个相爱的人,正拥抱着,彼此取暖。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顾心延问道。

陈雨婷点点头,说:"好。"

她想,这辈子,他是自己的依靠,她要守护着他,永远陪伴在他左右。

......

饭桌上的三人听得入了迷,唐妍希反应过来后,忍不住问道:“你们俩这么幸福,为什么会分手?”

顾心延听了她的话,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那是一个像今天这么燥热的盛夏我坐在学校的公园里,等着陈雨柔的到来……”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后,她来了。"

陈雨婷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他看起来很落寞,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宝宝,怎么了…?”陈雨婷注意到他的脸色,犹豫着开口。

“今天,和你接吻的那个男生是谁?”他突然问道。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好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什么接吻啊,你怎么了?"她回答。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冷淡,盯着她问:"他喜欢你?"

她看见他眼中的受伤,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看着他,他却看着她,两人互相对视着。

她的心脏砰砰乱跳,有种莫名的恐慌和无措。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手指绞在一起。

过了许久,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他是我朋友,你别误会......"

"朋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站起身来,转身走掉。

"阿延!你要去哪里?"陈雨婷追了上去。

他没理她,只是往外走。

陈雨婷急得快要哭了,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你别误会好不好?”

顾心延甩开她的手,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想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他的眼中满是失落,陈雨柔看得很难过。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雨婷说道。

"那是怎么样?!"

"他...他喜欢我,可是我没喜欢他!"陈雨婷说出口后,自己都吃惊了。

顾心延看了看她,说:"是么......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喜欢他......为什么骗我......"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失落和悲伤,让陈雨婷更加难受。

"阿延,对不起,如你所见,我出轨了。"她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他对她很好,很宠溺,他以为,他们的感情能维持下去,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他们的感情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终究还是破碎了。

"是么..."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却透露出浓浓的绝望。

"是,对不起,阿延,我们真的不合适。"陈雨柔说。

顾心延看着她,他的双眸中有着浓浓的哀伤,"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陈雨婷咬了咬嘴唇,点点头:“我们分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离开,再也不来烦你。"顾心延转身离开。

“阿延……”陈雨婷似乎还想说什么。

“陈雨婷,每个人都有历史,我们在遇见对方之前,都有自己的经历,过去没有办法改变,也因为过去变成了现在的你和我。我们遇见相爱,我们能改变的只有将来,现在的每一刻都决定着我们的将来,所以,对不起,我们的缘分已尽,我不能再强求什么了。"

陈雨婷看着他决然的背影,觉得整颗心被狠狠揪痛,疼得厉害。

我终究,还是把他丢下了。

陈雨婷在原地站了十多秒后,转身离开了,她突然就想开了,因为,她还有许祈琛。

……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也许你早已走开;回头看着自己的青葱岁月,才恍然发觉自己错过了太多;回头看着曾经的一切,才明白你的不易,那是我欠你的,还给你。

这段恋爱,我们都没有勇气继续,我们没有勇气再继续了。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

顾心延在离开之后,一路狂奔,一边狂奔一边流泪,眼泪流得很凶,他一路上撞到了许多行人,直到最后,他再也跑不动了,跑到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瘫坐了下来,眼睛里全是泪水。

他的心脏仿佛在抽搐一般,疼得无法呼吸。

他捂住胸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浮现的是四年前的早上,他从教室外看到的场景。

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一双纤细修长的腿暴漏在空气中,她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黑板上的字。

他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她。

他的心中,满怀憧憬。

她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最美丽的风景。

可是这份憧憬,在今天,彻底破灭。

他看着她和那个叫许祈琛的男生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像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倒床上,盖上被子的。

......

他不停地流着眼泪,心痛得无法呼吸,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他没事,没事的......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脑海中,全部都是今天的那个场景。

他想,他一定疯了。

他竟然,亲手把她推向了另外一个人......

这四年来,他对她的爱,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关怀,他对她的呵护,都化作泡影。

他甚至都忘记了,她曾经是他的女朋友

他的世界在崩溃的边沿。

那一晚,他喝了很多酒,他在酒精的麻醉下沉睡了,他在梦中,见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在他的身旁躺着,他紧紧搂住了那个人。

他梦见那个人的眼神,他看着他,他看到的,却是一张脸......

那张脸,和四年前那个叫陈雨婷的女孩重叠起来。

……

顾心延说完后,不知道脸上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他抬手,摸着脸颊,摸到了一片湿润。

他的身体僵硬了。

他刚才......哭了?

等剩下三人反应过来时,是三秒后。林琪宇见他哭了,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他擦眼泪:“好啦好啦别哭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顾心延愣了愣,说了声谢谢。

他低下头,看到了手上沾上的纸巾。

"我自己来吧。"他拿着纸巾胡乱地抹了抹,然后擦了擦眼泪。

这样,他的脸上又干净了。

林琪宇见他恢复了正常,这才放心了些。

谭羁安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

四个人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家了,今天正好是周五。听说杨悸秋进医院了,谭羁安和唐妍希先去了医院,顾心延说等会去,林琪宇见他状态不对,便说陪他等会一起去。

......

顾心延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

车子里很安静。

林琪宇问:"你还好吧?"

顾心延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是注定的,比如,爱情。"林琪宇看着顾心延的侧颜,认真地说道。

"......"

"嗯,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是吗?"

林琪宇的话,让顾心延沉默了。

"顾心延,放下一个人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更好的。她都找了,你为什么不找?”

"我没办法。"顾心延叹息道,"我怕伤害其他女孩。"

林琪宇皱眉。

"顾心延,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对她有特殊的感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也要为了她,抛弃自己的生活。"林琪宇顿了顿,说,"如果你喜欢她,那么请你放开手去追她。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们已经分手了,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而且,她现在已经有对象了。"

顾心延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沉默了半晌。

林琪宇说的没错,他应该放下了。

“顾心延,”林琪宇喊着他的名字,牵住了他的手,“你能考虑一下我吗?”

"你说什么?"顾心延诧异地看着他。

"你听清楚了,顾心延,我喜欢你!"林琪宇大声地说道。

"你......"顾心延惊讶地看着她。

“我想说,虽然我们差了两岁。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见面那会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我们才认识几天,但是我是认真的。我可以试着去追你,但是,如果我追不上你的话,那我就放弃。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应该提这种无理取闹的条件,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林琪宇看着顾心延,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心延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他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一片混沌。

他的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林琪宇居然对他表白!

"林琪宇......"他的喉咙有点干,"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是玩笑的话,我会当真的。"

林琪宇一听顾心延这么说,立刻急了:"谁跟你开玩笑了啊,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心延:"......"

"我没开玩笑,顾心延,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告白。"

"顾心延,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但是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可以不介意你心里还有她。

顾心延看着面前眼眶微红的林琪宇,心软了,他抱住她,说:“好,我答应你,我会去适应你的。”

林琪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趴在他肩膀上,哭泣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是,她只想这么做,就像小时候,她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一样。

她哭了很久,最终才慢慢止住哭声。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告白。"

顾心延也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用客气。"

林琪宇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捧起他的脸庞,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的舌尖碰触在一块,两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两人的眼睛瞪圆了,看着彼此,仿佛看到了最美丽的画卷。

顾心延的呼吸渐渐加速,林琪宇则闭上眼睛,轻柔地吻住了他。顾心延也试着去回应她,他在想:这次,我应该真的有家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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