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视角,可嗑可代,女主有一定人设
*为调整而开的新坑
*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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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叫瑾言,取“谨言”的谐音。我穿越了,穿的还是我挺喜欢的动漫——凹凸世界。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谁家好人玩胎穿啊!
睁开眼时,只感到白光一晃,有个人将我抱起。那人叫道:“夫人,是位小姐!”
接着一道慵懒寡淡的女声转来:“哦,看来维拉有竞争对手了呢。倒也没什么不好,呵呵……”
我努力运转起有些混沌的大脑,试图分析出点什么。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人是谁,她口中的维拉又是谁?
但目前我似乎还很虚弱,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我终于有精力去观察四周,我降生的家庭似乎是贵族,室内各处装修十分奢华,无不体现这家的财力与地位。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又传来人的低语,我仔细听着,门外应该是两位女佣一类的人,她们低声闲聊:
“听说夫人又诞下一位小姐?”
“是啊,只希望她别像维拉小姐一样,老折腾我们。”
“哎……这可不好说,到时候只会越来越不安宁,我刚听见老爷和夫人说,他们只需要一位更价值的女儿。”
“啊?那另一位小姐怎么办?”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过那个什么凹凸大赛没?另一位小姐自然要去为家族争光,创造价值啰,那话怎么说来着,公爵府不养吃白饭的。”
啊……凹凸大赛……
等会?凹凸大赛??
好消息,我一资料党凹凸厨穿越凹凸世界了
坏消息,我不知道这边的时间线
更坏的消息,我没有除了知晓剧情之外的任何金手指
更更坏的消息,我这原生家庭怎么回事?
总之,过了一年,我总算弄清了现在的处境。倒不是我不想早点弄明白,而是这儿的情况实在太复杂。
我还是叫瑾言,名字没变,原因是我出生两个月后父母依旧没给我起名,照那天我听到的说法,他们可能断定我赢不了姐姐维拉,于是对我的关注少的离谱,生活方面则全权交给女佣。
有一日父亲终于想起还没给我取名,在我艰难的半生不熟地说出“瑾言”二字后,父亲有些意外:“哟,还挺聪明。想叫这个?”
我点头如捣蒜,差点没把脑浆摇匀。
他大手一挥:“那就这个吧。”
然后扭头就走。
我:?
您真是我亲爹?
别急,还有更炸裂的。
我的母亲要放在动漫里高低得是个反派boss,她给我与维拉灌输的思想包括但不限于“只有称手的工具才有存在的价值”“在家里不应该把仆人的命当命”。
不管怎么说,作为二十一世纪青年,她的想法让我感到很隔应,我也并没有能力改变。小说中能力不足却妄想改变这个时代的穿越女往往下场凄惨。
对母亲来说,我与维拉即为“工具”,自从我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也就是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后,她对我的关注就变多了。
虽然这未必是好事。
姐姐维拉更是重量级,她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贪婪卑鄙和母亲的草菅人命,年仅六岁手上便满是鲜血,甚至好几次想害死我。
真的,这很难评。
省流:我还是完完整整地活到了十六岁。在这种家庭环境中,但凡我是个普通人我早疯了。
很显然我不是,我也并不渴望亲情,实际上,在感情这一方面我并不敏感。所以这样乱七八糟的,甚至不能被称为“家庭”的家庭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倒是姐姐维拉,越来越有父母的样子,于是在父母一声声的夸赞中,她赢了有道德约束的我,成了父母心中完美的继承人。
母亲给我与维拉的考验便是——亲手杀死照顾自己长大的女佣。
维拉对我微微一笑:“妹妹,你不会无能到连杀人都不敢吧?”
我咽了口唾沫,这种行为对我来说还是太过超前,此时的我真的很想骂人,这一家子疯了,都疯了!
我甚至开始庆幸是我出生这个家庭,而不是某个可怜的小女孩,这是我的第二次人生,即使上一世我只活到十七岁,承受能力也远好于那个本应来到公爵府的孩子。
我手上没沾过血,我不能,或者说我不敢。
而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维拉已经毫不犹豫出手,利剑穿过那位可怜女佣的腹部,她吐出一口血来,却死咬着嘴唇,或许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
维拉甚至不过瘾地用剑搅了搅女佣血肉模糊的小腹,挑出一截血淋淋的肠子,挂在剑尖上端详了片刻,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不行,这个不够格。”维拉随手将这一截肠子扔到地上,“没有上次那个人的漂亮。”公爵府中养的恶犬们蜂拥而上,抢食着,仿佛昨天刚把一位倒霉商人拆吃入腹的不是它们——听说这位商人挡了公爵的财路。
空气中的血腥味快要让人无法呼吸,从未近距离见过如此场面的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忍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维拉得意地朝着我扬起下巴,跑到母亲身边挽起她的手娇声道:“母亲你看妹妹,这都受不了。”
“真是个废物。”母亲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惋惜,“那就决定了,让瑾言去……”
“夫人,奴婢有个请求,请让瑾言小姐试试!”
我错愕地转头看向说话的人,那是照顾我的女佣姐姐。若是我接受这个结果,她不会有事,可如果让我试试,她绝对会死——死在我的刀下。
没等我说话,母亲先开了口,声音中带着愉悦和玩味:“好啊,就让她试试。”
女佣姐姐闻言,笑着对我招手:“小姐,请靠近些,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还有些恍惚,只是机械地一步一步靠近。
女佣姐姐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小姐,我的童年并不幸福。
我母亲早逝,父亲总是喝酒,败光了所有家产后,为了买酒不惜把我卖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公爵府。
我在府中几年,也习惯了黑暗,习惯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的日子,我甚至已经麻木了。
而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灵魂,我希望你可以走得更远。
我……早就不想活下去了,希望小姐可以成全我。”
说完没等我反应,她直直撞向了我的剑锋!
在她倒下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只是很抱歉,我把这么干净的灵魂,弄脏了。”
不管怎样说,还是我亲手杀了她。我握剑的手不住颤抖着,半晌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杀人了,但……
我除了因女佣姐姐去世而感到悲伤之外,再无任何情绪。我并无初次杀人该有的恐慌,甚至过于淡定了。
这太奇怪了……
“还是不行,瑾言,你太让我失望了。”母亲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哦不对,我从一开始,就没对你抱有期望。什么都不必说了,等会你就起程,去参加凹凸大赛。”
维拉落井下石:“妹妹,赢不了你就别回来了,那么,下辈子见啰~”
我没回话,只是静静看着下人们把女佣姐姐的尸体拖去后山,这时我才懂了那句话:
在亲近之人死后,其实是哭不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抱有期望的人不在了。
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吧。
反正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的确也是可有可无的。